夏之年离他们较远,陈苑声音又小,所以并没听到。
“你怎么突然叫他之年哥哥了,以前你可不这样?”
沈燃的关注角度没在那上面。
“就说说而已。对了,你怎么看待夏家的事?”
夏家最近发生了诸多事,学堂里的大多都是些家里有钱的主,和夏家多多少少有点交流。
发生点事,很快就被他们知道在学堂里说道。
“怎么看?”沈燃放下手上的书,“这事,没什么好说的,你也别再议论了,马上临近年末,要考试,你将心思收回来点!”
“我不也就好奇下吗!”陈苑瘪瘪嘴:“那行吧,你好好温习,我去找之年哥哥说话去!”
陈苑故意将后面音量加大,夏之年自然也听到了。
握笔的手一顿,又接着手里的动作。
“哇,之年哥哥你画的竹子好好看!”
陈苑起先还以为这人是在乱画呢,不过一想到这人的性子,顿时又觉得这样才合理!
夏之年将最后一片叶子晕染好,看向陈苑,语气淡淡:“是吗,你来做什么?”
这段时间,经常有人来找夏之年,不过都是来他跟前冷嘲热讽的,钱观山在知道这事之后,还特地找了他几遍,防止他突然想不开。
闻言,陈苑眼睛弯了起来:“没什么,不过之年哥哥你画的这竹子好看的紧,不过,还少个东西,我给你添上?”
陈苑看向夏之年,征求他的同意。
这竹子本来就是夏之年随便画的,闻言点了点头:“可以,你想添就添吧。”
陈苑拿起一边的笔,蘸了笔墨,就开始在那竹子旁边题起诗来。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等陈苑收笔,夏之年看着上面的诗句神色复杂:“这是?”
“这诗是我从别处看来的,见你这竹子画的委实好看,这诗配上,和这画岂不更相配?”
听到这话,夏之年盯着那首诗看得出神,良久,才缓缓道:“谢谢。”
眼中明显带上不少笑意。
他知道陈苑写这首诗的意思,这还是这么久以来,学子里面第一个不是先过来冷嘲热讽的人。
见此,陈苑摆摆手:“这有什么,你、你开心就行。”
沈燃在一边看着手里的兵书,远远听见两人的谈话,嘴角轻轻勾起。
“沈、今竹。”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沈燃猛地回头看了过去,见到是莫烛,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起来。
“你做什么?”
莫烛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坐到沈燃身旁。
“做什么,就是突然看见,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呢?你那小跟班都跟别人走了!你看吧,你这样的性子,注定就不会得到那些人的真心相待!”
沈燃一脸莫名,这人突然发什么疯,说一堆无中生有的话?
“您多虑了,我的事还不劳你费心。”
“这样啊……”莫烛眼中情绪不明,“不让我操心——你不是这的人,对吧?”
莫烛忽然笑着看向沈燃,跳转话题,嘴角微翘,一脸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