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跟着我是吗?”马车走远了,颜未才站起,细致抚摸小马驹的头。
小马驹“嗤嗤”的叫着甩着脑袋,显得非常高兴。
“可是我现在……身无分文啊。”颜未望向前路无奈的笑。
那里正是凝脂和东方遇过来的方向,看样子他们是从京城方向来的。
听颜未不停跟自己说话,它发出欢快声响不停刨着前蹄。
“既然这样,你就陪我上路吧。”
颜未熟练翻身上马。
这种感觉又非常熟悉!
颜未最后回头望了望严府方向,而后才骑马往京城方向走去。
在来时路上偶遇樵夫,颜未询问过。
再往前面走一段路便有一家客栈,客栈旁边有马厩,旁边有一间当铺和几家住户。
严府里。
少了颜未反而更加鸡飞狗跳。
朱清清和严玉心在颜未房里翻找,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一无所获。
严府外。
站着与颜未在山洞呆过的那个少年,在这大雨刚停的天气里嘴唇冻得发紫。
“早知如此我就该多带几件外袍出门……好冷啊。”他独自嘀咕着,抬头看紧闭的严府门半响。
少年身轻如影一跃便上了严府大门旁边墙顶,抬头扫视一眼看准花厅位置就潜了进去。
来时无影,去亦无踪。
无人看到。
中午时分,严妈进花厅收拾看到了那个小盒,因她之前从未见过便急忙拿过去给严玉心母女看。
她们母女怀着疑惑心情打开小盒。
小盒里静静地躺着一枚粗陋的深绿如墨般的方形玉佩,半个手心大用一根旧红线拴着,正面雕刻着猛虎下山图。
图案并不精细,雕刻手法拙劣得明显。
严玉心好奇拿起来看,感觉背面有字她便翻了过来,背面果然有两个字——魏秀。
这是魏将军的名字。
一见那字她连跟朱清清说话的语调都在颤抖。
“娘……我们先回房再说!……”
朱清清盯着玉佩背面两个字激动得差点惊呼出声,吩咐丫鬟继续打扫院子后她便急忙带着严玉心回了自己院落。
严妈一头雾水待在原地不明所以。
紧闭房门,两人再看这玉佩赫然有“魏秀”二字,异常醒目。
朱清清拿着玉佩的手颤抖不停,已经激动到说不出话来。
严玉心看着她激动模样,不停点头跺足蹦跳欢呼雀跃,前所未有的开心。
“娘……快、快差人通知我爹!”严玉心突然叫道。
“对对对,玉心你说得对!!”朱清清语速极快的附和。
夜长梦就多。
紧握的玉佩已经被香汗所淋漓,仿佛下一刻就要被这暴露青筋的细长手指给捏碎掉……
少年策马奔腾往京城方向去,郁闷了一路,身上新衣他越看越觉得碍眼,最终暴力脱下随手扔在路边。
偶尔有人路过看到他模样就跟看疯子一样。
“罢罢罢,还是先去京城吧,太子殿下的生辰就快到了。”
白马渐染污泥,确实不那么雅观。
樵夫所说的地方,因有小马驹的帮忙,刚过午时不久颜未便到了。
站在客栈门前她又犯了难,身无分文的她又哪有什么钱吃饭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