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黄廷晖这句话之后,县老爷陈思之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许久之后,县老爷陈思之方才叹了一口气。
他看向黄廷晖说道,“廷晖,有一事我想告诉你!”
“过两日,本官便要离开瑞安县了!”
“有一句话叫做: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纵然本官对海匪之患有所提防,但本官不敢肯定!”
“继本官之位的下任知县,他也会如此认为!”
“故而,纵然本官就算是做更多,也不过是无济于事罢了!”
听到县老爷陈思之的这句话,黄廷晖也是被狠狠震惊了一番。
过了许久之后,黄廷晖消化了陈思之的这句话,他再抬头看向了县老爷陈思之,“县尊大人,你若是离开,可否将这件事告诉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文治武功,想来有办法应对这件事吧!”
本着对王明阳的崇敬,黄廷晖看向县尊大老爷陈思之说道。
“廷晖,守仁在前些日子便上京叙职了!”
“本官也不瞒你,这一次府试的主持人并非守仁。”
“而是本府教谕,上京之路没有数月是走不完的!”
“更何况守仁此次是被陛下召回述职,故而耽误的时间更要久一些了。”
听到县老爷陈思之这么一说,黄廷晖明白自己做再多也是无济于事了。
毕竟他只是一个读书人,而王明阳与陈思之二人。
一人正在上京述职的途中,一人或许就要离开瑞安县城了。
“学生明白了!”
黄廷晖对陈思之拱了拱手,随后开口说道。
“海匪之祸虽然厉害,但这次守仁远赴京师,也并非是述职这么简单。”
“等到守仁从京师回来之后,或许就能带来内阁的最新消息了!”
“对于海匪之患,守仁也是有准备的,你也不必过多担心。”
“只要海匪没有在守仁回来之前作乱,得到旨意的守仁定会让这些海匪,见识到我们大盛朝的兵锋!”
县尊大老爷陈思之宽慰着黄廷晖。
“廷晖,你的分析也并非没有道理!”
“我定会将你的看法与本官的看法糅合,向州府、向朝廷递上一份折子!”
“朝廷官员也并非全是碌碌无为之人,他们会重视此事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这句话又有谁能信呢?
自太祖皇帝平定天下以来,天下可谓是承平已久。
久治,往往有蛀虫生!
眼下这朝堂,这朝廷如何,陈思之比黄廷晖更清楚、也更明白。
“但愿如此!”虽说黄廷晖的心底很是失望,但他并没有将自己的这些情绪,表露在自己的脸上。
“学生贺喜县尊大老爷高升!”
言罢,黄廷晖又是对县老爷陈思之拱了拱手。
若说谁是黄廷晖科举之路上的贵人,县老爷陈思之绝对是其中之一。
眼下县老爷陈思之要高升,黄廷晖自然是要对陈思之恭贺一二了。
“哈哈哈!”
“侥幸被朝廷诸公赏识罢了,实在是侥幸!”陈思之极为谦虚的说道。
“不过廷晖,你小子棋艺惊人。”
“竟然还与本官掖着藏着?”
“今日有空来见本官,何不如与本官对弈两局?”陈思之看着黄廷晖,一时间也是棋瘾上来了。
他对黄廷晖邀请道。
“敢不从命!”黄廷晖又是连忙对县老爷陈思之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