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母亲知道她为了领遗产随便找人结婚,肯定要生气,那蓝赶紧在白慕霆的腰间掐了一把。
这把不会掐痛他,白慕霆秒懂那蓝的示意,秒入戏,顺着那母的话,热情地送上一个大熊抱:“妈,您好,我是蓝蓝手机里的男人,我叫白慕霆。”
那母反应过来时,对着那蓝慈容一沉:“有这么好的资源干嘛不早说,妈要是早知道,就不会催促你和顾子行……嗨,过去的事不说了,只要你结婚了,妈就放心了。”
那蓝忽然有些喜欢白慕霆的自来熟,单从民政局外,为她挡下顾子行的攻击行为看,倒是个不怕事的好人。
那母喜不自胜,一路上盘问着白慕霆的身家背景,白慕霆丝毫没有不耐,那母说什么,他答什么。
在问到他们闪婚的事时,白慕霆也不掩饰,如实作答,吓出了那蓝一身冷汗。
不过母亲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白慕霆若说出其他答案,母亲反倒不信了。
什么答案都不如实话来得可靠。
这男人,不错啊。
回了家,那母看到满桌子琳琅满目热气腾腾的晚餐,更是满意地连连称赞:“这个小伙子不要太优秀噢,我们家蓝蓝平时工作忙,我呀,也不指望她找个大富大贵的,倒是希望她找个能照顾她的,这回呀,可是错有错着了!”猛一拍那蓝,“可要好好珍惜了,不许欺负人家。”
那蓝本来还担心母亲知道白慕霆一穷二白的低保户身份后,会怨她太随便,如此也便安心了。
这是近段时间里,那蓝见过的母亲最高兴的时候,她实在感激白慕霆在关键时刻的给力,让这段“婚姻”的真实性增大了很多。
“妈,您尝尝这个。”白慕霆摆好三副碗筷后,给那母碗中夹进一块鱼肉。
在前往疗养院的路上,那蓝不停给他做功课,那母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好在他今天心情好,鸡鸭鱼肉都做了,正好有那母最喜欢的蒸鱼。
那母正眼瞧着白慕霆的作为,乐得心坎里满是欢喜。
白慕霆又从金黄色的鸡汤中夹出一个鸡腿到那蓝碗里:“不好意思,我下午打扫房间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你书桌上的体检报告,你有轻微的贫血,所以我打算用最短的时间让你恢复正常,再增长体重,不要说你要保持身材之类的话,养好了身体,你才能更好的工作和生活。”
猛地,那蓝两眼泛酸,想哭。
自从父亲过世,母女俩从这个城市的塔尖降落塔底后,这是六年来,那蓝第一次看到母亲笑得这样璀璨。
也是她第一次笑得这样纯洁。
即使是上次她答应和顾子行结婚,母亲也只是满意的点点头,对勉强她做的事根本笑不出来。
没想到这个白慕霆,竟能让母女俩重展欢颜。
那蓝身在这种刻意营造出来的幸福感中,竟不觉尴尬,甚至有一种被捧在掌心疼爱的高贵感。
重拾被疼爱的感觉,那蓝真的想哭,但是她分不清,白慕霆的所作所为,到底是来源于身份地位的差异,还是他真的愿意为她做一个男主内的好老公?
更多的还是差异吧。
否则对于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女人,男人不可能这么快就产生感情,一见钟情的传说,那蓝从来深信绝对不会发生在寡淡的她身上。
那蓝嚼着香喷喷的鸡腿肉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自嘲。
一个男人穷极,还有女人捧着钱送上门,日日与他聊天作伴,而他只需要付出一些精湛的演技,何乐而不为?
所以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她根本就不该期待什么!
白慕霆默默观察着那蓝在几分钟内百变的表情,正常女人都难挡一个英俊男人的殷勤,即使对方是个一穷二白的低保户,能抚慰精神上的缺失,已是当下失恋失婚最好的弥补。
但他一直觉得这个女人是与众不同的,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颗无坚不摧的心,可显然,她并非完全刚强。
在婚姻里,在私底下,她也不过是凡尘俗世里一个普通的小女人罢了……
白慕霆心中划过一丝酸涩。
那蓝陷得快,抽离得也快。
等到母亲吃饱喝足,她道:“最近顾子行死咬我不放,可能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要斗智斗勇,我打算把您转到疗养院在邻市的分院,避免您也被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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