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艾丽斯这些天不管我。”那蓝终于有了些自由职业的肆意。
在领取遗产之初,她动过自立门户想法,但时机和境况双双不成熟,在荣耀和艾丽的前后夹击下,夹缝生存很难受,最好的模式就是现在,在艾丽斯的期望下自由活动,没有上司的管教和打压,也没有同事的挤兑和眼红。
祁愿从书房的门后拉出一箱:“这些是我半年的量,用作烦躁时候的发泄,你要想醉,我陪你,很难得能找到一个肯和我喝酒的伴儿。”
那蓝重重点了几下头。
她非常理解一个单身太久的女人,在自我沉醉上的刚需,不需要发泄的人是圣人,不是凡人,很明显,祁愿是凡人,对外装圣人是很难受的,在自我的小天地里做回自己,又是很空虚的,所以光环再大有何用。
蓦地,那蓝又想起了白慕霆的好。
他才是圣人,在她名声最臭的时候娶了她。
她谢谢他,十分!非常!
可是。
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机密是不能与她共享的?
那蓝发现自己表面不着急,但内心很介意,不着急想知道,但介意他的态度。她烦恼重重,一而再的想一醉解千愁。
索性也随意地靠上沙发,将双腿搁到茶几上,放任自己开怀畅饮,她看了一眼手机时间,下午两点半过,叶晓曦的采访要开始了。
祁愿也放着吃光光的碗盘没管,坐到那蓝身边,打开一罐酒,干了一杯才道:“你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没有大小姐光环,没有名设计师包袱,和火锅店卖啤酒的小妹没差。”
“哈哈,”那蓝爽朗起来连自己都不信,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同等孤单的祁愿,她愿意做个开解人,“好眼光,我本来就是卖酒的小妹。”
祁愿听不懂:“你说什么?”
“你以为我是怎么进入艾丽的?”那蓝陷入回忆。
“说说看。”祁愿酒量不好,一瓶下肚已经有些微醉。
“四年前,艾丽集团刚刚在江都成名没多久,我作为草根设计师,很关注以设计闻名、主打珠宝的艾丽集团的一举一动,有一晚,艾丽斯来巢都酒吧应酬客户,我当时一见她,就认出她是艾丽集团的老板,知道这个气质和着装都高贵的女人不简单,我在洗手间守株待兔,不久,真的等来她一个人上洗手间,出去时,又凑巧掉了一个耳环,我当时就在想,这是老天在帮我,我帮她捡起来,因此和她交流了几分钟。”
当晚情形,至今想起,仍然清晰。
她叫住艾丽斯:“美女,你耳环掉了。”
艾丽斯回头,挺有酒量的女人,直接让那蓝忽略了她浑身散发出的浓烈酒气,只盯着她清明的眼睛,说:“这么漂亮的耳环,丢了多可惜,我要没猜错,这款应该是私定版,整个江都找不出来第二对,金额是小,心意是大,每一份设计都是弥足珍贵的。”
那蓝说完,见她没动,主动上前,替她戴好耳环。
艾丽斯昏昏沉沉的脑子在这张好看的笑脸前清醒了一点点,用英文道:“你怎么看出来是私定的?”
那蓝也用英文回:“艾丽集团的老板,艾丽家族的大小姐,江都女人们的偶像,您身上的服装、珠宝,都是带货热潮,带火了整个‘艾’字产品,销往全国。”
她取下系在身上的围裙,露出今天穿的有“艾”字品牌连衣裙:“这条是我闺蜜今年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艾丽集团每年会对外开放十个私定名额,这条就是我闺蜜向艾丽集团当家设计师祁愿私定的。众人皆知,祁愿是珠宝设计师,却很少有人知,祁愿还会服装设计,虽然艾丽集团有专业服装设计师坐镇,但人和人不一样,风格和风格也不一样,祁愿的服装设计就作为每年回馈给客户的赠品,很荣幸,我闺蜜采访过祁愿,获得了一个定制机会,今年,闺蜜将这份礼物送给我,我很珍惜。”
艾丽斯逐渐清晰的眼帘仔细看着女孩身上的裙子,灰白的冷色系,白色的小坎肩搭配灰色的抹胸裙,再配以“艾”字品牌标志,还真是祁愿的手笔。
再仔细聆听女孩说话时的深情,崇拜又真挚,话语间对她的了解,好像遇到同行了:“你很懂设计?”
“我是一名草根设计师,没有学过设计,全凭自己喜好和业余学习,获得了在这间酒吧卖酒也卖首饰的机会。”
艾丽斯听得糊涂:“什么叫卖酒也卖首饰?”
“这里是酒吧,销售的当然是酒,我想借着这里的高人气售卖我自己制作的首饰,就得合着酒一起卖,老板承诺我,只要我卖出了一定量的酒,就让我的首饰作为赠品送给客人,从而我的收益会在原本酒的提成上,高两倍。”
艾丽斯听懂了一点:“你是在卖酒的基础上,将自己制作的首饰免费送人,再从老板那获取利益,是吗?”
“是。”
“为什么?真正好看的首饰,一定比酒畅销。”
那时候,那蓝只是一个落魄千金,没法将目光放得过高。
她自嘲又自讽地摇摇头:“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没法向祁愿那样的大人物看齐,只要客户喜欢我的饰品,我就满足了。”
艾丽斯好奇心被大大勾起:“能给我看看你的作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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