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却是没有什么心情去参加这些狂欢的盛会,一想到谢安的死和那拓跋珪的勃勃野心,他就是如鲠在喉,一脸沉重地回到了汉人的营区,几个兵士早早地营区外的道上等着他,刘裕认得为首一人,正是跟那刘亢泥一起过来的兵士,远远看到刘裕,就挥手道:“苍狼,我们等你好久了。”
刘裕平复了一下心情,上前行了个礼:“见过这位军爷,可是大当户找我有事”
那兵士的态度比起下午的时候明显好上了许多,笑道:“奉了我们大当户的命令,已经特赐给苍狼你一顶毡帐,就在那蒯恩的毡帐的边上,你的老婆已经在那里面收拾啦,我们已经吩咐过蒯恩,明天一早,就带你去放牧,你的编户,已经办好,现在已经是我们独孤部的人了,记住,不要给部落丢人哦。”
刘裕微微一笑:“自当为我独孤部效犬马之劳。”
那个兵士咧开了嘴:“都说你有大本事,我叫丘穆陵崇,是部落里的谋士梁六眷家的奴仆,也在大当户身边当差,以后有什么要我做的事,尽管开口。”
刘裕点了点头,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兵士,他的个子不高,只有六尺多,只到自己的胸口,两条腿弯成八字,走路都显得摇摇晃晃,可是眼中却是时不时闪过一道精芒,有一股子普通奴隶身上看不到的狡猾和自信。刘裕正色道:“以后也要多倚仗丘穆陵兄在部落里多加照顾,在大当户和大谋主面前多多美言啦。”
丘穆陵崇笑着行礼而退,刘裕回头走进了一个新扎起的毡帐,当他掀帐而入时,已经看到慕容兰一头的小辫子,鲜卑发型,换了一身布袄,盘膝而坐在帐中,地上铺了毡毯,一个火盆正烧着柴条,而四周的架子上,挂着皮甲,弓箭,弯刀等物,几口箱子,放在帐蓬的角落之中,两个木桶,盛满了水,放在门口的边上,短短半日不见,居然一个新家,就这样出现在了刘裕的面前。
刘裕先是一讶,转而笑着放下了帐门,一种特别的温暖,在他的周身腾起,他看着慕容兰,眼中闪过一丝怜爱:“辛苦你了,这么快弄起来,不容易吧。”
慕容兰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两道弯弯的月牙:“也没那么难,刘显派来了那个叫丘穆陵崇的军士,带了二十多人,也运来了建帐的这些个材料,蒯恩夫妇也帮了不少忙,所以才能弄成,我在边上就是指挥他们而已,没怎么动手。你还别说,这些大男人做事还真的挺利索的,要是我们的北府兄弟们扎营立帐也有这么快,就好喽。”
刘裕的眉头一皱,警觉地看向了四周,慕容兰摇了摇头:“放心吧,我四周都布置好了,一有人接近,马上就会有示警,在这里,我们说话是安全的。你在汗帐那里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跟拓跋珪谈的,是不是不太顺利他是不是直接拉拢你想要叛燕自立,与他共创大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