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六修的眉头一皱:“可是连慕容林都不在,我们如何取信于他呢”
公孙五楼没好气地说道:“这小子往北突围,有没有命都不一定呢,要是他死了,自然最好,奶奶的,一想到这家伙问我他大哥是怎么死的时候那个眼神,我就害怕。”
公孙六修反问道:“那慕容镇就不会起疑心吗”
公孙五楼咬了咬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先混过眼前,再谈未来,现在我担心的反而是贺兰敏这个贱人,如果只是慕于刚和慕容林,我没啥好怕的,他们现在多半已经是个死人了,只是这贺兰敏…………”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公孙六修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是啊,当时她在出城前可是帮我们说话,作证东城的石灰包是晋军扔的,但万一她转而投向了慕容林,那很可能会出卖我们啊。”
公孙五楼恨声道:“只要我们还有机会带她冲出去,她就没必要出卖我们,这个女人很聪明,会给自己留有余地,慕容林可不会带着她杀出重围去北方,而她,是打死也不想留在这广固城的,因为她同样害怕黑袍。”
公孙六修点了点头:“那五哥你当心,如果有机会,我们还是尽量突出城去的好,我会在前面帮你盯紧的。”
说话间,只听到前方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吼啸之声,伴随着铁蹄飞扬,地动山摇的震动之声,成百上千个嗓子在吼叫:“呜呜呜呜啊,吴儿出来,快快受死,呜呜呜呜啊,吴儿出来,快快受死!”
公孙五楼的眉头一挑,对着公孙六修说道:“应该是呼延平他们开始准备入寨了,去吧,按计划行事。”
晋军,西北,辎重七营。
四十余匹俱装甲骑,马尾巴处系着长索,长索的另一头,则系在大营入口的营门两边木栅之上,一齐呐喊,向反方向疾驰,而宽达四五十步的木栅,则轰然倒地,连同那大开的营门,生生地敞开了一段七十余步宽的缺口。
这下子,营中的情况,尽入眼底,不但是营门洞开,箭楼哨塔之上空无一人,而营地之内,也是车歪箱斜,不少木料,拒马之类的辎重,扔得地上到处都是,几十个营帐内空空如也,看不到一个活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里都是一个给匆匆放弃的空营。
呼延平哈哈大笑,用马鞭直指前方:“牛五阳,你小子还真没骗人,这营中真的是跑光了,仆固兄弟,咱们可以长驱直入了。”
仆固俊却是摇了摇头,突然抽出刀,架在牛五阳的脖子上:“说,你前面讲的还有七个人留守营中,这七个家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