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的眉头一皱:「天王早就下令嘉奖过我们的功劳,这次我出征时,天王也特地叮嘱我要尽可能地给他们关照,可是我们知道自己能成就一番事业,离不开大秦的支持,现在大秦王师开到这里,你们不是想办法报恩,反而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连起码的军需供应都不给,防着我们,这是你们回报大秦国恩的做法吗?」
鸠摩罗什轻轻地叹了口气:「二位,你们若是这样总是互相指责,互不信任,那什么大事也做不成,事到如今,老衲只好亮明来意了,国瑶施主,楚之施主,这回大秦军队开到这里,不是与晋军作战,而是与天师道军作战,保一回大晋的,是怕你们不理解,所以一开始并未见告,这不是绍帅的意思,是老衲的决定,有什么意见,你们冲老衲来便是!」
「至于这桓谦,他的根基全在荆州,在这里无人会响应。而七位司马施主,只是因为是司马氏的宗室,才会给刘毅找借口治罪陷害,此事晋国内外人尽皆知,即使在这里,也有不少同情者。」
「加上七位施主少年从军,颇有将才,你们
大秦不需要费一兵一卒,只需要提供许多军械粮草,就能让我们在这里成事,事实证明,我们在这里几年下来确实打下了一片基业,虽然还远远谈不上大,但比起七位施主孤身来投时,对我大秦岂不是大大的惊喜和功劳吗?」
鸠摩罗什说得司马国瑶和司马楚之二人喜笑颜开,不停地向鸠摩罗什抱拳行礼:「还是国师看得通透,不枉我二人这几年来在这里劳苦。」
司马国谱咬了咬牙:「绍帅你招呼不打一声,直接十万大军开过来,你要我怎么供应你?我这里的部下连同家属一共才两万多人,还不到你军队的五分之一,我们是全去喝西北风,拿出的粮食也不够你吃两个月的。要说防,也是我防着你们吧!」
「自从他们突然到了这里,也不说要打哪里,与谁作战,只管跟我们一开口是十万石粮草,七十万捆草料,我们刚给了以后有七天,就要再加倍。你在这里要是驻扎一个月,我们的家底都给你吃没了,到时候是不是要跟着你一起撤军回关中呢?这天王也好,绍帅你也罢,是不是肯供养我们这两万多人?」
「就如你刚才说的王慧龙刁雍,我们的王家和刁家,在晋国坏事做尽,被屈凡诛灭之时,是晋国人人拍手称快的事,而且王慧龙和刁雍只是典型的世家子弟,有些文才,却不通军事,把他们放在那个盗匪强人林立的地方,只怕非但起不到为大秦牵制晋国的作用,姚绍只需要花点钱收买些刺客,就能除掉他们!」
刘裕冷冷地说道:「我们也是带兵打仗的,当知军机不可泄露的道理。我奉了天王的密令而来,只有在关键时候,才会下令攻击何处,与何人作战。吃你们一些粮草,自然也会做好准备,断不会我们撤走,留你们在这里喝西北风,是你们自己心里有鬼,想着割据自立,所以舍不得拿出军粮来,哼,我早就跟天王说过,你们一定会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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