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现在就离开。此番容将军来找蒋姑娘不知所为何事,若是公子回来怪罪起来,我便为姐姐担了罪责。蒋姑娘待我极好,我找个机会向她说明我的真实身份,想来她定是会保我的。姐姐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千万不要回来。”
南倩站起身,拉住边讲话边为她收拾包袱的南倩,“我又怎会将你丢在这自己逃命呢。你我都清楚,公子的暗卫遍布天下,我犯下如此罪过,这世上早就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了。”
南宣紧紧地抓住南倩地手,眼睛里堆满了泪水,眼前的一切变得有些模糊,她声音哽咽地说道,“那姐姐也不能坐以待毙啊,公子,公子还是会念及这些年姐姐的功劳,饶姐姐一命的。公子自从遇见蒋姑娘就变得不同了,他不会像从前那般残忍的。”
南倩伸手拂去南宣脸上的泪水,对她笑了笑,“傻姑娘,他就是对蒋漪柠如此在乎,才断不会放过毁了这一切的我啊。”南倩顿了顿,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还有件事属实奇怪,我不知是何意。但我怕此事会对公子不利,你定要找个机会帮我转达给公子。”
“什么事?”
南倩靠近南宣,南宣听清南倩说的话后,疑惑地睁大了双眼。
容隐品着蒋漪柠为他沏的茶,细细地观察着她。她的脸色不错,眼睛里也带着神采,看来傅彦把她照顾的很好。
蒋漪柠见容隐一直盯着她,觉得有些不自在,便开口问道,“将军这般千里迢迢来见我,并不是只为了看看我过得是否安好吧。”
容隐闻言收回目光,“那丫头这段时日是过得好不好呢?”
蒋漪柠见容隐手中把玩着成婚那日他欲送给自己的那块玉佩,心中有些不忍,“公子不该时时想着我是否安好,而是应该把心放在自己的身上。公子对我很好,我很知足。看将军的模样,文蕴公主应该也费了许多心力,将军也是时候往前看了。”
容隐并未回答蒋漪柠的话,而是起身走到蒋漪柠身边,拉起蒋漪柠的手,仔细地查看她的伤势。蒋漪柠未料到容隐会这般,也忘了把手抽回来。
“手上再深的刀痕也会有结痂的那日,可丫头若是你心里有了伤痕又该如何呢?”
蒋漪柠不知道容隐在说些什么,刚想出口询问,就听见容隐接着说道。
“丫头你是在扬州长大的,你的父亲名为蒋毅,母亲名为欧阳笙仪。你曾与我说过父母是因病相继过世,其实不然,你父母亲的离世是因为你十岁那年的一场灾祸。”
“你,你怎会知道这些……”蒋漪柠一直都知道师父当日能悄悄带她离开已实属不易,所以这些年她从未与他人谈及父母亲的事。按理来说这蒋府的事,只有师父,罗衍,傅彦和她知晓,怎么会容隐也知道这许多。
容隐像是看出了蒋漪柠心中所想,有些担忧地说道,“丫头,我所知道的远比你还要多。我一直想要的都只是丫头你幸福,虽我知道你定是想知道你父母亲遇难的真相,可我又怕你会因为这个真相痛苦,所以你是真的想知道这一切吗?”
自十岁那年,蒋漪柠时时都会梦见蒋府满门遇难,父母惨死的情形。她知道母亲不想让她活在仇恨中,可她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让酿成这一切的恶人亲自去向父母亲赔罪,为了实现这个心愿,她就算是痛苦余生也不会后悔。
“我一定要知道这一切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