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将他们两人锁在笼子里,又将笼子挂到顶上垂下来的大锁链上,将两人吊到了水池的正中间。
拖拽的过程中,白洛手臂上的血顺着笼子的一角滴落在水里,瞬间融进黑暗。
黑漆漆的污水隐约散发着令人惊恐的气息,所以那些人也没有将里面的东西再捞起来,就跟着一起离开了小房间。
白洛将人抱在怀里,他被那些人打的鼻青脸肿的,却掩盖不了身上的气质。
“穆秋白,醒醒,你没事吧?”
子母蛊因为再次聚在一起,两者都安分的呆在他们的身体里。
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救他,除去彼此身体里的蛊虫。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焦急,怀里的人缓缓的睁开双眼,看到的就是她眼里含泪,唇角带血的模样。
他猛的坐起身,却感觉到身上各处传来刺痛感,这种疼痛不是从皮肉里面散发出来的,而是从皮肉里面出来的。
“你没事吧?怎么流血了,子蛊怎么了?”
他没有在意自己身上的疼,而是坐起来仔细的端详着她的脸颊。
笼子因为他的动作,轻微的摇晃着。
他这才注意到,两人都被关在笼子里吊在水池上面,他们距离一旁的地面大概有两三米的距离。
除去这个笼子,周围方圆两米内没有任何落脚点。
他从门口望过来的时候,看不真切这个水池的大小,这会儿在正中的位置却感受的一清二楚。
“我没事,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这样做?根本不值得,你完全可以自己离开的!”
她说着,眼眶再次泛红,泪珠迅速滚落下来,砸在他的手背,滚烫。
他慌乱的抹去她脸上的泪水,“你说过,子母蛊的性命相连,如果你死了,我又怎么能苟活?”
他说的认真,有那么一瞬间,她恍惚觉得,他对自己的感情是真的。
“我可以解除母蛊对宿主的影响,”
只不过,要付出的代价就是身为子蛊承载者的她,会一起跟着母蛊死亡。
这个代价很大,从来没有人会愿意这样做。
但是她却认真的回望着他。
穆秋白的脸色一变,如果之前他还想将母蛊取出来,那么现在他却舍不得了。
子母蛊能将他们两人紧紧的绑在一起,这辈子也不分开。
他承认自己有点自私,可若是不这样,她又怎么会愿意呆在自己的身边呢?
更何况,她只说了自己能取出母蛊,却没有说有什么代价。
他不信这件事情会很轻松,肯定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一定程度的损害,所以他坚定的开口。
“不,不用,我想和你一起,好好地活下来。”
白洛伸出手,回握他的手掌,同样坚定的回答:“好。”
感觉到摸着自己的手上传来湿粘感,他迅速拉过她的手,看到了她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痕还在不断的渗血。
他心疼的摸着伤口,“疼吗?这是刚才杀引蛊虫的时候咬的吧?”
他能想到引蛊虫被杀死的时候,母蛊传来的躁动,而和它有牵引的子蛊又怎么会没有反应。
“不疼,现在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