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路边哭喊的内容,所有人都听见了,也知道她的肚子里这会儿揣了总裁的孩子。
可是她昨晚却将所有人都召集到一起,勒令他们不许将这件事情随便说出去。
“为什么?”
他记得自己这样问她,因为他想不通,这样的大喜之事为什么要瞒着当事人,难道这件事情不更应该可以激发他的求生意志吗?
白洛缓缓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明明她自己也脸色苍白,冷汗都将两颊的发丝打湿成一缕一缕的,却脊背挺直,浑身上下散发的感觉和穆秋白如出一辙。
“我不能冒险,我可以肯定他的身体无法承受再一次的刺激,这次他能活下来已经是意外之喜,所以,我希望你们死守这个秘密,除非我亲自告诉他。”
周围的人点点头,纷纷表示自己会严守这个秘密。
“你在想什么?”
穆秋白连喊两声,梁特助才反应过来,猛的抬起头,看向坐在桌后的男人。
“穆总,抱歉,我走神了。”
他没有说什么,而是将自己的问题再问了一边:“昨天,白洛在我昏迷之后,说了什么?”
他想了想,将白洛叮嘱他的话说出来,“夫人说,你如果死了,她就立刻改嫁,她绝对不守寡。”
听完,穆秋白笑出声,“我就知道,果然是她会说的话。”
“穆二叔那边怎么样?”
他的话题转的飞快,好在梁特助完全不担心接不上,迅速的摆出自己最专业的姿态。
“正在着手查,我们的人后来搜遍了工厂,也没有找到夫人说的那个房间,这太奇怪了。”
“继续查,他既然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做这种事情,就不会让人轻易的查到他做过什么。”
梁特助点点头,将他的话记在心里。
“对了,让周律过来,我有话要和他谈谈。”
他嘴里的周律,是穆秋白的合作律师,负责之前穆总父母的遗产管理,一直以来都深受他的信赖。
“好,我这就让他过来。”
周律很快就赶到别墅,这会儿白洛还没有睡醒,三个人在书房里围着茶几坐着。
“周律,我想立遗嘱,你帮我记下来。”
他点点头,打开自己的电脑,当场开始按照他的要求起草遗嘱。
梁特助心下大震,猛的看向穆秋白,他这是要给自己准备后事吗?
他的所有资产,死后将全部归入白洛的名下,无论她改不改嫁。
一旦改嫁,这些资产依然只属于白洛一个人,不能归为婚内共有财产与另外一方共同持有。
周律将自己起草好的遗嘱放到他的面前,他浏览了一遍,点点头,“就是这样,打印出来,我签字吧。”
周律不会多问,他说什么他就去做。
“梁特助,你作为见证人,以后如果有人怀疑遗嘱的真实性,你要站出来为白洛证明,这个遗嘱确实是我亲自立下的,明白吗?”
他沉重的点点头,喉咙仿佛被人扼住,发不出声音来。
“好的,穆总。”
周律将遗嘱夹在自己的公文包里,低调的从书房离开,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我手底下那些能动的,在不要惊动穆二叔他们的情况下,全转到白洛名下吧。”
他说完,看向主卧,那里睡着自己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