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特助在病房里来回走动,不时看着手腕上的表,现在的他,迫切想要指针转到六点,到时候他就立刻给白洛打电话。
他走到床前,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男人,心里的担忧不断攀升。
忽然,身后的病房被人推开。
他回过头,看到了白洛焦急的脸和一个陌生的男人。
“夫人,你来了!”
他迅速让开位置,脸上的欣喜不加掩饰,心里默念:这不算是我去找的。
白洛没有回答,直接来到病床前,“谢乾越,你快看看,他现在是怎么回事。”
两人一边抓着一只手,同时开始把脉。
如果不是那些人和她说,最近穆秋白没有出现在穆氏,她还不知道他病倒了。
手底下的脉搏非常虚弱,蛊毒在他的心脉涨大,现在的他,无药可医。
她怀疑是自己把错脉了,再次静下心来,重新把了一遍。
“谢、谢乾越,我是不是感觉错了?”
他摇摇头,放下他的手,“你没有感觉错,蛊毒发作,无药可医,如果再早一些,也许还有办法。”
白洛不信,重新抓起他的手:“我不信,怎么可能呢,我那么努力,就是为了他能够醒过来,解蛊毒的办法还没找到,他怎么就……”
梁特助听完,愣在原地,完全不敢相信他们说的是什么。
“都是我,要是我没有离开穆氏,他也不会忘记你,你们之间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如果……”
她直起身,看向陷入深深自责的人,出声安慰道:“梁特助,你不用自责,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都是方小红做的,如果你没有离开穆氏,我无法想象她会对你做什么。”
他沉默下来,如果自己没有离开,那么方小红也许会在他的身上下蛊,让他也忘记一切,到时候穆秋白就更加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就觉得毛骨悚然,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人?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穆总还能醒过来吗?”
他有些焦急,如果穆秋白醒不过来该怎么办?
偌大个穆氏,光凭白洛又如何守的下来。
梁特助这才注意到,白洛现在孕肚明显,她离开的时候宽松衣服一遮什么都看不见,现在却完全遮不住。
“白小姐,孩子的预产期是最近吗?”
她点点头,“快了,其实解开他身上蛊毒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下蛊的人杀了。”
两人都明白她的意思,她想将方小红杀了。
“我知道她在哪里,穆总将她关在别墅的地下室里面,他在昏迷前提到过这个。”
梁特助完全没有怀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而是在考虑什么时候动手。
他满心满眼都是让穆秋白醒过来,甚至都没有想过法律的后果。
白洛摇摇头,“不,这件事情不行,现在是法治社会,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们不能这么做。”
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即将出生的孩子。
如果在他出生之前,造下杀孽,也许会报应到他的身上,她怎么舍得让他承担这样的因果。
她需要给他祈福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