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端起面前的酒杯，“咕咚”一声，饮了满满一杯苦酒。

其他人注意到了两人的短暂对峙，也一眼就看出是白羽铩羽而归。

除江千亿外，都觉得白羽是为刚才在背后说聂枫坏话，自惭形秽。

当然，江千亿也仅能猜测出白羽为何苦闷，并不知道聂枫知道了真相。

因为成程和聂枫说的话，大部分都不会和他讲。

这是这对姐弟几年来，慢慢形成的默契。

江千亿也端起酒杯，满满饮了一杯庆功酒，原本酒红的脸，更加精神焕发。

省城开发商陈思远依旧对齐淼念念不忘，几乎每次见到聂枫，都会提起这位“捞女”。

这个时候，聂枫也会对齐淼产生一点想念。

但这点想念多是在齐淼所住的那间出租屋里发生的那点事。

就像前不久，唐婉儿回汉江，曾想和他共度良宵。

但刚好那天他答应了父母不出门，所以就没去。

不是不想，也不是唐婉儿不够诱惑。

而是“这事”可以因为更重要的事，先放一放。

排不到聂枫行程的首位。

因为加班忙工作，一顿饭不吃，不也无大碍不是？

晚上十点，宴会结束。

聂枫谢绝了江千亿的“好意”，告诉人家明天上班，“这事”下次再说。

等他驱车离开后，白羽和乔丹共乘一辆车也离开了会馆。

乔丹开车。

白羽坐在副驾驶。

这倒不是白羽喝了苦酒，不能开车。

而是他根本不会开车。

这小子惜命，觉得开车是件很短命的危险行为，所以根本就没学。

这事说出来可能别人都不信。

但，聂枫有发言权。

他可以作证，白羽确实不会开。

“白先生。”

乔丹边开车边问：“你和聂枫那个小子有过节？”

“......”

白羽沉默。

他和聂枫当然有过节，但......

说不出口。

如果说当初他劝江千亿，让成程去引诱聂枫，是因为自己得不到的，就毁掉的话。

那他对聂枫能与成程有现在的亲密关系，可能仅是嫉妒。

可孙莹呢？

那可是他公开承认过的女人，竟然也被聂枫......

这...就不光是嫉妒了。

尽管他知道，聂枫仅是一个食客，江千亿才是屠夫，才是售卖者。

但那天，看到平日里在他面前总是沉默寡言的孙莹，竟然拧着浪不羁儿的身子，哼起小曲时。

白羽除了嫉妒，也产生了恨。

恨聂枫。

恨孙莹。

可能还恨自己。

恨老爹白敬明。

乔丹见白羽那张阴沉的脸显出了痛苦神色，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于是，便一路闭嘴，片语也不说了。

来到白羽住处，等白羽走下车，乔丹才客气地说了一声“晚安”。

白羽反倒立在车门前开口了：“乔丹，你知道的，咱们都是那位的敛财人。

现在又多一位少主，搞钱的事，以后我们要抓紧了。”

“明白！放心吧白先生。”

乔丹客气地笑着点了点头，确认白羽没话后，驱车快速离去。

白羽立在原地，抬眼瞅了一眼楼上窗口的灯光，憋足了劲儿，喊了一声：“聂枫！你为什么和我抢女人？！”

“阿嚏！阿嚏！”

聂枫回到紫林庄园，刚下车，猛然身子一颤，连打两个喷嚏。

“大爷的！谁骂了我了？”

聂枫揉了揉鼻子，准确地骂道：“准是白羽这个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