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玉翠忍俊不禁的低头咬唇,就怕自己真的笑出声惹毛了主子。
“奴婢服侍主子沐浴更衣?”玉珠问道,这搁以前,是她和玉翠的活,可自从主子成亲之后,这专属她和玉与翠的活都被公子抢了。
元无忧老脸一红,觉得这次她真的要给那厮一个厉害瞧瞧。
这厢正准备要给厉害瞧瞧的元无忧还没想到办法,却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帮了她。
后院树林里,本来练功练的好好的楚绝碰上了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而变得格外凶残的空无魂,一看见他就像是看见仇人似的红了眼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楚绝虽意外,但面对攻击而来的对手,他从没有退缩的时候,所以自然舍命陪师父练手了,只是打着打着,师徒二人不仅打的难解难分,两人你来我往攻击对方的同时,言语上也不停的攻击对方。
吃了一掌的空无魂同样给了对方一个狠拳,而后咬牙切齿的低吼出声:“让你女人收回那个荒唐可笑的命令。”
听到这话,楚绝才恍然大悟,看来小逃子已经找齐了男人并且送去给了黑桃花姑娘,黑桃花姑娘恐怕也接收了,不然他这师父也不会气成这样来找他拼命。
作为徒弟,他应该同情一下师父,但……
虽然他夫人这个主意是有点损,但既然人家姑娘都不当一回事,他又对人家姑娘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现在又何必大动肝火找他麻烦不是?
“抱歉,师父,这我帮不了你了,而且我一点都不认为无忧这个决定是荒唐的,黑姑娘既已谢恩,想必她定是十分满意且感激的。”楚某人表示,他绝不承认他心里其实是幸灾乐祸的。
空无魂气的很想狠狠揍扁楚绝也好让元无忧心疼心疼,可一想到他若真狠心下死手去揍了,惹怒了元无忧那恐怖的女人,恐怕没好日子过的还是他自己。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谁让他是他名义上的徒弟呢?师父揍徒弟关元无忧屁事啊?
想到这,他不再废话的直接动作揍。
许久……
空无魂揉了揉胸口,那里钝疼钝疼的,他估计肯定内伤了。
没想到这根木头把脸看的这么重,他在他脸上动手,还真惹毛他了,下起手来也挺黑的。好歹他是师父是长辈啊,这家伙真敢下手!
不过满心郁闷在瞥见对方左眼窝那被他刻意打出的黑圈时,顿时消散了不少,虽然自己吃了亏,但吃在暗处,但对方没讨到好处却是在明处,明面上他还是赢了不是?
他倒要看看他顶着这样一张脸还怎么和元无忧夜夜,他们浓情蜜意的新婚生活也该要歇歇了。
想到这,他只觉得满身的浊气一扫而空,神情气爽的离开了。
直到空无魂彻底离开后,楚绝才苦笑两声,也不知道无忧看见他的脸会不会吓一跳。
顶着这伤,实在是有碍观瞻啊。
玉翠正要出去却刚好迎上进来的楚绝,正准备行礼,却顿时震惊的忘了动作。
“公……公子……”
楚绝无视玉翠异样的目光,暗叹了一声镇定从容地走进去,这伤好也得几天,他总不能因为这伤就不见无忧吧?所以,早晚都见得到,何必浪费时间?
噗!
刚端着水喝了一口,就看到明明扭捏却硬是故作镇定顶着一圈黑轮走进来的男人,元无忧硬是没控制住喷水了。
“你这是……”元无忧佯装受惊似的拍着胸口,然后很没同情心的笑出声。
玉珠低下头偷偷抿嘴笑,悄无声息的领着人都退了下去。
噗哧!元无忧搁下水杯,上前围着他转了两圈,目光在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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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在瞥见他的熊猫眼时,实在是忍不住笑场了。
楚绝额头上爬上几条黑线,他很后悔没将始作俑者多打几拳。
元无忧笑够了才将僵硬地站在那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再笑,再笑他生气了的人拉到软榻前坐下,手指头在他受伤的部位戳了戳,是又好笑又心疼,打的还真重,不只是外部青紫一圈,就连眼睛里面都充斥着血丝了。
“空无魂他疯了,还真下这样的黑手。”下手的人毫无悬念,因为只有那个老小孩会干这样的疯事出来,他和黑桃花还真是一对,疯起来不要命。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心疼,楚绝紧绷的面色这才软和了下来,还不忘骄傲的向她阵述战果。
“我也打他了。”而且打的不轻。
元无忧又想笑了,她男人怎么这么可爱呢?难道他不知道他顶着一张带伤的脸却用这样骄傲的语气很像是小孩子告状吗?
“那家伙就该打,下次见一次打一次。”元无忧表示,身为妻子,在这件事上,她得无条件拥护她的丈夫,一致对外。
伤在眼睛这也不好擦药,只能用老办法了:“我拿鸡蛋给你揉揉?”
不要的是傻子,楚绝没想到还有这好处,忙不迭地点头。
玉珠很快就把一碗剥好的熟鸡蛋送了进来。
元无忧试了试温度,很是满意,玉珠做事向来令她放心。
“疼不疼?”看来她给的教训人家还没记住呢,这不长记性的人就该要好好教育教育,元无忧暗暗咬牙。
“……还好。”本来说不疼的话到了嘴里又转了个弯,开了窍的男人觉得有时候对自己夫人适度的示弱还是很有必要的。
而且,他不仅收回刚才后悔没对空无魂再多打几拳的念头,还对他刚才伤了人家表示很歉疚。
若不是因为空无魂发疯对他下黑手,恐怕无忧这会得向他追究昨夜在凉亭发生的事了,要不是有这事,这会他该面对无忧的怒气了。
所以,他是因祸得福!无忧不仅没心思再追究他了,不仅亲自为他敷伤,还这么心疼他!这伤受的值!
或许他以后该要感激一下师父的‘用心良苦’。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他也是急了。”
斜眼睨了一眼帮人说话的人,元无忧嘴角暗抽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该,人家黑桃花追着他跑的时候他干嘛那么端着,明明早就动心了,偏还死鸭子嘴硬,黑桃花误会,就算不是他有意为之,至少他心里也不是没有想试探人家的心思的。”只是苦了黑桃花怎么就爱上这样一个没有安全感还无比矫情的老男人。
楚绝有些惊讶的挑眉:“你是说他知道那黑姑娘要来抢亲?”
元无忧手里的动作顿了顿,黑姑娘就黑姑娘吧,叫黑姑娘总比叫人家花姑娘好。
“以黑桃花胆大包天的禀性,干出这种和我抢人的疯狂之事,了解她的人还真不意外,空无魂自然也了解黑桃花,心里恐怕对黑桃花会有的反应也有所预料,就等着看人家敢不敢为他疯狂呢!”否则根本就解释不通为什么黑桃花会直奔她成亲的院子而来?
肯定是空无魂那老男人阴暗心思发作,刻意引导为之,至于后果……这也不能人家算定她不会发作黑桃花,不说黑桃花的作用和她对她的欣赏之情,单单是空无魂求情,她也会卖他这个面子!
“他就因为想看看黑姑娘究竟会不会为他做到这一步就让人家姑娘为他赴险?”楚绝真心觉得空无魂如果真有这种阴暗的心思,那他现在的下场就真的是自作自受,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哼,十之。”他吃定她不会追究黑桃花,但并不代表她就这么好说话是吧,怎么也得给他使点绊子不是?
“所以你才会给那姑娘赐那么多男人?无忧真聪明,真厉害。”楚绝这时候一点儿也不觉得这主意荒唐了,完全真诚的夸奖。
元无忧嘴角上扬,对他的赞赏当仁不让,且十分傲娇的扬首:“那是当然,你瞧你眼光多好。”
楚绝与有荣焉的直点头,对此毫无异议!
一直存在但却毫无存在感的小逃子听着屋内夫妻两人的谈话,嘴角控制不了的抽搐,他家主子这样自我肯定也就罢了,可连楚绝也这样被主子影响真的好吗?
唉,以前主子逃避感情,他担忧!
现在主子夜夜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他还是担忧,也不知道这担忧何时是个头啊?
也许,等到以后有了小主子,他才不用担忧了吧?
唉,但愿如此啊!
……
在冀东度过了蜜月,眼见着天气终于不再那么淡热难挨了,元无忧这才舍得领着她男人启程回京了。
虽然大元国女帝成亲是秘而不宣的事,但该知道的人自然也都知道!
朝堂上没传出什么声音出来,并不代表风平浪静就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元无忧心里很清楚,京城还有一大堆的破事在等着她解决呢!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决定游山玩水一番。
在她的授命下,回京的队伍不但没有赶路,反而悠闲的如同出门游玩似的慢慢走着,按这速度,卓越估计等到他们回到京城,恐怕已经入冬了。
统领护卫军的是卓越和叶雪两人,对此叶雪表示他很高兴这样一路游玩着回京。
至于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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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担忧路上安危?呵,别开玩笑了,朝堂早被主子一手握在手中,明王党羽势力早就被主子瓦解干净,大元国百姓吃得饱穿得暖,谁吃饱了撑着会拼着性命不要来造反?
在这大元国境内,皆是主子的土地子民,任何地方任何时候,主子一声令下,万民拥护,谁敢造次?
至于刺客?呵呵,单是逃公公和主子的夫婿,恐怕就难有对手了,更何况还不知道有多少高手暗卫隐藏在暗处开路、断后呢?
再不济还有他呢,还有卓越姐统领的千羽护卫军,他们每一个都会拼死保护主子安全。
别说刺客,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到主子身边。
最初卓越听闻主子授意游回京城的命令时还表示过担忧,但后来听到叶雪以上的这番言论后,她豁然开朗,很是惭愧自己目光短浅对自己的能力没自信,反醒的同时她也暗下决心每天要比平时更要勤加练功,身为陛下特立的千羽亲卫队统领,她必须要进步再进步才能不负主子对她的知遇之恩。
楚绝对无忧的决定丝毫没有异议,他相信无忧这样决定了自然就不会有任何的不妥当之处。
再说,这样回京也没什么不好?他的无忧身娇体柔,本就不宜风餐露宿的,这样悠闲回京刚好他可以陪无忧好好游玩一番,何乐不为?
所以,一行人一路游山玩水慢吞吞地往京城方向移动,等到他们进入淮平地界的时候,已经是深秋了。
大元国的深秋早已经染上寒气了。
在大元国的地标图上,淮平属于重要关口,朝廷在这里长期驻扎着重兵镇守,就是闻名大元国的镇淮军。
而如今镇淮军的统领不是别人,正是卓越的父亲以及两位兄长。
一行人弯入淮平入京的主要原因就在这里。
当然,在其中起主要作用的自然是卓越。
元无忧赞同了卓越的这个建议,其他人自然更没异议,而且,走淮平,的确是最为安枕无忧的回京之路。
而卓越之所以这样建议自然有用意,但这用意绝不是为她的父兄们。
一场秋雨连绵不断,阻碍了前行,元无忧干脆下令在前方数里外的小镇客栈里住下,等这场雨下完再走。
天色惭亮,雨不但未停还连夜刮起了不小的风,吹的窗外枝叶哗哗作响。
楚绝早就醒了,却没舍得吵醒怀里睡的沉静安详的人儿,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心里就涨满了幸福感。
就连扰人清梦的风雨声听在他耳里,也成为了世上最美妙的乐章。
只是……他怀里的人儿似乎不这样认为。
元无忧有些皱眉,似是很不待见这场风雨地在楚绝怀里变换着睡姿,直到她终于觉得舒服了,才继续任由意识沉入睡眠中。
楚绝一直含笑任由她动,直到她终于又平复下来,才轻柔地就着她的睡姿作调整,让她睡的更舒服一些。
这一天,元无忧直睡到用午膳的时候才醒,一直陪着她的楚绝见她精神饱满的样子,这才一扫心里的担忧,最近两天,她睡的格外沉实,但今天却实在是有些久,刚才他还在担忧她是否是身体不适,还在暗忖是不是自己真的累着他,想着也许他还应该再节制一些才行。
现在看来,似乎是他想多了也未定。
听闻动静,玉珠领着人将房间里早就备好却已经冷了的洗漱水全都换上热的,瞥了一眼坐在床榻前直接无视她的存在守着主子醒来再亲自照顾主子洗漱的公子,只能无奈的退了下去。
玉珠望着外面的雨,内心表示很忧伤,玉翠现在忙的团团转,因为现在她不仅要准备主子的饮食,还多了公子,可身为大元国皇宫内务第一人的她却相反,清闲的实在是不像话啊。
要是是别人敢抢她侍候主子的活,她早就拼命了。
可……抢她活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要尊敬的另一个主子,就算借她一百个熊胆她也不敢和公子拼命啊。
要是公子一直这样下去,把她的活都抢完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主子觉得都用不着她了啊?
领着人送了御膳进去再退出来的玉翠看着玉珠一动不动的望着天,很是狐疑的问道:“玉珠,你在看什么?”
玉珠眨了眨眼,看着每天精神抖擞的玉翠,突然眼睛一亮。
“玉翠……你现在每天都很忙是不是?”
“是……是,怎……怎么啦?”玉翠觉得玉珠反常的让她心里有些发毛毛的。
“太好了,我最近很闲,我来帮你吧。”
“什么?”
“别什么了,走,我们去研究一下今天的晚膳,主子这两天食欲似乎不太好,我们换……”
看着满是昂扬斗志拉着玉翠投入膳食的玉珠,小逃子看了一眼房间,觉得他也该学学玉珠重新找个岗位继续发光发热才行啊。
幽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旁,附耳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就再度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小逃子看了一眼在门外亲自站岗当值的卓越,神色有些高深莫测,这卓贵倒是个聪明人,难怪他卓氏父子入主子的眼,不仅稳坐镇淮军,闺女还被主子放在跟前重用,比起那些自以为是自命不凡的氏族大家,卓氏真是顺眼多了。
“再用些好不好?”楚绝轻声劝道。
“不好,我吃饱了。”睡足吃饱了的元无忧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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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元无忧满面红润,别提有多精神了。
“你只用了半碗饭,乖,再喝点参汤。”楚绝还想继续劝食。
元无忧斜视着一心想让她吃成小猪的劝食者,很是不客气的拒绝道:“不要,再吃我就真的吃撑了。”
还有,什么叫只用了半碗饭?在吃这半碗饭之前,她明明吃了两块点心,还喝了一碗参汤以及各式菜无数好不好?
见她满满的我早已看穿你居心不良想让我吃胖的眼神,楚绝只得无奈的再一次暂时退兵。
无忧红润的面色他自然看在眼里,现在恐怕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无忧的变化。
而这样妩媚动人的无忧是因为他——这让他满心欢喜的同时也有着男人的骄傲自得。
之所以一直劝无忧进食,一则是因为无忧吃的太少,二则是……他在苛求。
无忧她很健康。
但……他还是起了更多的贪心,想陪她的时间更长更远。
他知道无忧至慧至智,所谓智者不惑,可也慧极必伤,而且无忧还是个女人,随着时日流逝,女子身娇体弱是天性,亦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他无法帮她减轻她身上的重担,只能是尽全力调理好她的身体,让她能有强健的体魄,让他能有这个福分陪她到老。
如果这世上没有了无忧,那他……光是这样想想,他就无法接受。
所以,无忧要好好活着,健康快乐的活着。
“主子,幽三已经复命了。”
逃遥的声音终止了楚绝的胡思乱想,但也只是暂时压制住了他内心深处的不安感。
但他还是暗下决心,习医进程要加快。
元无忧看了一眼显然已经回神了的阿绝,心里想着要寻个机会和阿绝谈谈心,问问他最近心事重重的,究竟是为什么?
见小逃子面色有异,元无忧挑眉:“如何?”卓越让她来淮平,自然不是无的放矢,她也有些好奇这淮平究竟有什么事让卓家竟然解决不了闹到她面前来。
楚绝见逃遥面有迟疑,突然想着他是不是该回避一二的时候,却见无忧很自然的给他递茶。
他心里一暖,知道刚才那一闪而过的念头是自己想左了,他和无忧是夫妻,如无忧所言是夫妻即一体,无论什么事都当共进退。
他接过她递来的茶,安心品茶。
在纠结的逃遥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纠结该如何陈述这件情时还有人思想开了小差。
纠结再三,他还是觉得开门见山是最好的方法。
“淮平出现了一个比较……棘手的人。”这个人不算棘手,但这件事本身算得上是棘手,难怪卓贵家的闺女想方设法要把主子引来淮平,这事卓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可是这不处理吧又不行。而且最好还是不能公明正大的上禀。
“棘手?”元无忧这次是真有些来了兴致了。
逃遥也不敢再卖关子,直接道明:“昔日的三皇子坐镇淮平领军对抗明王时,淮平一些不入流的家族送了几个美人侍候三皇子,其中有几个确实蒙三皇子召幸了。”
元无忧挑高了眉,面上难得露出些许的惊讶:“其中一个留下了子嗣?”
逃遥点头,但想了想又说了一句:“人还没查到具体在谁的手里,但恐怕十之。”其实只是没证据,但指向谁还是有具体的答案的,但这话他也不便说。
“难怪……难为他们了。”元无忧轻叹道,对淮平各方势力来说,这事说大不大,但说小也着实不小,她一手提携起来的卓家自然更是对此事敏感三分。
“主子,幽影还在继续在追查,相信很快就……”
元无忧打断他的话:“传令让幽影不必查了。”
“主子?”逃遥惊讶的抬头,昔日三皇子留下的子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竟然有人刻意帮着隐瞒了下来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可主子竟然说不用再查了?难道主子已经猜出在谁手里,是谁在布局?
元无忧捏玩着手里的一枚棋子:“就按孤说的做,这事孤心里有分寸。”发生这样的事,想有心隐瞒的人她并不意外。但真正有能力把这件事隐瞒下来的人其实不多,数来数去,也就那几家罢了。
这范围一缩小,人选自然也就呼之而出了,去查没多大意外,反正她人已经在淮平了,到时自然就知道这出手隐瞒以及捅出这件事的人都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了,有人的地方,必然有纷争啊!
“主子英明。”见主子那般神情,逃遥眼底的惊讶惭惭褪去,差点都忘了他家主子是何等心智之人,是人是鬼想必主子心里自有底。
“没事下去吧。”
“是。”逃遥瞥了一眼一旁悠闲品茗的人,心里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玉珠会忧伤的望天了,他也想忧伤的去望天啊。有了这个人在,主子现在会不会表现的太不务正业了?
室内恢复宁静,元无忧低头看着手里捏着的棋子,笑了起来。
“无忧?”她异于常人的反应让楚绝也有些捉摸不了了。
“刚才阿绝在想什么?”元无忧其实更关心她男人刚才在想什么想的那样阴郁出神。
“呃?我?”楚绝有些惊讶。
“是啊,小逃子未进来之前你不仅在走神,似乎所思所想似乎还不太令你开心呐。”
楚绝向来知道他的无忧敏锐的惊人,但他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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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想到就那么一会,竟然就让她捕捉到了他的走神,这是不是说明无忧也如他无时无刻的想要注视她一样的在留心着他的情绪?
突然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我没有心情不好,只是想要……”
“想要让我的身体更强壮一点,然后你好吃个尽兴是不是?难道这些日子我拼了命也还没喂饱你吗?”元无忧刻意歪解他的中心思想,愤愤不平的同时还故意带有三分委屈。
“……”楚绝瞠目结舌的望着满怀委屈和娇愤的人,面皮上不可控制的飞染上一层暗红,虽然这些日子下来,比这更为羞臊的事情都做过了,但……自古以来这事不都是只做不说的嘛,无忧突然这样直言不讳,这让他一时半会有些压不住阵脚啊。
见他呆愣的不知如何是好,元无忧心里偷偷一笑。凭什么就他在床上碾压她,就不允她偶尔调戏调戏他啊?
她干脆起身移到他怀里这才舒服的喟叹,这习惯真不好,刚开始她还真不适应,可谁让这人不仅晚上喜欢抱着她睡,就连白天也喜欢她窝他在怀里。
日子久了,她不习惯也习惯了,现在这习惯都成自然了。
不过,这样感觉不错,没有比彼此身体的依偎更能增添两人感情的方法了。
反射性地搂着她,在她一入怀时就自然地调整了自己的坐姿,以求让怀里的人儿更为舒适,对于无忧现在能接受并习惯他的怀抱,楚绝很是欣喜,但想着刚才无忧的误会,他又有些发愁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无忧……”他想解释他不是如她所说的那样……咳……居心不良。
脱口而出的戏言元无忧初衷只是想轻松的缓解缓解气氛,再顺便和他谈谈心,只是看到她家可爱的男人因她一句戏言竟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纯情模样时,她就有些舍不得了。
虽然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男人在某些时刻化身为狼时的大胆。
元无忧表示她其实很喜欢她男人的这种反差萌。
伸手搂着他的脖子直起身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笑道:“我是在闹你玩呢。”
楚绝知道她是在戏言,可她的戏言却让他难以平静,忐忑的内心里他很清楚若是深究下去,他那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和无忧所谓的居心不良其实也不过是所求更多更深罢了……如此贪心的他,他不想让无忧知道。
“无忧,刚才逃遥说的那件事……”楚绝不得不试图转移话题,他不想再继续这个令他有些忐忑难安的话题了。
见他竟然这般没技术含量的用转移话题来逃避她的问题,元无忧眸子很不善地眯了眯,但也不急,既然他想聊这个话题,她就陪他聊这个话题。
“元仲生我都让他活着了,更何况元仲生的子嗣?我那些异母兄弟们现在都活的好好的,元氏宗亲大把的皇族子嗣现在都活的好好的,多出一个又如何?”
楚绝愣了愣,才终于明白她刚才说了什么,顿时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为她油然而生的骄傲同时也很是为她心疼。
她不是冷酷无情的人,却偏偏走了这条最艰辛的路,她一路走来的艰难又岂是世人所能够想像得到的?
“无忧,对不起。”楚绝紧紧抱着她低声致歉:“我很难过在你最艰难的那些日子里没能够早日出现在你的身边陪着你,不但如此,还……还是我们让你走的如此艰难。”若不是楚国企图吞并大元国的野心,也许她就不必置之死地而后生走上这条路了。
元无忧怔了怔,眼睛有些湿,这个傻子啊,说他傻,他还真的是傻。若没有楚国这个潜在的威胁,也许她不一定会是今天的大元国女帝,但她的路却有可能走的更为艰难。
“阿绝,若没有你们,我依旧不会走的平顺,不但会走的更为艰难和幸苦,甚至这世间早就没有……”
“无忧……”楚绝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他不想听她说那些不好的话,哪怕那只是个假设他也不想听。
这世间怎能没有她呢?
元无忧感觉到了他紧搂着着她的手臂一阵颤抖之后愈加紧绷的力道,心里惊诧之下却也恍然大悟了。
她终于知道他在不安什么了?难怪……他时刻要将她抱在怀里,经常不睡却睁眼看着她的睡颜到天亮,难怪他竟然开始看起了医书……一切的一切都早已经将他的心迹表露无疑,可她却无视掉了。
明明……他们牵手要走的路才刚刚开始,他却已经害怕起了失去。
这根本不是没有安全感的不安,分明是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啊。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何忧何怖?佛陀以其示世人,可世间男女纵使能参悟得悟又如何?
若惧忧畏怖而离爱,那爱还是爱吗?
元无忧鼻子一酸,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
泪滴在手上,明明温热,楚绝却感觉到了灼烫般的疼痛。
楚绝彻底惊住了,等到他心神归一之后又连忙慌乱的替她拭泪,却怎么擦拭,怀里的人依旧泪如雨下。
“无忧,无忧……”他紧紧的抱着她,这一刻他甚至恨自己没能长一副莲花璨舌,也好说些令人喜悦的话让她不这样忧伤难过。
看她落泪,比挖他的心还疼。
存于心内两世的伤终于都化为了泪水,汹涌而出。
此时此刻,元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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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元无忧的心里如同决堤般的终于打开了一个缺口,那些她强制关闭了的情感也都汹涌而出。
她无法言语她此时的心情,她能做的只能是放心的把自己投入这个令她安心的怀抱静静地把她那累积成世的伤和爱悉数释发,直至——新生!
她在他的爱里得到了新生,何其有幸?如今的她才终于有资格去爱身边这个全心全意爱她的男人。
“阿绝,我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哭了一场,现在心情好多了。”元无忧理了理杂乱的情绪,安抚起被她突如其来的落泪弄的分寸大乱慌的不知如何是好双手都在微颤的男人。
她微带哽咽的声音却有着超乎寻常的清亮和平静,但楚绝却依旧心疼难捺。
他无比珍视地捧着她的脸,温柔怜惜地一一吻去她眼角的泪痕,直到确定她不再掉泪了,才用认真的近乎一种严肃的语气一字一句说道:“以后都不要再哭了,无忧,看你落泪,我疼。”
元无忧又想哭了,她吸了吸鼻子,极力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免得把这个自以为很严肃却不知道他说的是世上最煽情情话的男人吓坏了。
见她破泣而笑,楚绝悬着的心这才稍稍落定一些,轻叹地将她摁入怀里,真想就这样抱着她直到永远。
今天单单是这样静静地相拥就让元无忧感觉到入骨的温情和悸动,这种悸动甚至胜过在今日之前她和他经历过的任何一场酣畅淋漓的。
直至这一刻,她的灵与肉才终于全部回归,并且沦陷在了他的爱里。
他,值得她让自己沦陷。
纵使、哪怕、假如……日后她和他之间的感情随着时日的流逝而转淡甚至是最坏的结果——不得始终,她也愿意去走这条路。
而她相信,只要她投入了全部的爱,他就会感觉得到,他就不会患得患失了。
只要他在,她就在,只要彼此相爱,又何惧前路未知?
……
一辆马车停在了将军府门口,不等闻讯而出的卓氏父子匆匆迎上前,马车帘子就被掀开了,里面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淮平大氏族李氏如今的当家家主李焱。
“卓将军,李某不请自来,失礼之处还请卓将军见谅。”李焱朝卓氏父子客气的拱手行礼道。
卓贵忙还以一礼,直道:“不敢不敢,能蒙李家主亲自登门,乃卓某之幸,又何来的失礼之处,李家主千万别客气。”
“卓将军客气,那李某就打扰了。”
双方你来我往的一番寒暄之后,在大厅里落了座。
喝了一口茶,李焱放下手里的杯子,才抬头看向一旁身侧的卓将军以及他身后的两个年青男子,笑道:“虎父无犬子,想必这是二公子三公子了,两位少将军气宇轩昂,少年英才,前途不可限量,卓将军好福气。”
卓贵笑呵呵的直拱手:“李家主赞美,卓某愧不敢当。”
李焱笑而不语,端着茶漫不经心的喝了几口。
卓贵似是没察觉到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似的也一派安然的端着茶。
直到李焱告辞离开了,父子三人才重新回到大厅。
“爹,这李焱不请自来,难道就专程是来我们府里喝两杯茶的?”卓三公子性子较急,早就按捺不住的出声。
卓贵抚着蓄起的胡须打量着眼前的两个儿子,心里有些为难。
刚才李焱看似随意的称赞他可不敢掉以轻心,结合现在淮平如今的流言……恐怕李焱想和他卓家联姻以此借机向陛下表忠心啊,
他是真没想到李焱竟然会走这一步棋,这步棋在外人看来,是李焱病急乱投医,但身为被牵扯入局的他可不会这样想。
如今他坐镇镇淮军,越儿又是陛下亲信,蒙陛下圣宠,如今他卓家虽不及这些氏族世家,但就是大氏族对他们卓家也要礼让三分。
而卓家能有这份底气,自然是来源于陛下恩宠,这是勿须质疑的。
所以卓家忠君之臣也自然更是勿须质疑的。
三皇子子嗣一事传开,他就在暗中追查消息来源,如今虽无实质证据,但一切却指向……想到他所查到的人,卓贵头又开始开始隐隐作痛了。
这件事搁谁手里,谁都头痛,也许这也是李焱今天登门的最大原因。
不管是为了氏族情面还是李氏自身的利益,李焱的确是不好伸手碰触这件事的,但不宜伸手去碰并不代表他不能捞好处啊。
他李家都主动抛枝出来了,他卓家若接了,自然是双喜双赢。退一步就是他卓家不接这枝,李家也没损失,相反还能借机撇清了自身的污水,甚至是在陛下那儿再次露了脸……高,李焱实在是高!
以李焱的精明,恐怕陛下如今正身处淮平,不日就将进城一事他也是心知肚明的,不然,早不登门晚不登门,偏偏在陛下抵达的头几日就亲自上门?
仔细思来,这李焱才是真的果决之人。
事件本身其实并不棘手,棘手的是当初隐瞒的人和如今捅发的人都来头不小,这神仙掐架,一个弄不好就会殃及池鱼啊
为了淮平的安稳,他只能厚着脸皮求上女儿让她务必让陛下走这一遭了。
至于李焱今日来意……他卓家是直臣,自然一切都由让陛下作主。
这厢卓贵在头痛,而把这件事悬在心里好几天一直寝食难安的李焱如今不仅不头痛了,反而心情算得上是十分明朗,但这十分明朗的好心情在回到府得知后院发生的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公子,夫人那?”久未得到指示的商叔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声。
“她倒是懂得把握时机,也罢,这件事……到此为止。”李焱垂着眼淡淡道。
主子虽未明言,但其言下之意商叔自然明白,一得到指示,他就连忙去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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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落说任何话都是苍白无力的,因为就连道歉的话落都无颜出口,也知道也许已经没有多少人还在了,但还是想对一直在坚持等待的人说一句:让你们久等了。
结局下篇在6号上传,支线人物也许会有番外。
嗯,就先说这些吧,最后提前祝大家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