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男人终于合上文件,抬头凝视着她的背影,不慢不紧地:“我都还没签,你这么快就走了,万一我不签的话……”
协议无效。
后面一句不用说都知道。
这男人,
卑鄙,无耻。
顿时,蔚靑有股无名火气直窜上脑门,一股脑地发着热,但这男人既然说得出,他可是做得到。
停住了扭门把的手,蔚靑单手捂着小腹,那儿隐隐作痛,不知道是因为被那个男人气成的还是怎样。
女秘书看到两人对起火来,脸色有点青白,不敢说话。传说卓总就是被这个女人甩了的,凭什么卓总这么优秀的男人,零绯闻的男人,居然被个这么的女人甩掉。
女秘书跟随卓总也有一段时间。她心里就是不忿,是替总裁不忿。
于是,刚才故意弄了这么一幕,暗地里戏弄蔚靑。
“珍妮,明天穿御寒棉服回公司,露出一分扣光当月奖金。”卓少淳的语气仿佛带着认真,但是听在蔚靑耳中,染上点叫“戏谑”的成分。
秘书不敢停留,忙扣好纽扣,对卓少弯腰:“知道了,我先出去一趟。”
蔚靑看着秘书走出去的身影,她缓缓转过身来,正眼看向那个恶魔般的男人,不知何时,他已经一步一步走到她的后方,
双目凝视,
蔚靑心脏开始跳动。
“你真的放弃易氏了?”
没想到,卓少淳是以这一句作为开场白。╔ ╗
“是的。”提起易氏,蔚靑脸色暖和了下来。“我达不到你的要求。放弃了。”
“可惜了,现在易氏内部一切被你打理得井井有条。”男人一边说话,一边向她靠近
“不可惜,我只是没完成理想而已,但我学了许多宝贵经验。”蔚靑一边回着他,却未发现男人早已站在她面前,
而且。
两人距离,只剩一尺。
手臂一下被抓紧,蔚靑突然感觉不妙,她挣脱着:“卓总,你我离婚就不再是夫妻,请自重。”
她不说这话犹可,一说便感觉男人捉紧的力量加剧。顺势一扯,蔚靑整个人被一股无法抵挡的力量拉进怀里,男人结实的手臂像红烧的铁一般,紧紧扣着她的肩膀。
平时他最爱扣她的腰。
这回却是扣紧了肩膀。
小脸埋在卓少淳精壮结实的胸膛里,又被他嵌得死死的,呼吸不顺,蔚靑顿时感觉一阵阵发昏,终于,她忍不住用力地咬向他的左边胸膛——
蔚靑咬起来的力度可是发了狠,他不知何时脱了西服外套,薄薄的衬衫内,蔚靑明显感觉到肌肉的紧绷——
咬得牙都快断掉,好疼!
待缓缓松开口的时候,蔚靑才微抬头去看男人的表情。只是才抬了点头,绝对野性疯狂的吻,像骤雨般盖下来。
吻的滋味,对她来说,不是甜。
是酸。
是苦。
或是涩——
一时间百般滋味在心头,明明都要离婚了,这个混蛋还挑动着她的别离情愫,真就是一个混蛋!
略一停顿,蔚靑头脑一片空白,开始迎合两人最后的吻别——
他的吻缠绵又疯狂,她逃,他追。
被他压在总裁室的门板上,她高高扬起了脖子,任由炙热的吻自脖间一路而下……
他吻得仔细又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毛衣被高高撩起,她的一切,他都想吻个遍!
炽热的火焰在跃动。
落在小腹上,那细细的吻,密密麻麻,带着眷恋在她小腹处徘徊不散,蔚靑此时突然有了片刻的清醒。
荒诞,
他明知道的,居然吻她和前夫的孩子。
心虚,心脏跳动加快节奏。
“不……”蔚靑捧着他的脸,眼神迷蒙未散尽,不让他再吻下去:“就此结束吧……这个吻别也太刺激了点。”
她一阻止,他的吻就骤然停止。只见他优雅绅士站起,为她重新整理好衣衫,把她环绕在自己怀中,仿佛努力平息着自己。
喘息间,蔚靑仿佛听到他的声音:“我妈明天回来,秀最后一次恩爱,你,就自由了。”
嗓音有点嘶哑。竟微带几分唏嘘。
蔚靑顿住了所有的动作,他这个样子。让她到底还是分不清,这一刻是演戏还是发自内心。
“一言为定。”
她不再报仇,这个半年协议也没了存在的价值。
她和他,好聚好散。
回程的时候,童延负责开车,送苏然和蔚靑回去。
他这个柴科夫司机,可谓当得尽心尽责的。
苏然一直看着蔚靑比来时更加沉默的样子,担心之词,无从说起。
晚上的时候。温馨的二居室溢满了饭菜的香味。
苏然围着围裙,一边布置饭桌,一边开始说她那些国外的笑话。
“蔚靑,你知道吗?我在国外啊,有蓝眼睛的绿眼睛的外国人,都想要泡我。知道他们泡妞的手段是怎样吗?都是酒吧里一大帮人玩,然后瞄中的就会互泡起来,或者直接找个地方就那个……开放得很。”
听着后面的女人没了声音,苏然往后看去。不看犹可,一看便看见蔚靑了无精神地舀着汤,有一下没一下的。
“啊!天!你这汤快要洒了!停!打住!”苏然的惊叫声不断,手脚并用的拿来抹布。
蔚靑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汤碗早已经满尽,汤羹在饭桌上顺着流下来。
她也开始手忙脚乱阻止这一幕发生,却被刚热好的汤羹,直接烫到了手。
“哎!”小脸憋红,蔚靑把手指放在嘴间吹着,
苏然早已把抹布拿过来,看到蔚靑那个模样,马上取来一碗冷水,急促命令着:“快!把手指放下去!”
“不用了。苏然。”蔚靑平静地拒绝了她,“只是一点小烫伤,不碍事的。”
“怎么不碍事,蔚靑你真是的!都烫成这样了。”苏然抓起她的手指,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放了进冷水中。
蔚靑静静地看着水中的手指,鼻子一酸,有泪水无声地滑落。
“怎么了?还痛不”苏然以为她痛得流泪,忙把她的手指放深了点:“这样呢?”
“苏然,我痛的不是手指。”蔚靑别过脸,用另一手背拭擦去泪珠:“只是一直在想着,倒计时的每一天,我的心就越来越难过。”
“这……”苏然这才知道蔚靑的想法,着急起来:“那你为什么非要离婚?我真是弄不懂你,他又没提出要离。你们俩为什么不能好好走在一起?”
“好了,快吃饭。这个问题打住。”蔚靑缩回手指,继续拿起筷子,吃饭。
她的确饿了,所以吃得很快。
苏然剜了她一眼,每每到关键问题,就是这副德行。
但,这女人吃饭的相也太差了点吧?
真不懂两任丈夫咋忍受的。
苏然翻了个白眼,对着这个闺蜜,她有些懂有些不懂,总是在做一些一鸣惊人的事。幸好她心脏强大,要不早就被蔚靑吓跑了。
——
卓家别墅。
天才朦朦亮,早已经在各处都站满了佣人,他们各自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的工作。
姜管家一早就起床,催促着佣人们打扫卫生,把整座别墅里里外外都刷得干干净净,花匠在外面检查花园里的花朵有没有凋谢,剪草工人忙着帮小草修剪外貌。
而一直在督促人的姜管家,此时却是严阵以待,一身整洁的管家制服,双手放在后背,眼睛像雷达似的巡过别墅的每一处角落。
“这儿不干净,重新擦。”手指上碰到了一丁点灰尘,姜管家都会这么命令大家。
佣人们苦不堪言,只好又拿起抹布,重新把“不干净”的地方擦一片。
姜管家巡视完客厅,就开始巡视楼上了——
看见蔚美没精打采地半坐在房门前,那黑眼圈更加深了。
“蔚小姐。老夫人回来时请把你的长发扎起来,不能这么披着头发在屋内走动,知到了吗?”姜管家一看到蔚美,就赶紧提醒着她。
蔚美这段日子还没缓过神来,她好像被姐夫囚禁了。
很恐怖的那一幕在她脑海中回旋着,蔚美双眼无神,不住的点头。
这些天以来,她一直噩梦连连。
------题外话------
很累,工作忙起来了。俺深夜1点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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