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记者纷纷露出【原来如此】的笑容,招雪辛已经拨开人群身后带着几个保镖拖着行李,踏进了下机场的路子上。
蔚青看了一会,伸手关了电视,抱紧了自己的腿,任秀发在修长的腿边轻扫而去,一时陷入沉思。
思考的线索有些混乱,一会又是在公司一丝不拘的模样,在连城玉面前处处维护她,一会又是两人吃饭的一些生活场面,一会是那男人搂着自己在床上甜言蜜语,卖力挥汗,最后竟出现了招雪辛穿着一条白色裙子,冷眼地盯着她,像要话对她说。
混乱中,突然脑子如死机般一片空白。
电话响起,蔚青接过,那边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光是听着呼吸,蔚青就知道是谁,只是她静静地听着,很久很久都不听见那边说话,
倒是蔚靑先开口了,她一手抓住另一端的电话线,缠绕在指尖一卷一卷地:“我刚才看电视了,以前的视频我也看过,你们俩不是第一次。所以不用说些什么了。我一切都懂。”
没有出乎意料的大吵大闹,也没有情绪起伏,蔚青只是很平静地叙述着一件事情,也许是她过于冷淡的态度,也许是她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语气,那边倒是说话了。
“我只有你一个女人,根本没碰她,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卓少淳的声音很远,那边很空旷,嗓音醇厚。
“不用向我解释什么,我什么都不想听。”
蔚靑强忍着心里苦涩闷疼,冷哼溢出:“恭喜你,找到了更好的女人,以前我太自以为是,以为能凭自己的努力能为卓家发展事业,但事实上我真没那能力。╔ ╗而招雪辛的家底实力,足以让中恒再上一个台阶,所以,尽管去吧,大可不必要打电话找我澄清点什么。”
那边任由她说完所有的话,没有一丝心虚的意思,只是把话语的优先权给了蔚靑,等蔚靑全部都说完以后,卓少淳才继续说下去:“靑,电话说不清,出来见个面,我就在楼下等着。”
蔚青冰凉的手指拿着听筒,淡淡地一笑,放下了电话。
她想了想,走到大门口把大门关紧,记起那男人会爬窗,转身又回到房间内,把所有的窗户都关的死死的,正如现在她的心一样。
蔚青知道他会在门口。这是一种很准的直觉,两人生活得久了,多少也知道对方点习惯。卓少淳,是不会让她离开自己视线范围内的,特别在晚上。
苏然擦着头发走出来,看到蔚青坐在沙发上若无其事地吸着面,“蔚青,你刚才和谁打电话?语气那么平静。”
看着蔚靑不说话,苏然坐在沙发上把毛巾围在脖子上,嗅了嗅满屋飘香:“你不是刚才才吃过东西么?怎么又找东西吃了?当心肥死。”
蔚青翻着报纸看天气预报,双腿交叠,手捧着一碗面,她不是饿,只是觉得这个时候自己的心情很乱,仿佛不做些什么她就无法抑制自己混乱的心情般。
手机又响起,蔚青看也没看,按通了:“今晚台风下暴雨,如果你觉得能撑过去就继续在外面等。抱歉我没有开门的打算。”
对方笑了,是易睿臣的声音:“青青,我在家里。”
听出是易睿臣的声音,蔚青丢脸地“啊”了一声丢了手中的面,把报纸弄得一塌糊涂的,苏然急忙奔过来抓起她的手腕:“怎么了?”
那边也感受到这边的混乱,不禁关心问到:“青青,你怎么了?有没有烫着手?”
“没事没事,只是今晚的晚饭报废了。”蔚青看着被开水烫得红肿起来的手腕,语气有些犹豫:“真的,不用担心,我一直都很好。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那边悻悻挂了电话,蔚青盯着外面开始刮风的天气,换了套衣服,撩开窗帘看见楼下站着个笔直的身型,吹着嗖嗖的冷风,刚好扬起面与她对视。
蔚青表情一冷,她分明看到了楼下的男人,眼眸中藏着复杂的神色,看到蔚青时明显有话想说。
但蔚靑一下伸手便把窗帘拉好,走到床前,和衣躺下,闭眼催促自己快睡觉。
狂风暴雨足足下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蔚青拉开窗帘看看楼下的车子,果然不在了。也是的,对于有洁癖的男人来说,别说自己身体有脏兮兮的东西,就算是爱车染上过多的淤泥,他也不喜欢。
别说在楼下真能等上足足一晚的时间。
拎着手袋下楼,昨晚狂风暴雨一地落叶,还有各种坑坑洼洼,蔚青看了看时间还早,向公交站那边走。
一道车灯亮起,着实把蔚青吓了一大跳,她倒是没注意旁边铺满落叶的车子不是旧残车,而是一辆世界级豪华商务靓车。只是经过一晚风雨后,枯枝什么的都落在车顶上,有好些地方被砸得凹了点进去。车子的惨况,简直惨不忍睹。
车窗摇下,里面的男人也好不了多少。蔚青看见早已脱掉西装的卓少淳明显一夜睡不好,身上的衬衫有泥水的痕迹,想必也淋过一会雨。如此肮脏的男人,蔚青觉得不可思议。
“上车,送你上班。”低哑的嗓音证实了蔚青的想法。
蔚青不理睬他,直接绕过车子往公交站走去,这回卓少淳没有勉强,只是开着车子一直在后面默默地跟着蔚青。
蔚青上了公交车投币,车上人没多少,只有上学的小姑娘和晨运的老爷爷。只听见小姑娘惊诧得拍着爷爷的腿:“爷爷,看呀,咱们后面有辆压扁了的车子一直跟着。什么回事?”
蔚青坐在最后一排,她知道也不抬头,继续看资料。
回到公司,蔚青坐在秘书的位置上,开了电脑,在键盘上飞速地敲着“辞职信”,没有理会其他秘书在干什么。
“卓总……”每一个看见卓少淳进公司的人,态度都是一致的,首先是恭恭敬敬,继而愕然。
卓少淳湿漉漉的碎发额前,胡子渣长了点出来,穿着混着雨水的裸色衬衫,丝毫不影响他的高大形象,反而更添一份颓废的沧桑感。他沉默的走到蔚青身边,一手按在她正在敲键盘的小手上——
“老婆,进来谈谈我们的事。”
蔚青浑身一震。虽然两人的关系全世界皆知,但鉴于中恒提倡公私分明,卓少淳不会在工作场合这么称呼她,这次倒是第一次。
“让其他人冲去,没看见我在做事吗?”蔚青无视他按着自己的手,深深呼吸一口气:“卓少淳,我一直很努力维持这段婚姻,只是努力没人看到,如果进去是说你和她的事,抱歉真没兴趣听。”
卓少淳薄唇微启,像打算说些什么。
“卓夫人!”一声惊恐地叫嚷着,秘书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拿着一束的香槟色玫瑰,看到卓少淳站在蔚青身边,面色已有不善,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那花束开得很灿烂,玫瑰花语象征爱情,只是太红艳的花实在不适合蔚青,所以对方特意挑了香槟色,来表达爱意。
“该不是给我的吧?”看着秘书害怕的表情看着卓少淳,蔚青像有预感般站起来,越过卓少淳便把花接着,从里面抽出一张卡,上面写着:送给青青,祝你开心每一天,易氏欢迎你回归。
落款署名是:臣。
易睿臣好像有双天眼,知道她今天会打辞职信,知道她今天的心意?
手上的花束一把被夺过,卓少淳已经在忍耐的边缘:“易氏欢迎你回归?蔚青,是不是你一早已经喜欢上姓易的,只不过碍于不敢得罪我,现在联合招家的人玩弄我后,好让你和姓易的旧情复燃?”
蔚靑也被他的那个态度弄得不满,坐下继续打字,“就如卓总所愿吧。是的,在中恒我充其量也是个秘书,但到了易氏,我就是半个总裁。这哪边是轻哪边是重,难道我不会区别?”
蔚靑心里从没想过这事,但为了气他,头脑一热就编了这个理由,该死的说完以后还真像那么回事。就好像她一早就策划了,要离开中恒,离开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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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巴爹,加油码字。自己给自己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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