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招雪辛左右谨慎地看了眼,才走进病房里,掩上门,转而冷冷地看着床上几乎奄奄一息的利喜庆:“办件事也做不好,真是个没用的家伙。看情况是被人动了吧?动哪儿了?”
“……”利喜庆困难地说着话,招雪辛完全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有听到几声轻咛,招雪辛把脸沉了沉,站直了身体,单手抚在肚子上面:“告诉你,明天我也会在这个医院动个手术,你的孩子我坚决不要,真麻烦死了又呕又吐的——”
一听到招雪辛说不要孩子,利喜庆显得特别激动,他艰难地指指自己下身,又指指招雪辛的肚子,嘴里发出“哼哼,呜呜”的声音。
以为他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那档子的事,招雪辛不由得有些怒意:“连我交给你的事情都没有办好,还想着能和我干些什么?想得美你。”
她以为利喜庆是提醒自己干“那种事”,当初她用自己的美色勾引了他,但现在肯来探望他一眼已经是仁至义尽,其余的别想了。╔ ╗
利喜庆有苦说不出,他拼命指着自己的裤,裆,嘴巴一开一合地发出“呜,不……”
招雪辛越看他的表情就越不对劲,她想了想,犹豫地伸出手,拉着利喜庆的裤头,像是要验证自己的想法,一点点帮他褪下……
果然,几乎想呕吐。
招雪辛很后悔自己做了那个举动,她只是想印证一下自己的想法,但是,她真的捂着嘴巴,跑到隔壁的洗手间里吐了——
吐完一大轮后,招雪辛觉得小脸苍白便青白,她没想到卓少淳居然为了一张曝光的照片,对利喜庆作出如此残忍的举动。招雪辛在厕所里捂着嘴巴,她刚刚又吐过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招雪辛按下冲水键,看着马桶里的水在翻飞着,突然后面有了异样——
猛地回首一看——
没人。
招雪辛单手捂着嘴,她知道那个男人会有报复的手段,但是不知道竟然是报复得那么狠,居然把利喜庆那活儿弄得惨不忍睹!
现在想起来,招雪辛终于感觉害怕,他变了,为了个女人彻底的变了,自己做了这么多他都不留恋,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越想越不明白!
冰凉的洗手间内,招雪辛背靠着门板,双手捂着脑袋,指甲穿过发间直到达头皮,几乎陷入疯癫的状态——
日子不知不觉间滑过去几天,蔚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想起何妙然的说话。正经事没听多少,反而净听一些丈夫和别的女人的事情。
这种感觉,闹心。
下班时分,手机准点响起,蔚靑拿起手机一看,真是想曹操,曹操就来电!
狠狠瞪了一眼不断闪动的屏幕,思索良久后,蔚靑还是决定接了他的电话。只是语气不是太好:“喂。咋了?”
“今晚有国外的同学回国,陪我参加个聚会。”那边的嗓音醇正,不温不火:“晚点来接你。”
“我不一定有空、公司里的事情还没做完。”
蔚靑心里有股气,照片的事情都过去几天了,事情还没查清楚,自己想了办法去查证,但是那男人倒好了,天天都仿佛个没事人般,不是约她吃饭就是包场看电影。
“你今天公司里没有任何单子,也有没接过很重要的任务,上段时间忙的创星那批货已经差不多。按道理不应该会忙。”那边传来了翻文件的声音,嗓音还依旧不温不火。
蔚靑有些无语,约出去吃个饭,那个男人都知道自己有没有空,这到底是什么个回事?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音,艾米丽踩着高跟鞋优雅的走进来,给蔚靑放下一杯茉莉花茶:“蔚总,你的茶。”
专业,办事能力高,素质好,最重要还是低底薪!
随手拿了上次影印艾米丽的入职资料,翻了翻,没料到学历的一行细细的字体,写着英文,蔚靑细细一念,竟然是哈佛大学经济学硕士——
好像什么都清楚了。
蔚靑双眼突然放大,把手上的文件夹一下放回原位:“艾米丽,真够厉害的,竟然隐瞒了这么久?你是卓少淳派过来的吧?”
艾米丽这一刻的表情,笑得很尴尬。
璀璨的水晶巨型吊灯下,一个个别致的小包厢内,围坐着一群优秀的男人,他们互相聚着旧,有些是当了官,有些在国外自己搞公司混,各式各样的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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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靑今天穿着一中国旗袍式的裙子,全程坐得十分端庄优雅,恨恨地向着身边与人交流的卓少淳剜了一眼,这男人敢情是故意的,居然让她穿着这种类型的衣服来陪他参加同学聚会,保守又老土。
而卓少淳则穿着一身衬衫西裤,轻松的赴会,完全无视蔚靑投过来的目光。
蔚靑全程坐在这群男人中间,听着他们纯英文的交流,她实在一知半解地,不是完全听不明白,但又不是完全听得很明白。只有冷冽地坐在一旁,拿着苏打水在喝着,一小口一小口。
刚开始到的时候,蔚靑明显地看到了这些男人的目光,看着她有些许惊讶,但是很快一个个又恢复了神色,转而对着卓少淳说话。
卓少淳则大方地用英文介绍她,给那班国外回来的同学认识。蔚靑不忘掏出名片,不管那男人面色如何,逐一派发,宣传“青石”公司的形象。
派完名片后,蔚靑迎上卓少淳那洞悉人心的目光,她嘴角微弯,是的,不放过宣传自己公司的机会,反正这男人有的是人脉,不用白不用。
聚会开始后,有个中英的混血儿很迟才到现场,他是恩斯,是卓少淳读书时期的学友,现任某大型投资公司的总顾问。
恩斯看见蔚靑身边有位置,走了几步就坐下在她身边。整晚他都悄悄打量着蔚靑,这种感觉让蔚靑很不舒服。这到底什么回事,自己长得像外星人吗?
一小时后,恩斯终于开口,向着蔚靑举杯,“嗨,像青花瓷的漂亮女士,你知道这身中国风的打扮深深地吸引了我吗?不如咱们一起喝一杯。”蔚靑看看恩斯的那张脸,再看看他手里的红酒。无可否认,这个恩斯是蔚靑坐了一晚,唯一听得懂他说什么的男人,只是她自己知道自己的酒量。
不是千杯倒,而是一杯倒。所以,还是不要喝红酒了,免得误事。当即摇头,举起桌面上的苏打水,对着那人扬了扬:“你随量,我喝苏打水好了。”
恩斯看见蔚靑不愿喝酒,很直接很坦白地笑了:“跟着淳出来应酬,作为他夫人得有海量才行,我记得以前招雪辛在的时候,不知道替这小子挡过多少杯酒……”
“是吗?”蔚靑沉静地听着,没有一丝动容。
“别理他,这小子得了更年期幻想综合症。有些想多了。”胳膊上适时多了一只男人的手,极慢地移到蔚靑的肩膀,卓少淳已经看过来这边:“没料到你还是一样,没变。只是这女人是谁的你看清楚,有些不能招惹的,别招惹。”
卓少淳的先礼后兵,堵住了恩斯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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