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发现刀套那一刻,她的确是这么想。
手臂渐渐放开,蔚靑感觉后面的男人下了床,沉默,打火机的擦声。没多久,露台飘来了一丝丝烟味。
蔚靑捂着鼻子,她不想再这个时刻闻到烟味,“淳,最后一天了,我总觉得这是卓立恒设的局,故意让你跳下去的,如果让少杰顶了罪,那么……”
有种想呕吐的冲动,但蔚靑强行压下,心里挣扎得可以:“再说,我问过律师了,不会定罪,也可以打击妈——不,是连阿姨。”
阳台上忽明忽暗,火光在闪烁着,卓少淳指间的烟头在薄唇上一吸,亮点更大,随即化为浓烟,喷出:“说了不行。如果这宗官司没法打,我会想办法的。不能再一次拖少杰下水。”
蔚靑咬唇:“如果真有办法,现在我们就不会那么被动。如果真有办法,你现在回来就不会在晚上。”
卓少淳灭了烟,藏在暗处的表情让蔚靑看不透彻,虽然她是说了,但总觉得他今晚不像逃命回来,而是慢条斯理的回家。但愿是错觉。
“好,不说,出来有些久,我得回去了。”小手被攥紧,在掌心中暖了一下,蔚青张了张嘴,没想到他还要回去那个鬼地方。
“我想你。”她整个人扑到在他怀中,勾着他的脖子,咽呜着。
下巴被抬起,带着一股沐浴后的清新,卓少淳亲亲她的唇,继而站起来:“休息好点儿,会有人全方位照顾你,有事就直接吩咐那些人干。”
蔚青依依不舍地拽着他的衣角,手指按在小腹上,她还是忍着没有说出来。
刚才他帮她洗了澡,亲密无间隙,却控制了所有的欲念,没有碰上自己一分,也不知道这个精明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发现自己怀孕了。
不到她多想,汽车的引擎声已经逐渐远去,只留下她一个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远处一个黑点,消失在夜色中。
蔚青正打算转身回去得时候,一把妖魅的嗓音从门边响起:“美人。刚才出去的那个是谁?”
心中暗暗叫不妙,蔚青仍旧强作镇定,她的嘴唇红得有点肿,那是因为刚才被卓少淳吻造成的:“一个朋友。”
“哦?一个朋友半夜来找你?”卓立恒终于插着裤兜出现在蔚青面前,他手上拿着一瓶酒:“说谎话的不是好女人,美人,你说一个朋友进你家,和你在主卧里呆了好长一段时间。这个朋友,挺特别的——”
“二哥,没想到你会在外面监视弟弟的老婆。”蔚青语气很不善,没想到卓立恒今晚竟然一直潜伏在别墅门口,为的就是拿到一份证据。“不用替他掩饰了,私自从里面出来,这个罪名,不知道在庭上会不会加刑?”卓立恒一只手里还拿着一瓶酒,仰头灌了几口:“不知道你的律师团会不会算这个数?”
手里拎着酒瓶,卓立恒喷着酒气靠在铁栏边,眼神看向蔚靑时候有些醉意:“你开门让我进来,明天就让连城玉撤销控诉,招雪辛消失,你觉得这个交易划算不?”
蔚靑看到他血红的眼睛,视线在自己身上游移着,她当然不会答应,“好,我们家别墅都安装了监控,不知道可不可以作为呈堂证供?我不怕失掉清誉,但二哥不一样,你未婚,我已婚,顶多是我勾引你……。但对淳的有利,又多了一宗。”
蔚青要提醒卓立恒,在卓少淳上庭前一天,都可能有变数。
果然,卓立恒整个人僵住,没想到蔚青是个厉害的货色:“好,怪不得这么多人被你弄倒了,看来真不可以小窥一个女人的本领。”
“不过,我今晚不进来,但是总有一天,我不但进了他的房子,还会进了他的女人——哈哈哈——”笑得狂妄,卓立恒一手把酒瓶扔掉,跃上车子绝尘离开别墅。
蔚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蹲在地上,一滴冷汗流下来。
如果卓立恒硬闯,她还真挡不住。不过她有的是机智,用脑子能办到的事,就不想麻烦其他人。
又过了一天。
蔚青这些天也没有闲着,她不是坐以待毙的女人,先找了卓少杰,了解一些情况,并且用录像拍下花园里的各种。
律师团密锣紧鼓地准备着各种证据,巫仁和索丽安,分头行事。卓芝玲也忙中偷闲过来这边帮忙,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
童延开车,载着苏然在傍晚时分到达别墅,童延一看见蔚青和一帮律师,两步走进来:“嫂子,准备得如何了?”
蔚青拿着那些分析报告,眉头蹙得老高,“如今,唯有见一步走一步了。”
明天就是开庭的日子。连城玉将会站在原告台上,声称为自己的姐姐讨回公道。报纸上大篇幅都是连城玉的照片,同时也把她旗下的公司一一亮相,各种宣传铺天盖地,不费一分一毫,已经全球皆知。
蔚青看到新闻里,她心里顿时明了,连城玉醉翁之意不在告。
她果百度搜索“领域”看最新|章节然是一犀利强悍的女人,利用上“状告养子”这事大做文章,然后不断宣传自己的公司,想有朝一天能东山再起。
人穷得无路可走的时候,利欲通常就会熏了心智。
镁光灯闪烁,招雪辛也出现在媒体视线中,她穿着白色仙女裙,冷艳无比的妆容,垂着脑袋,对着麦克风说:“希望可以藉此,让大家知道,就算是圣人也会犯错,卓少淳不是圣人,这次事件我也希望法院判少一点。我对他没有恨,因为,一直以来心里的男人只有他一个,以前是……现在也是。”
那种凛然的态度,赢得了许多人的支持。
还有最受关注的就是“副总和卓夫人的事件”,蔚青去中恒的时候,楼下媒体们给围得水泄不通。
“卓夫人,听说你和副总一早就有了感情…。”
“卓夫人,听说你在股东大会上,对副总投了一票,让他暂代掌控中恒,是不是真的?”
“卓夫人,你对卓总即将被判刑,有什么感受?”
蔚青一路向前走,巫仁和索丽安都维护着她的安全,让她顺利回公司楼下。
本来她已经对问题麻木不仁,当她听到“卓总即将被判刑。”
这一句后,蔚靑冷面对那记者,一把夺了他的麦克风,毫不留情地砸了个稀泥样:“知不知道说什么?谁说我丈夫被判刑了?”
句句铿锵有力,记者被眼前的女人,吓蒙了。
如期开庭,审讯如期进行。
尽管蔚靑提供了新的物证,但依旧被对方驳回,说不能证明什么。
蔚靑知道,她们的对手是斯丁事务所的人,第一仗被打得惨败,蔚靑不服打算上诉,就在庭外等候的时候,蔚靑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细节。
就是连城玉跑洗手间来来回回,已经有4次了。到底为什么她会经常跑洗手间呢?
蔚靑带着疑问,跟踪了连城玉,走进洗手间里,却发现她躲在里面打电话。蔚靑不动声色地聆听着,却了解到连城玉倒像打给儿子,连说话的语调都软软的。
“少杰,明天连阿姨就过来带了个新品种,你不是说喜欢荷兰那边变异的郁金香吗?好,现在有些事还没能来,是的,明天和你好好种花。”
百般迁就的样子,让蔚靑看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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