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拿起手袋,准备出衣服店的时候,招雪辛却站在门口,冷笑对她:“蔚靑,玩够了吧?还打算逃到哪儿去啊?”
蔚靑顿时停住脚步!
谁也没有想到招雪辛,竟然去而复返!
“把手机交出来,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休想!”
两个女人,同样的冷漠神情,不同的是气质,
她和她。
一个已经为爱变得异常凶狠,一个为守护爱而十分坚毅——
——
连城玉在西餐厅这边等了又等,就是没见招雪辛回来。
她优雅地伸出手,招呼结账,却被告知已经结过了。是一个男士帮忙结的帐。
是谁?
连城玉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但是常年在美国拉皮整容,看上去顶多就四十岁多一点儿。这也是她平时保养有方的秘诀,不显老的女人,才会在商场上赢得信任,
客户放心把项目交出来——
侍应摇摇头,说不知道——
连城玉正等着招雪辛的好消息,既然有傻帽给她结账,还不需要她说谢谢,那没关系,反正她已经好久没有尝试过有男人绕在身边的感觉。
这几十年来,一颗心全都系在了叫卓伯年的男人身上,只是他到死的那天,也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留过什么财产给她——
竟全数给了卓少淳一人。
如果时光能返回,连城玉真的好想扯着卓伯年问一句:银婚都快来了,他的心里,到底有多少天是想着她的?
还是,每一天想的女人,都只是连若兰?
连城玉越想越悲痛,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现在她亲手把一手栽培的,只属于他的儿子,送进去里面,不知道伯年泉下有知,会不会痛恨自己现在的心狠手辣?
他痛恨也好,连城玉想着,如果这么多年,对一个女人相近如宾,平平淡淡的过去,有她也可以,没她也可以,那么才是最悲哀的事情。如果不爱,恨恨她,也可以让他心里的最深处,还有点她的影子——
正想着往事,连城玉在门口几乎过马路被车撞倒,幸好一只手把她拉回去,定神一看,竟然是卓远定。
“怎么会是你?”连城玉惊魂未定,她的车子就在对面马路,只是刚才胡想了一通,差点出事了。
“阿玉。过马路的时候……注意安全。”
很平常的几个词,到了卓远定口中,对象是连城玉,变得异常难开口。
“把你的手机给我。”连城玉不耐听他说话,这个男人要不是当年她太寂寞,不小心两人有了少杰,现在她压根不想和卓远定拉上关系。
“好。好。”卓远定听见连城玉要他的手机,十分高兴得从兜里掏出,给她拿在手心中:“阿玉,你要打电话给谁?”
“有完没完?还不接电话?”连城玉单手叉腰,挺不耐烦,她想等招雪辛的电话,但她又没有打过一次给自己,应该是忙着破案子去了。
卓远定看见连城玉这个模样,自觉地退缩到一旁。神情有几分落寞。
+——
庭审开罗。
由于卓少淳是公众人物,所以这次的庭审比较严谨,拖的时间也会比较长。
蔚靑坐在听众席上面,静静地看着下面的一举一动。
低声和律师说了几句,律师们交头接耳了一会,纯英文的交流蔚靑听不太明白,但在卓芝玲的帮助下,也有不少进步。
她知道眼前的局面,快就定局,那边请回来的斯丁律师不是盖的,洋洋洒洒的证词一大篇,随口而来,每一句都足以把卓少淳入罪。
此刻卓少淳穿得整整齐齐站在被告席上,一言不发,只是那种淡漠的眼神,时而瞥向连城玉。
蔚靑时刻留意卓少淳的眼神举动,她当然知道,连城玉——这个“母亲”一手把他调教了二十多年,并且还企图控制他的人生,现在居然还翻面把他推进牢狱中。
换作谁遇到这种情况,或许会情绪崩溃。
但卓少淳没有,整个审讯过程,他只是站在栏杆内,眼眸中藏着的深意,没人能真正看得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蔚靑又看向招雪辛方向,她的表演更加夸张,一边诉说一边眼泪全来,情深款款的看着卓少淳,诉词中带哭腔,往事一幕幕娓娓道来。
“我只是想帮助他,走出那个痛苦的深渊。也希望淳能够知道,谁才是真正为他着想的女人——”招雪辛的陈词很动人,蔚靑甚至看见有陪审团的人抹眼泪。
收回所有视线,蔚靑触摸到手机,镇定地发出一个信息。
既然他不下手,那由她这个妻子完成,一切,必须铤而走险。
几乎瞒过所有人,蔚靑暗地里留有一招杀手锏,尽管这招不到必要时不出场,但现在对方处处紧逼,非要把人置之于死地为止。
蔚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如果她再不动手,只能任人鱼肉。果然,消息发出,没多久场外接应的卓芝玲,马上有了回应:【嫂子,人已经在外面了。】
心,跳得高低起伏,蔚靑捏着拳头,看向连城玉和招雪辛的方向——
就是这个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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