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在炽热的亲密中猛醒来,他刚咿了一声,却又被潮水般的兴奋给拉了回去,他发出的那一声好似是一贴催情剂。
唇的亲密已经不能满足了,胡虞臣的手覆到了阿洛的上衣上。阿洛在意乱中被放倒在地,在迷糊中他的上衣滑动露出圆白的小肩头。
胡虞臣体内血液冲动,他的唇一路向下,在下颔舐吮、在肩头亲咬。
然而肩上的一凉让阿洛彻底清醒了,阿洛开始奋力挣扎。他的动作终于将狐狸妖怪警觉神经唤起:亲热的时机不对!他从阿洛肩上一抬头就被阿洛愤怒的眼神瞄准了,一霎间他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他挺起半个身子一只手停留在对方的重要部位不动。
果然阿洛益加愤怒了:“放开你肮脏的爪子!”
“哪只手?”胡虞臣的另一只手一直搭在阿洛的手臂上。
“下面的!”
“哪个下面?”
他这一定是故意的,我是男人我怕谁。阿洛臊怒之下大吼一声:“放开那上面的手!”
胡虞臣从开玩笑的乐趣中获得了某种满足。他对着阿洛露出无耻的笑容,放开了手从阿洛身上一跃而起。
阿洛整理衣衫,低头的一瞥惊见了被吮出来的红肿,越发让他怒不可遏。他抬眼刚要做河东狮吼,发现某正笑眯眯地瞄着自己的那处,于是他象小钢炮一样地开火了:“你这个公母不分的家伙!”
心满意足的狐狸妖怪笑得脸上桃花儿开了,他非常无耻地说:“我公母不忌,能爽就成。”
阿洛恶毒地说:“好啊,给你配头大肥猪。”
“小心!”一刹间惊变发生,一把匕首擦着阿洛的肩膀斜飞而去。胡虞臣飞身越过阿洛,咔咔的两声响动从身后传来,等到他转身之际,胡虞臣已经单手将凶手摔到他面前。
“未央?”阿洛不解的讶然了:“为什么要杀我?”
那个面容淡然的未央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未央抬起狰狞的脸怨毒地盯着阿洛说:“我恨你!”
“为什么?”这个人的思维阿洛明显搞不清楚,他问道:“我们一起逃走不好吗?”
“逃走,你们在做梦!苏嬷嬷会杀死你们!”
“苏嬷嬷被我杀了。”胡虞臣审视着未央说:“为什么要杀我们?”
可怕的疯婆子死了?那些凌辱、肮脏、折磨为什么还如此清晰的存在我的记忆中?他的心痛入扉彻,他笑了:“为什么同样的境遇,会是不同的命运?阿洛的命真好,即使落到云间这样的地方,也会有人千辛万苦地来救你,为什么我就该如同尘土一样被残踏?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笑得越来越疯狂。就在阿洛错谔之间,他猛地跳了起来朝后急退,就象风中的落花一样从悬顶飘落了。
“他掉下去会死。”
“是的。”
于是,阿洛沉默了。
琅阛阁的大厅成了惨烈的修罗场艳艳的血水流了一地。人的、妖的尸体横七竖八,而修罗夜叉还在大厅上无情地挥灭。
跪在下面的妖或是人都吓傻了,不知闪避、即便是避也无路可逃。绿腰侧躺在罗汉榻上闭着双眼,似乎只有凄厉的惨叫才能安慰他无比的伤痛。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朗朗地吟诵就这么不着调地突然从厅外传来。
“谁?”绿腰从罗汉榻上一跃而起,他一召修罗夜叉回到了手中。
“是我。”长信侯微微一笑出现在满地血腥的修罗场。
“长信侯,我正要寻你算帐!”绿腰满脸的阴戾,他放出狠光来死死地盯着门口的长信侯。
“我哪里做错了?绿腰卿卿要寻我算账。”春天的早间凉意浸骨,长信侯却立在厅口摇起了扇子。
儒雅的姿态是做足了、可惜人太丑,绿腰举起的修罗夜叉发出阴森森的戾芒。
长信侯却笑得很是和沐,他盯着绿腰手上的夜叉说:“事情还没完我们还需合作。”
哈……绿腰犀利地笑声在大厅内回荡,他从罗汉榻上一跃而下,殷红的血水瞬间没过了他白生生的赤足。他站在一片血海中,将修罗夜叉的刀尖指着长信侯暴喝道:“你的主意真是太好了,他再也不会回头,你要我怎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