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了他!”
十息后北冥怪等出现在书房。北冥怪第一个发现倒在血泊中的绿腰,他健步若飞地冲到绿腰身边,随后扭头冲着长信侯一嚷。
七宝铁扇又变成了一把普通的折扇,长信侯执扇在身前似模似样地摇了两下,轻描淡写地说道:“刀剑无眼这是难免的事,若他全身无妨北冥兄能玩得转他?”
“那是。”北冥怪会心地笑了,他弯腰蹲下细看绿腰。
绿腰虽然灵力尽毁,但身上的妖惑之媚还在,尽管没散发出来,又是这么个血淋淋的孱弱样儿,但平白间北冥怪浑身一紧就立马想将血美人好好残忍地侮辱一番。
众妖都围了过来,赤蛇妖嗷地怪叫一声小眼睛兴奋地亮了,他尖细的小牙齿头咬过唇边长呼了一口气道:“真是别具风情,老子现在就想欺负他!”
象纸牌一样的寅将军身材苗条地挤入众妖中,他学着北冥怪的样子蹲下,手在地上一抹指尖就沾到血。他将指头放到嘴里一舔,随后蠢蠢思动地说道:“血越多越好玩,我一般都喜欢这么刺激地欺负他!”
僵尸脸蠹妖没有表情,然而他却第一个将手伸向了绿腰。
北冥怪忽地一下拍飞了蠹妖的手,他嘿嘿地怪笑道:“兄弟,这是说好了的事,他归我、其它归你们!”
蠹妖说话的反应慢,他还没答言。赤蛇妖刷地站起来瞅着北冥怪,古灵妖怪地笑道:“他的确是归你,但是绿腰的滋味大家都想的,在他归你前大家欺负一场总还是可以的吧。”
北冥怪气得脸都黑了,他怒然地吼道:“这事不成!”
纸牌寅将军会抓重点,他跳出来指着长信侯道:“侯爷,分配不公!”
长信侯将扇子一合道:“怎么就分配不公啊?”
蝮子怪向来跟赤蛇妖是一条线的,他帮腔说道:“当然不公,绿腰是侯爷拿下的,北冥怪一分力也未出侯爷就先送他美人,怎不见侯爷送我们美人让我们也高兴一番?”
赤蛇妖上前拽住长信侯的袖子装痴卖傻地嚷道:“我也要美人,侯爷!”
众妖眼红颇有些不平,灵龟老虽然不喜这些可先让北冥怪占这么大的便宜,他心中也是不爽的。他缓缓地道:“侯爷,确是不公了。”
炮灰们要造反,长信侯可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他摇着扇子瞥了目露凶光的傻大个北冥怪一眼立时做出决定:这货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最好哄了,可不能为了他得罪其他的妖们。待我哄他两句,顺便好好羞辱一番绿腰这个不听话的人。
身形魁伟的北冥怪举着纯阳大刀傻呼呼地站着,一副要守卫胜利果实的架式。
长信侯摆出伟人的姿态对他召了召手。可惜北冥怪没有搞懂,他立得跟树桩似的动也不动。于是长信侯不得不发出声音召唤道:“北冥兄过来一下,我有话对老弟说。”
这下是够明白了,可是北冥怪是棒槌他气呼呼地说:“老兄答应好的,是不能反悔的!”
长信侯无法了,好在他是个出色的谈判家。他哈地一笑摇着扇子以一个文明绅士的步伐走到北冥怪面前,用空着的那只手拍了拍北冥怪的肩膀。
可惜他在北冥怪雄壮的身形面前象一根细细的断了半截的竹竿,拍完后他举着手遗憾地发现自己没法搂住对方的肩膀做秘密交谈。
于是他直接地甩了甩手,从低处望着对方的眼睛,做出要亲热交谈的姿态,好象他是站到对方的一面。他卡在嗓子眼里的声音急切地表明态度:“绿腰归老弟这件事我是不会反悔的,事情完了后老弟尽可以带他回家。”
这句定心丸让北冥怪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他收回了纯阳刀。
长信侯继续开解道:“绿腰这厮不知被多少男人相好过,老弟为他动肝火太不值当。我们大家都没见识过他万种风情、百样妖饶的模样,大家也只是好奇罢了。”
好象是这么个道理,真计较起来绿腰的破事来,不光是头上的帽儿早绿了,只怕连头发都要绿得发油了。北冥怪心里想什么脸上就表现出什么。
长信侯见他松动了,跟着趁热打铁道:“老弟就是要他回去也只是当个府中的优伶,何必太认真了,我府中的优伶向来是大家想玩就玩的,我想绿腰在归老弟之前让大家玩玩不过份吧?”
好似心中还有一点不舒服,但是长信侯的话确有道理,北冥怪为难地:“则个、则个……”说不出来。
火候已到,赤蛇妖才不管那么多,他象发作的公蛇一样窜到了绿腰面前,只是刚一就手就又被喝住了。
长信侯将他拦住,一张脸文明地笑道:“蛇君急了,怎么着也得拿到宝物后,再来爱美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