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没关系!”越酒徒神情紧张地上下打望,随后他苦着脸说道:“现在我们三个成了他们的主要目标。”
越酒徒肩头已经被抓破,血水顺着破开的衣裳流得满身皆是,更何况还有一个阿洛,即便没有流血但身体内的血香也会引得鬼物们兴奋,于是山魈们围着他们嗷嗷得越发地兴奋。
“其他人呢?”阿洛焦急地问。
在胡虞臣启及的视线里,洞壁上只剩他们三人,他的左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阿洛、右手是受伤的越酒徒,他们陷入了绝境。他目光明亮地望着阿洛,安慰道:“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山魈们突然停止了咆哮,它们刷地伏低了身子跟着从洞壁上高高跃起,就跟商量好似的它们朝着目标最弱的阿洛和越酒徒扑去。
胡虞臣一手抓一个,从洞壁上飞跃而起,他要用自己的灵力从洞壁的这一边飞荡到另一边去。胡虞臣沉气在丹田,灵力自如地在双足运转,他象神仙一样在空中凌步,只有嘴里咬紧的牙关才能说明他有多艰难。然而就在看清那边洞壁的一刹,他额头冒出的冷汗终于流下来——洞壁上爬满了黑压压的山魈正呲牙裂嘴地冲着他们‘笑’。
只有神仙才能飞的,他靠的师父教的‘渡空步’只能滑翔一小会,再转回去根本不可能。
阿洛……
他的心一疼,‘渡空步’快要用到了极限,他朝下沉了一点,下面是在深渊火海等着他们的鬼脸。
阿洛无论如何我也要将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哪怕我……
他唤出了吴钩,沉声喝道:“变身!”
吴钩突然出声了:“主人的伤没好,强行变身主人会死!”
“变!”胡虞臣注视着下面的火海咬牙道。
“不!”
“不用!”
阿洛和越酒徒一前一后道,阿洛是不忍,而眼观六路的越酒徒是看到了希望,因为灵机子驾着木鹄正在飞近他们。
“再坚持一下。”越酒徒大着声音嚷道。
他们象空中飘零的落叶随时都会坠入火海。灵机子再次提高了木鹄的速度,他飞近他们了。一霎间木鹄接住了他们,随后木鹄象一只鹰全速地朝高处盘旋飞去,也许到了最高处能找到一线生机。
在呼啸的风声中,喘匀气的胡虞臣问道:“其他人?”
灵机子眼睛直视着上方,简略地回答道:“灵道子架着木鹄在上面等,活着的人还有赵高功和陈翦,其他人我想都死了。”
火海中的鬼脸将火焰喷涌得更加激烈,打在洞壁上的红光时明时暗地照着洞壁上的山魈们,它们黑麻麻的身影象风一样迅速地追着木鹄,嗷嗷的尖叫从洞壁的这头回应到那头。
在木鹄盘旋近洞壁的霎间,一只山魈突然朝着木鹄飞去,它尖利的一只爪子成功地抓住了木鹄的底部,另一只爪子则伸向了阿洛的脚。胡虞臣手握吴钩俯身一挥,那只山魈便嚣叫着坠落入火海。、
然而更多的山魈已经明白了,当木鹄再次盘旋近洞壁的刹间,八只最近的山魈朝他们扑来,木鹄侧偏了。
“抓紧!”灵机子稳稳地把着木鹄,他一提灵力,木鹄又慢慢地扳了回来。
胡虞臣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木鹄,一只手握着吴钩上下翻飞,手起刀落间已经劈下两只围攻阿洛的山魈。
“还有我!”一只山魈的利爪搭上了越酒徒的背。
胡虞臣飞身跃起一脚踹飞那只山魈,劲风擦过越酒徒的背,痛得越酒徒张口抱怨:“你这是差别对待!”
就在他的声音在风声中呼啸地闪灭了时,剩下的五只山魈狡猾地移到了木鹄的头部,它们锋利的爪子破坏了木鹄的底部,木鹄头朝下盘旋地开始朝下坠,它的速度越来越快。
灵机子在风声中大喝道:“木鹄坏了,我控制不住了,大家跳到洞壁上去!”
洞壁上遍布山魈,我们真的要完了吗?火光映出越酒徒脸上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