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虚婴修士的委托(1 / 2)

青河魔师 远山依旧在 2354 字 7个月前

青河魔师第一百五十一章虚婴修士的委托

凤火山。

这里就是毕惜忠的避隐之地。

整个山间看不见奢华气象,反倒透着一股萧索感。

给方独树与云昭霞师引路的凤鸣派弟子,对两人解释:

“自从百年前开始,毕师伯就因为练功出了差池,而不得不困居在山上的凤火窟里,他已经有百年没有离开过洞府,偏偏他座下又只有一个真传,常居在雪祁城,导致这里疏于管辖,如同荒山一般!”

这唯一真传就是宋童离,结果已经身亡。

目前凤鸣派还不知情。

见到毕惜忠之前,方独树与云昭霞师都不会透露宋童离的消息。

两人在凤鸣派弟子的指引下,来到山顶的一座石洞外。

那弟子按照惯例,取出一张传音符,打入防护石洞的禁制内。

片刻后,石洞大门自动开启,从洞内传出一道低沉男音:“我已经很久没有云道友的消息,既然飞霞派的霞师登门,正好询问一下云道友的近况,你进来吧!”

他口称的‘云道友’可不是云昭霞师,而是飞霞派祖师云飞霞!

云昭霞师与云飞霞有亲族关系,这也是云昭霞师被委以重任的原因。

云昭霞师独自入洞。

方独树在凤鸣派弟子的陪同下,暂时留在洞外。

只等候一炷香时间,云昭霞师面无表情的出来,朝方独树招招手:“小方,惜忠凤师想单独见见你,你进去陪他叙话!”

“弟子遵命!”

方独树没有多问什么,直接进了洞门。

这座洞府其实是一座大火窟,方独树朝里边走了数丈距离,置身在一间宽敞的洞窟里。

洞窟中心处开凿有一座火井,井上悬摆一张云床,床上盘坐一位火袍修士。

这修士的容貌并不显老迈,看去仍有青颜,只是头发已经全白,目光透着倦色,像是施法过度后,所造成的不良状态。

他嗓音略显无力,但思维很清晰:“我就是毕惜忠!刚才云昭霞师把我徒弟宋童离的尸体交了回来,又送了一根道绳,她说你是亲历者,能不能再对我讲一讲,你与我徒弟接触的经过?”

“可以。”

方独树并没有隐瞒,把发生在遗址内的情况给他复述了一遍。

毕惜忠听罢,询问方独树:“你与我徒弟并没有任何交情,完全可以自己留下道绳,私下毁了他尸体,不会有谁追究你的责任,你又何必管这个闲事?”

他寿数已经有三百余岁,修为也修到了金丹后期,距离结婴只有一步之遥,但他受困在火窟中无法外出,座下又没有其他徒弟,如果方独树真把道绳据为己有,也不会有什么后患。

“我原本也不想管!”方独树实话实说:“但令徒替我引了路,没有他帮忙,我救不出我朋友,我要回报他的援手之情,这才决定把他的尸体与道绳交给毕前辈你!”

他做事历来主张有因有果,恩仇相报,如果当时宋童离不对他施以援手,他绝对不会走这一趟。

“如果让你再多回报一些情分,你是否愿意呢?”毕惜忠忽然问了这么一个奇怪问题。

“毕前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方独树道:“你能不能讲清楚一些?”

此时宋童离的尸体与道绳全部摆在云床上,毕惜忠手指尸体:“童离的尸身仍有救回的可能,但这需要孙飞露的其它遗物,我暂时无法外出,就想请你帮一帮忙!”

“毕前辈,就算救回他的尸身,让他脱离露水魔尸,但他魂魄已经不存,又有什么用呢?”方独树在遗址空间时,宋童离自己口口声声,神魂法力散空,就要魂飞魄散。

方独树就认为宋童离已经必死无疑了。

毕惜忠忽一翻手,托出一柄血色法碑,这碑的外相如同牌位一样。

他给方独树讲:“童离出外寻找道绳,留有寄魂牌,他自己并不清楚,我在牌上种了一道咒语,一旦他在外遇险,神魂崩溃之前,会被提前摄入到寄魂牌里!”

这一记后手是专用救命用的。

毕惜忠又道:“虽然他在化尸露池时,神魂法力透支过重,却仍旧没有魂消魄散,眼下只需要把他的尸身医好,就能让他回窍复原!”

方独树颇为意外,心说不枉宋童离拼了性命给师傅办差,这位师傅并没有枉顾徒弟死活,其实悄悄给徒弟搞了一个保命牌。

不过这个保命牌能够发挥作用,完全要依赖方独树带回了宋童离的尸身。

假如没有尸身,那么即使毕惜忠能够救回宋童离魂魄,也只能让宋童离去转修鬼道,而无法再做人修了。

正是因为方独树送尸的义举,赢得了毕惜忠的好感。

毕惜忠甚至把师徒间的秘密都给方独树透露了出来:“童离其实是我二徒弟,在他之前,我还收了一位大徒弟,是我毕家一位后辈,有关道绳的事情,这位大徒弟知道比较多一些!

最初,主要是我大徒弟在领着童离去雪原寻找道绳,后来大徒弟结丹不成,寿元枯空坐化而终,临死前托付童离继续寻找,但这并不是我的本意!”

方独树顺口说:“当初在遗址里边,宋道友曾经对我讲过,毕前辈劝告过他,不让他寻找孙飞露的遗物,他是自作主张寻访的!”

毕惜忠叹了一口气,点点头:“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要求童离去寻找道绳,他也不明白这根道绳对我的作用是什么,他见我受困在洞府不能外出,就一厢情愿认为只要找到道绳,我就能脱困。”

“难道不对吗?”方独树忍不住问。

“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受困的缘由与悟道有关,露水姻缘绳能够帮助我悟道,但究竟参悟到什么程度,我自己也预估不出来!”毕惜忠讲的比较笼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