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年。”</P>
“你有什么证据能够把秦山送进监狱?”</P>
尤初想了想摇头,“杀我妈妈的人,大腿根有一个小黑蛇的纹身,秦山有。”</P>
秦肆温声说,“这算什么证据,这种纹身谁都可以纹,而且随时随地。”</P>
尤初蹙眉,她知道,就因为知道所以才难办。</P>
秦肆骨节分明的手掌顺了顺她一头秀发,沉黑的眸把她娇俏发愁的模样尽收眼底,说,“仇,我给你报,你好好安胎。”</P>
尤初掀了掀长睫,玲珑剔透的双眸都是不解,“你怎么了?是出什么事儿了吗?”</P>
秦肆,“没有。”</P>
“你……”尤初想到是不是他胸口的伤有什么后遗症,永远好不了了。</P>
她去解他的衬衫扣子,秦肆一把抓住她的手,哑声说,“怎么?”</P>
“我看看你的伤。”</P>
秦肆脸色不太好,衬的这脸有一种极致的病态吸引力,他勾唇似嘲弄似逗趣,“别弄的像关心我,尤小姐,保持嘴硬心狠,对你我都好。”</P>
尤初惆怅百结。</P>
秦肆捏了捏她的手,然后又一寸寸的放开。</P>
起身。</P>
“我先去公司,晚上回来带你去个地方。”</P>
他走了。</P>
尤初茫茫然的坐着。</P>
过了会儿邢森和邢妈妈买菜回来了,尤初问,“邢森,秦肆是不是出事了?”</P>
“没有吧,我不清楚。”</P>
“你不是他的保镖吗?”</P>
“我不是,我没有完成过肆哥单独交代的事情,是他身边人负责,我一直是负责您的安全。”</P>
这是怎么了?</P>
…</P>
入夜。</P>
尤初等秦肆等的睡着了,秦肆说带她去一个地方,勾起了她的好奇心。</P>
她都不知道秦肆什么时候回来了,等迷迷糊糊时,她已经被秦肆抱在了怀里,并且正在往外走。</P>
她半梦半醒的呓语了一声,“秦肆…”</P>
秦肆拍拍她的肩头,磁性的男低音,“乖,睡吧,醒了你就梦想成真了。”</P>
是吗?</P>
尤初窝在他怀里继续睡。</P>
崭新的保时捷行驶在中央大道,最后停在了医院附近的居民楼前。</P>
此时是夜里十二点,街头车辆稀少,就连夜灯都萎靡不振。</P>
秦肆下车,季骁也从暗处走出来。</P>
两人对望。</P>
许久都没说话,气氛无声流淌。</P>
半晌后,秦肆道,“人给你送来了。”</P>
季骁看了眼车内,隐隐约约能看到睡着的尤初。</P>
秦肆说,“我已经联系了你的老板,重新恢复你的职位,并且年薪翻倍,以及无论公司出现任何动荡,只要你不提出辞职,他永远不得开除你。”</P>
季骁说,“你在保我荣华富贵?”</P>
“难道让尤初跟着你吃苦受罪?”</P>
季骁没说话。</P>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我妈在哪儿了。”</P>
秦肆终究是没能忍住,终究拿尤初换了他母亲。</P>
他迫不及待的想见一见母亲,迫不及待的想抱一抱她。</P>
他这一生被爱、被照顾的日子太少太少,自从妈妈离开秦家,他也就成了孤家寡人。</P>
季骁道:“可以,但你要保证,不得骚扰我们,不得骚扰她。”</P>
秦肆:“我会履行我们昨晚约定好的,绝不食言。”</P>
这一次他真的放弃她了。</P>
车内,倒在椅子上的尤初,纤白的手指死死的抓着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