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父亲留给她们母女俩的保障也在被人惦记。
前有狼后有虎,南婳心中愤愤难平。
信上有说,除了这一笔抚恤金之外,他父亲每个月还会有额外的损失补偿基金。
都是钱啊!
可是这些钱,南婳一分都没有见到过。
爱财如命的南婳心都在滴血,她握紧了双手。
炮灰就没人权,活该把钱和各种机会输送给男女主?
她要是脑子清醒,这钱有他们的份儿?
难怪短短几年的时间里,二叔一家都已经盖上了新房子。
原来这些钱,都是父亲拿命换来的。
南婳深深吐出了一口气,平复了情绪。
她可不是逆来顺受的包子,总要让那些人知道什么叫因果报应。
看着闻雅琴空空如也的房间只剩下了一副床架,南婳心一横,把床架下面好的木头也都抽了出来。
主打一个洗劫一空。
看到屋里瞬间大了一倍的面积,空旷,视野开阔。
南婳满意地点了点头:“苏逸州,闻雅琴,回来迎接你的大房子吧。”
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堆在他屋里,实在发挥不出他这么“大房子”的优势。
从独院里出来,晚一些做饭的人家刚开始洗菜。
从胡同里出去南婳还能听到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
她走进小卖部,捏着兜里的一毛钱:“张婶儿,我打个电话。”
妈妈赵兰英回去之后,南婳还没联系过。
姥姥上了年纪,为她也操碎了心。
她自己都记不清有多久没回去看望过那个看似严厉、实则心软护短的老太太了。
张婶儿正端着碗吃饭,她体格偏胖,一件花背心衬得她的人更膨胀了一圈。
“好好,你自己拨号。”
南婳速度很快地按下号码,耐心地等待着对方接听。
铃声响到第三声,电话被打通。
“你好,哪位?”
赵兰英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头传了过来。
南婳趴在柜台前,一只手拿着电话。
“妈,是我啊,婳婳。”
南婳的声音很轻,赵兰英一喜。
她一只手拿着电话,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相框里南婳小时候的照片,笑道:
“妈才回来两天你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是不是后悔没跟我一起回来?”
南婳听到妈妈的声音,这才笑起来:“是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这不是一忙完立马就给你回电话了吗?我姥姥还好吗?”
赵兰英看向坐在旁边的赵老太,点了点头:“当然好,就是你姥姥想你了,刚刚还在念叨你,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见你。”
南婳鼻子一酸,人上了年纪就总有这样的念想。
她们身为晚辈,就像是长辈手里的一根风筝线。
她吸了吸鼻子:“很快的,等我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就去看姥姥。”
赵兰英一拍脑袋:“哎呀,你看看我这个记性,我外面还煮着粥。”
随即她把电话塞到老太太手里,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婳儿,你吃饭了没有?最近好不好?长胖了吗?”
赵老太的声音透着几分兴奋。
在意识还没有觉醒之前,南婳这个“恋爱脑”很少给她打电话。
她的世界里仿佛只有苏逸州这男人一个。
忽如其来的惊喜,让老太太精气神儿都好了不少。
“姥姥,我刚刚已经吃过饭了,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赵老太头发花白,说话却中气十足:“好着呢,你不用担心我,逸州呢?”
南婳和苏逸州的婚事家里并不同意,赵老太总觉得苏逸州不是良人。
哪怕他竭尽全力地在他们面前表现对南婳的好,她也觉得怪异。
可是时间久了,架不住自己外孙女喜欢,赵老太还是风风光光地给她准备了嫁妆,也就随她去了。
听到姥姥小心的关怀,南婳心里有些愧疚。
但是眼下明显不是叙旧的好时机,南婳定了定神:“姥姥,我妈明天就要回来了,她回来之前,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要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