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淮宴一脸嫌弃地揍了下他的小屁股:“叽叽喳喳地吵死了。”
一个小屁孩有什么好稀罕的,南婳要想,肯定也是想他。
“哇,战淮宴你完了,待会我就跟妈妈告状,说你欺负小孩!”
南婳听到动静出来一看,就见父子俩吵吵闹闹的,一边斗嘴一边往这边走,都忍不住被逗得噗嗤一笑。
“小宝来啦。”
小宝也不跟战淮宴拌嘴了,被放下来后就欢天喜地地扑进了南婳怀里,抱着她蹦蹦跳跳地撒娇。
“好几天没见,我可想妈妈啦。”
“我也很想你。”
南婳笑着捏了捏小家伙的小鼻子。
小宝这孩子讨喜的很,说完又一阵风似的跑进了院子里跟赵老太和赵兰英打招呼,绝不冷落任何一个人,堪称当代端水大师。
听着从院子里传来的欢笑声,南婳看了战淮宴一眼,又故作淡定地咳嗽一声移开了视线。
趁他过来,顺便问了他些事。
“南宏达的罪名定下来了吗?”
战淮宴微微颔首,对南婳知无不言。
“不止是他,他妈和老婆也同样涉及到了通敌叛国,他们全家定的罪名都很严重,判处死刑是板上钉钉的事。”
他知道南婳一直因为南景和被陷害牺牲的事对南宏达一家耿耿于怀,有些遗憾地叹气道。
“就是可惜没查到南筱雪牵扯其中的证据,没办法连她一起处决。”
南婳想起刚才看见的南筱雪拄着拐棍浑身是伤,又赔给自己几十年寿命的事,缓缓摇了摇头。
“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像南筱雪这种恶人自有命运来收拾她。”
南宏达两口子跟南老太彻底死绝,南婳对他们的罪行唾弃之余,也终于能放心了。
“希望我爸爸在九泉之下知道我替他报了仇,能够安息。”
压在心口许久的大石头随之落了地,南婳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轻快许多。
她刚想跟战淮宴告别,回家去找小宝玩,一回头却看见战淮宴表情怪怪的,皱着眉盯着她看了不知多久。
南婳心里狠狠咯噔一下,还以为是出了什么跟爸爸有关的事,忙不迭开口问他。
“我看你表情有点不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战淮宴愣了下,摇了摇头。
“不是。”
南婳闻言刚放下心,就听他又幽幽道。
“我就是有点羡慕小宝而已。”
敌特已经抓住了,战淮宴没有理由再继续住在南婳家,也没了正大光明跟她接触往来的理由,这让他怎么能不遗憾。
南婳一口气不上不下地卡在嗓子里,被吓得当场咳嗽起来,脸都跟着红了。
“你……别乱撩。”
她听懂了战淮宴的未尽之言,心里除了羞耻之外,居然还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