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晋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奇葩行为给他人留下了多么深刻的印象,还在那自以为有礼貌地微笑道谢。
“好的,谢谢你了。”
“不谢。”
程思思一出病房,扭头就去了手术室那边找南婳。
“南姐,我有件特别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南婳看了看顾老太凝重疲惫的表情,虽然心里有点不放心。
但见程思思语气这么认真,还是跟着站了起来。
“我们回办公室那边说。”
“好。”
程思思拉着南婳一路疾走,确认办公室里除了同事没有外人后,才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刚才无意中听到的话都说了出来。
“南姐,你猜我刚才去给那个顾子晋输液的时候听到什么了!他跟他那个新欢亲亲密密的,正商量坏事呢!”
“虽然不知道具体说了啥,但有句话我听得特别清楚,他俩都希望顾奶奶有事。”
办公室里的都是成年人,一听见这话瞬间表情就都意味深长了起来。
郭悦更是愤愤不平的,要不是怕被人听到,都气得险些拍桌子站起来了。
“我原本还以为那个顾子晋只是不爱自己的孩子,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畜生,自己奶奶还活得好好的呢,居然就已经惦记上遗产了!”
南婳没有吭声,表情却更加难看。
通过顾子晋希望顾奶奶早早去世,好让他继承家产这件事,她还揣测到了更多。
尤其是再跟顾子晋今天异常的反应联想起来,更是细思极恐。
连她这种见惯了人情冷暖的医生,都有些被他的阴暗吓到了。
“你们说的没错,顾子晋就是个畜生。”
南婳缓缓攥紧了拳,用力地抵在桌面上。
只可怜顾奶奶到现在还不知真相,仍旧坐在手术室外的走廊里,为自己不孝的儿孙祈祷。
这样的画面,南婳单单是想象了一下,就心疼得要命,生怕她知道真相后会受不了。
但这种事一味隐瞒是不行的,一旦证实了顾子晋真有狼子野心,她就必须得想办法把顾奶奶保护起来。
正好今天下午是程思思和余春华两人值班,南婳想了想,低声叮嘱道。
“我下午得去趟军区总院那边,给我爸爸和战淮宴做一下基础检查,顾子晋这边的事就辛苦你们帮忙多留意着点。”
程思思和余春华二话不说,直接点头答应下来。
“行,你就放心交给我们吧。”
-
军区总院。
战淮宴一向喜静,自从能够下地,照料自己的日常后,就再没叫护工来过。
南婳刚一走进病房,就看到他独自一人倚在床头,正在看书。
安静的病房里只能听到书页翻动时的沙沙声,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窗口洒落进来,映照在战淮宴线条分明的侧脸上,给他增添了几分柔和的温度。
休养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都在看书充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