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此荷叶鸡非彼荷叶鸡。”</P>
孙医士摇了摇头,膳房的荷叶鸡再好吃,也做不出苏清晚做的味道。有些东西缺了一味,就少了灵魂,那就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了。</P>
刘全也很无奈,这事他做不了主,司徒渊说了算,如今只能委屈了老孙头。</P>
唉,一大把年纪了,就好一口吃的,还被残忍地剥夺了,有理还无处申辩!</P>
可怜啊!可怜!</P>
刘全拍拍孙医士的肩膀,男人之间的安慰方式就是这样,无需多言,拍拍肩膀即可。</P>
孙医士强颜欢笑,“没事儿,没事儿!”</P>
…</P>
大雪下了两天两夜,皇城变成了一座白皑皑的雪城。</P>
清晨,雪停了,家家户户都出来清扫门前雪。大人拿着铲子,扫帚在门前铲雪,扫雪,小孩在雪地上撒欢了跑,远远传来老子爷粗犷地喊声:“小兔崽子,地滑,仔细摔折了,老子没银两给你们这些兔崽子医治腿。”</P>
孩童们完全不顾喊声,拿起雪球就往同伴身上砸去,打闹声,咯咯大笑的声音,雪地上一片欢乐。</P>
早早的,竹笙也提着食盒来到霍山河屋前,“先生,先生,你起了吗?”</P>
霍山河向来起得早,以往这个时辰霍山河早就起来坐在案桌上看书写字了。可今日,不知为何,竹笙敲了好多遍门,喊了好多遍,霍山河都没有开门。</P>
“奇怪了,这雪还未清扫,先生这是出门了吗?”</P>
门庭前雪未清,行走多有不便,按理来说,霍山河今日应该未出门才对。就算霍山河出门,也会提前知会竹笙一声,然后让竹笙随他一起出去。可如今竟毫无声响。</P>
事出反常,必有妖!</P>
“先生,先生,我是竹笙,给您送早膳了,您开开门。”</P>
竹笙一边拍门,一边大声地喊。不知霍山河在屋内发生了什么?若霍山河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同霍老先生交待?</P>
屋内昏昏沉沉的霍山河强撑着虚弱的身子给竹笙开门了。</P>
“先生今日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P>
往日里,只需轻叩房门霍山河便给他开门了,今日甚是奇怪。竹笙都快急哭了,霍山河再不开门,他就要撞门而入了!</P>
“无碍!”</P>
霍山河强撑着身子,朝竹笙摆了摆手。</P>
霍山河站都站不稳了,若非竹笙眼疾手快把他扶住,他就要摔倒了。</P>
“先生,你发热了。都这样了你还同竹笙说无碍?”</P>
隔着衣物竹笙都能感受到霍山河那烫人的体温。也不知霍山河这病是何时起的?</P>
“快,你快些躺好来,竹笙去给你请医士。”</P>
竹笙扶霍山河躺好,替他掖了掖被角便匆匆往外跑。</P>
“竹笙。”</P>
霍山河虚弱无力的声音淹没在竹笙的脚步声中,竹笙头也不回地往外跑。霍山河病得这么重,不找医士来怎么能退热?</P>
霍山河想告诉他,这大雪刚停,路不好走,没人肯出诊的,让竹笙不必白费力气了。</P>
竹笙听不到霍山河在唤他,他的脑子里此时此刻就是尽快找个医士,让他来替霍山河诊治。</P>
既然阻止不了,霍山河索性就蒙上头睡上一觉!太冷了,盖着厚厚的被子霍山河还在瑟瑟发抖。</P>
也不知过了多久,竹笙冻得满脸通红,带着一位老者回来了。不知是不是错觉,霍山河似乎看到了鸢尾,她绷着张和这雪天一样冷的脸站在老者的身旁。</P>
“先生,先生,竹笙给你请来了医士…”</P>
迷糊中,他听到了竹笙的声音,然后,便有一只微凉的手搭在他的脉搏处,霍山河知道,那是医士在给他诊脉,之后,之后,他眼皮太重了,支撑不住睡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