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芝见楚王如此气恼,便出声道:“楚王爷,小郡王已经被我罚过了,您放心,日后我必定会好好教导他的。”
楚王叹了一口气道:“陆姑娘,本王实在是对不住你,日后在书院里,这孽畜若再敢胡来,你大可打死他,本王绝不怪你!”
赵珩听着楚王的话,握紧着手,满是不服气。
陆宛芝朝着楚王道:“王爷,这一次我已责罚了小郡王,我想小郡王已受到了教训绝不敢再犯了,是吧?”
赵珩看着陆宛芝的眼神,万般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楚王这才和颜悦色了些,看着赵珩身上的血渍,眼里闪过心疼之色的。
紫宸殿之中的内侍匆匆而来道:“楚王爷,楚郡王,陛下有旨,让你们二人前去紫宸殿。”
赵珩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赵珩与楚王走后,皇后抿了一口茶,叹气道:“这对父子也是冤孽啊,我那命苦的妹妹要是活着,也不至于如此,唉!”
皇后又对着陆宛芝道:“武安侯夫人,你既说了珩儿乃是栋梁之材,日后就劳烦你好好教导珩儿了。”
“是,娘娘。”
太子听到栋梁之材,刚喝下去的茶水差点呛住,赵珩,栋梁之材?他怎么就瞧不出来呢?
“母后,孩儿们就不再叨扰您了,先行告退了。”
皇后甩甩手道:“都下去吧。”
刚出中宫门口,孟太子妃就丝毫不顾及太子妃该有的端庄,拧住了孟敖的耳朵道:“你……你简直是气死我了!”
孟敖捂着耳朵道:“疼,疼。”
孟敖看向太子求助道:“姐夫,救我。”
太子全然没有帮小舅子脱险的打算,只是也没想到平日里端庄的太子妃,生气起来竟是如此……彪悍。
……
紫宸殿之中。
景元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四十出头的景元帝依旧是风华正茂,在位多年自是不怒自威。
不过见到赵珩之时,景元帝神情柔和了不少,“珩儿,朕许久没有见你了,听闻你去书院了,今日怎么有空进宫来了?
赵珩连告状道:“皇伯伯,我爹他太过分了,今日我已被人打了二十大板,他不过问我伤势也就罢了,竟还要继续打死我,幸好姨母护住了我。”
景元帝见着赵珩身上的血迹,查看了赵珩身上的伤势,恼道:“谁把你打成这幅模样的?”
楚王道:“皇兄,你少听他胡说八道,他把人家陆三姑娘出嫁时要喝的黄酒给偷了,还故意灌醉同窗,闹得清澜书院乌烟瘴气,陆宛芝没打死他,也是人陆宛芝心善了。”
景元帝道:“陆宛芝?这名字有些耳熟。”
楚王道:“就是恩师的大孙女,当年您不是还有意让宛芝嫁给太子殿下的吗?”
景元帝道:“原来是她,当年老相爷怕孙女进宫受束缚不愿让她进东宫,后来这陆宛芝不是做了武安侯夫人吗?她不好好做她的侯夫人,怎会来打珩儿?”
楚王回禀道:“皇兄,您有所不知,陆宛芝快要与武安侯和离了,是以也就到了清澜书院教书,如今正是珩儿的先生。”
景元帝问道:“武安侯年纪轻轻乃是礼部侍郎,可谓是长安城之中的新起之秀,陆宛芝为何要和离?”
赵珩答道:“是因为那武安侯养外室,还想把外室所生的孩儿记在陆宛芝的名下,她才想和离的。
可没想到武安侯这会儿竟还不情愿和离了,皇伯伯,要不您下旨赐他们和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