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听到赵珩此言,怒气腾腾道:“就你这样的还有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你?读书识字就是有了娶妻?你可还有半点男儿志气?你当真是愧做赵家儿孙!”
赵珩不悦道:“怎么就愧做了?为人子孙者就当为祖先开枝散叶,所以娶妻生子也是要紧的事情,皇祖母,您说是不是?”
皇太后轻轻一笑道:“珩儿到底是读了书,比往日里更要会说话了,你说的极好,比你爹与你皇兄都要明理得多了,宛芝,你教得极好。”
陆宛芝:“……”
这可不是她教的。
陆宛芝连起身福身道:“是小郡王自个儿聪慧。”
皇后还是不明白道:“这秋试中举与娶妻有何干系?”
赵珩看了一眼陆宛芝道:“回姨母,我喜欢的姑娘她文采斐然精通文章诗书,所以我得要在三年之内中举才能配得上她,不成举子我就不娶她。”
楚王冷声道:“就你还中举子?你这辈子都不用想要娶妻了。”
赵珩气得脸色铁黑,正想开骂时,便听到一旁的陆宛芝开口道:“楚王爷,小郡王为人聪慧,今年成不了举子,未必明年就成不了举子。
您可知他如今已能写文章写诗词了?虽说写的不好,可一个月前他连诗经里边的字还要读错,可见小郡王是有认真念书的。
从初到书院他赖床不起,到如今他每每寅时六刻就已起身了,他进清澜书院以来,就再也没有去赌坊赌过。
您却从来不关心他,只知冤枉他责怪他打压他,您既然对王妃如此情深,何必又对王妃留下来的唯一血脉,如此苛待呢?”
说罢,陆宛芝见着众人看着自个儿,她才躬身道:“此事是我多言了,但我身为小郡王的先生,不想王爷误会了他,若是冲撞了王爷,还望王爷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
楚王听着陆宛芝的话,叹气道:“是本王错了。”
赵珩将头偏到一旁,仰头轻哼。
陆宛芝对着赵珩又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且你本也纨绔好玩,才使得王爷对你有偏见,王爷乃是你父亲,他既然都愿意说了这个错字了,你不得如此不讲礼数。”
赵珩听着陆宛芝的话,才对着楚王道:“本郡王气量大,大人不记小人过……”
楚王听到这话,怒气腾腾地打了一下赵珩的脑袋:“谁大人,谁小人?”
赵珩揉着脑袋,“我小人不计大人过这总好了吧?”
楚王道:“母后,时辰不早了,儿臣先行告退了。”
皇太后看了眼天色道:“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起身告辞。
景元帝与皇后出了慈安宫,道:“这个陆宛芝倒是有点本事,不愧是陆相爷的孙女儿,可惜是个女儿身,若是男儿定当能在朝廷之上有所建树。”
皇后点点头道:“这陆宛芝确实是有本事,可是遇人不淑,和离之后吃亏得终究也是她。”
景元帝道:“方才我听珩儿那意思,说喜欢的姑娘就是陆宛芝了,若他真得非喜欢不可,朕倒也不是不能逼孙克和离。
这孙克在礼部里也是颇有能耐的,也是陆相爷指定的孙女婿,未曾想竟是如此不堪,如此好的妻子放在跟前也不知珍惜。”仟仟尛哾
皇后听着景元帝的话道:“我倒是不怕孙克不肯和离,就怕珩儿考不进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