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静姝眺望着东南方,双手紧握住了陆航给自个儿披上的大氅,“这江风可真寒,明日就是元宵了,也不知太子殿下如何了?”
孟静姝心高悬着,怕极了赵珏出事。
陆航安慰着道:“想必是没有什么大事的,太子殿下身边高手林立,你大可放心。”
孟静姝轻叹了一声。
不远处的船只上,赵珏的脸色已是极差,吩咐着手下道:“掉头,跟上前边的船!”
孟静姝她竟连合宜,孟家,陆家都全然不顾了,也要跟着陆航私奔吗?
赵珏头一次尝到何为痛彻心扉。
孟静姝到底也是头一次出这般远门,夜里也没有睡好,今日江风大,船只摇晃的厉害,她只觉得一阵头晕。
陆航见状连扶住了孟静姝道:“静姝。”
孟静姝扶着陆航直直地呕了出来,陆航倒也不嫌弃地拍着孟静姝的背,“静姝,你没事吧?”
孟静姝过了好一会儿,昏昏沉沉地晕厥了过去,陆航见状连吩咐着船夫道:“找最近的码头停靠。”
船只停靠在江岸边的时候,已是过了两刻钟。
陆航急匆匆地抱着孟静姝上岸去了医馆寻着大夫。
“大夫,快救救她。”
大夫见着陆航抱着的是一个大肚子的夫人,也不敢怠慢,连上前给孟静姝把脉道:“奇怪,你家夫人的肚子看着都像是快生了的模样,却没有有孕的脉象,她这是心思郁结于心,过于惊慌担忧悲恸而晕厥了,吃一副安神药,休息一会儿便可痊愈了。”
陆航闻言,松了一口气,他扶起孟静姝,进了医馆对面的客栈里。
正将孟静姝放下之后,盖上锦被,陆航便听到了一阵门被踢开的声音。
陆航转身便见着门口站着的穿着一身黑袍,长发竖起带着发冠的男子,连行礼道:“殿……”
话还未曾说完,赵珏便伸手捏住了陆航的脖颈,赵珏紧皱着眉,眼底里尽是杀意。
陆航喉咙被遏制住,想说话,却半句都说不出口。
“殿下,殿下……”
赵珏听着床榻上孟静姝的梦中呓语,便将手从陆航的脖颈处移开,走到了孟静姝跟前。
陆航咳嗽了好几声道:“殿下,您误……”
赵珏紧蹙着眉头,凛然出声道:“滚!”
不等陆航说话,赵珏身边的心腹太监,已将陆航拉到了门外,方才就差一点,这位陆驸马可就没命了。
赵珏坐在了孟静姝的身边,手指划过她白皙的脖颈道:“孤对你还不够好吗?这些年就是块冰,也该捂融化了。”
孟静姝眉间紧蹙,突然间睁开了眼睛,喘着粗气道:“殿下,殿下!”
孟静姝见着跟前坐着的赵珏,伸手扑入了赵珏的怀中,殿下,我又是梦到了你了……”
赵珏见着投入自个儿怀中的孟静姝,将她推开道:“你以为这么做,孤就会原谅伱?”
孟静姝腰部撞到床头,吃痛,她才惊醒这不是梦境,不是她困极了的幻想,“殿下。”
赵珏冷冷地看着孟静姝道:“孤给过你机会让你和陆航离开的,你为何要趁着孤不在长安时,与陆航离开,孤算什么?合宜算什么?”
孟静姝不解道:“殿下,您在说什么?我……”
赵珏见着跟前的孟静姝,扯掉了她身上的黑狐大氅,握住了孟静姝的下巴,低头便咬住了孟静姝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