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周宴后,景元帝便带着楚王启程回了长安。
没了桂安公主后,降服明州海贼的喜讯接连不断。
赵逸虽断了一只手,但与姜璃两人收回了不少被海贼占领的岛屿。
只不过先前商户被抢了好几次货,如今番邦小国都不敢来做海上生意。以至于原本做番邦生意的不少布商家中的丝绸都堆成了山,愁着销路。
雨季又快到了,赵珩一边要防着境内堤坝溃堤,一边也为沥海镇那边的布料发愁。
陆宛芝见着赵珩头疼,便出谋道:“如今那些番邦小国不敢轻易过来,是怕了我们东海的海贼,既然他们不敢过来,何不我们自己前去呢?张远不是一直想要去各番邦游历吗?”
赵珩道:“你说的对,就让张远带着丝绸出使东南海之中各番邦国,将丝绸卖出去,顺带着出使各国,与各国结交,等我给皇伯伯写信,让皇伯伯封张远使臣之职位。”
陆宛芝道:“嗯。”
陆宛芝见着赵珩开始写信,便回到了自个儿的院落内,刚到院落之中,便见着越儿松开了许香的手指,跑到了陆宛芝身边。
“母母!”
陆宛芝抱起了越儿甚是欣慰道:“你终于会走路了。”
越儿在陆宛芝的怀中,咯咯笑着。
陆宛芝看向了一边追着小虹珊走着的承儿,对着许香轻轻笑道,“承儿倒是喜欢你家虹珊。”
许香笑着道:“年纪小的孩子总喜欢跟着年纪大的孩子玩的。”
陆宛芝带着两个孩子到了江南的清澜书院之中,阔别已久,再次回来教书,陆宛芝有些恍若过了许久之感。
越儿还是老样子,一到陆宛芝开始讲课就昏昏欲睡,比吃灵丹还要灵验些。
承儿虽然听不懂,也能乖巧地坐住了,翻翻书玩玩墨,倒也不打扰陆宛芝讲课。
宫中准许张远为使臣的圣旨下来后,赵珩便给了张远三十艘军船加上五千人的军队,随他而远行。
沈洛之告发长公主与玉月郡主有功,被封为翰林待招,取代了中书舍起草诏书之职,这可谓是近臣之中的近臣。
赵珩听到这消息,满是轻哼道:“他沈洛之凭什么啊?他加官进爵也太容易了些?就凭他文章写得好吗?”
“嗯,就凭他文章写得好。”陆宛芝对着赵珩一笑道,“给陛下起草圣旨,需得文章写得好,他本就有此能力。”
赵珩双手托腮道:“皇伯伯说我回去一定会给我一个大官做,有什么官能比得上如今沈洛之的官职?要不是还有皇祖母与皇后姨母在,我定然都不回去长安了,我觉得在山阴也挺好的。”
陆宛芝一笑道:“山阴是挺好的,等十几年后,咱们的孩儿都成家立业了,我们就来山阴定居可好?”
赵珩应道:“嗯,不过承儿他抓周就抓了小美人,日后能立得了业吗?他不会不学无术吧?到时候我要像我爹那样打他吗?”
陆宛芝抬眸看向赵珩道:“不能打!”
赵珩道:“为何承儿不学无术就不能打,棍棒底下出孝子……
咦,我怎么说和我爹一样的话了呢?不行,我不能打承儿,他再惹我生气我都不能打,我才不要像我爹那样呢。”
陆宛芝轻笑了一声,“那若是承儿与越儿上房揭瓦,混迹赌坊,你也不打?”
赵珩道:“你不是说不能打吗?”
陆宛芝轻叹了一声道:“这打不打的,还真挺难说的。”
春去夏来,今年的夏日雨水也不少,好在堤坝提前有准备,加之已有河道缓解,今年倒也是没有什么汛期险情。
书院暑休之时,赵珩便带着陆宛芝与两个孩子还有合宜去山中游湖,十亩的荷塘一望望不到边。
赵珩划着乌篷船,在荷叶间穿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