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烧成这样?这几天我也没对你做什么,”男人顿时烦躁到了极点,“体质这么差还当保镖,你能保护得了谁啊?”
许是蓦地感受到了热源,烧得迷迷糊糊的林篱闭着眼,本能地靠近他:“我冷……好冷……”
男人差点没忍住要把这个大麻烦给推开。
但一低下头,看到她那俨然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般,紧攥着他领口的手;他眸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坍塌般,竟不自主将她抱得更紧了点:“这样舒服点吗?”
林篱虽没有回答,但小脸却不停在他胸口蹭着;在蹭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后,安安心心地一动不动了。
男人收紧了手臂将她拥得更紧,似乎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了,被人深切需要着的感觉。
尽管怀里的这个女人,这两天一直都在跟他要死要活;张口闭口都是要杀了他,还说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他还真耐着性子,就这么抱了她整整一个小时,还笨拙地打来冷水给她敷额头,擦洗……
可忙活了许久,她的体温却非但没半点下降,甚至脸颊都烧得一片通红。
“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买药。”他脱下外套盖她身上,起身离开。
由于怕暴露行踪,他只能在附近药店买了一些药,很快又回到地下室。
而看着手里五花八门的药,他紧蹙眉头面露困惑:“该先吃哪一种……发烧应该是受凉引起的,先吃快克吧……”
他抠下两颗胶囊直接塞进她嘴里,昏迷不醒的她却根本吞不下去。
他只能又把胶囊抠出来逐一打开,融在了一点温水里,小心翼翼用勺子喂她——
在他有记忆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悉心地照顾一个女人呢。
这是她的幸运,她该要知足了吧?
而嘴里骤然尝到的苦涩,总算让林篱清醒过来。
迷迷糊糊一睁开双眸,看到的便是这近在咫尺的可怖面具;她立即使出仅剩的一点力气推开她,还不住干呕起来:
“你……这个变态到底给我吃了什么?怎么这么苦……这么恶心……”
“是感冒药,”男人难得解释道,“你烧得厉害,吃了药才会好……来,把剩下的也吃了。”
他捏着勺子的手紧接着伸过来,却被林篱毫不客气一掌拍落在地,语气里充满倔强:“我……不需要你这么假惺惺!别碰我,给我滚!”
如果她注定要死在这里,那她倒宁可是自己病死,也不要被这个男人凌虐致死。
反正赵信注定已经凶多吉少,再也回不来了。
她的主心骨在他昨晚离开时的那一霎,就彻底塌了……
男人低头看着,掉落在地的勺子和翻掉的药水,神情瞬间变得阴狠起来:“你真不喝?”
“我不喝!”林篱猩红着双眸尖叫起来,“你干脆直接给我个痛快的,算我求你……”
可她话音还没落,眼睛就蓦地被他从口袋里抽出来的丝巾,给遮得严严实实。
这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她很不适应,伸手就想摘掉丝巾;后脑却蓦地被他大掌牢牢扣住,唇上随即感受到一阵湿热。
紧接着,她的唇被强行分开,,苦涩的药水就这么被灌了进去……
他居然用这种方式给她灌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