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个字他加重了语气,到底在指什么,不言而喻。
林篱大脑里顿时像“哄”地一下炸开般,一片空白。
眼见着已经被他逼到了墙脚,脊背蓦地撞上冰冷的墙壁;她立即闪身想往旁边躲,他却如同正在捕猎的猛兽般,轻而易举将她擒住,狠狠压在了地上……
毫不夸张地说,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是林篱这二十多年来最痛苦的时刻。
甚至儿时被人贩子拐卖,被养父母追着打得遍体鳞伤,后来做保镖出任务时伤痕累累……
全加起来都没有这一刻痛苦。
她就这么被这个变态给狠狠占有了。
两人实力的悬殊差距下,她的所有反抗都毫无用处——
使出全身力气,却根本无法撼动他坚如磐石的身体;
把他身上挠出了血痕,却也只是生生折断了她好几根指甲;
骂得歇斯底里,喉咙冒烟也没有半点作用……
甚至她的眼泪都变得毫无作用,被他伸手狠狠擦掉,还在她耳边留下狠戾至极的话:“这样,你就真的永远忘不掉我了。”
“但我只会恨你,”满头大汗的林篱,直盯着顶上这惨白的面具,咬牙切齿,“一辈子。”
“没关系,”男人轻笑一声,却加重了力道,“恨,总比视而不见要好。”
林篱感觉自己再没法跟这个变态说上一句,只能无力地闭上双眸挪开脸,以无声对抗他。
“不过我还是,想让你以后还会想我,”他再次轻笑,“不如我留给你一点美好的回忆吧——就一丁点。”
“你做梦。”林篱连眼睛都没睁,这三个字里透出浓浓的不屑来——
他都已经把她这样了,还说什么美好的回忆?
男人却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白色药片,放她嘴边:“吃了它。”
林篱哪知道他又要喂她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坚决不肯吃。
男人也不多废话,擒住她的下颚掰开她的嘴,硬生生把药片塞了进去,还不允许她吐出来。
挣扎之中药片滑进她喉咙,怎么也吐不出来了。
嘴里留下的全是苦涩,她大脑却开始晕晕乎乎起来——这似乎是一片安眠药。
不过就在这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间,她看到身上的男人缓缓摘下了面具。
出乎她意料的是,露出的那张俊脸竟是那么熟悉。
她心里在这一瞬掀起滔天巨浪,泪水也顿时充斥了双眸;禁不住伸手,一点点抚过他的脸颊,激动地叫了起来:
“赵信,是你吗?我好像看到你了……是你吗?”
他们已经失去联系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