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半夜,昭昭听着外面逐渐安静下来的声音,这才走出去,阿洛早就等在一边了,她也看到了兰达没穿喜服,不一会儿就从帐子里出来了。
有些人还议论说是这大梁公主入不了他们王的眼,才会让他们王一刻也不想多待。
阿洛听着这些话,悄悄握紧了拳头,她不能给公主惹事,不能让公主在北庭更加举步维艰。
昭昭看着她哭红的眼睛,摇摇头:“我没事阿洛,这样我们也会很自在啊,别担心。”
其实她也怕的厉害,但是她比阿洛年长,所以她就只能变得更坚强,这样才不会让阿洛跟着一起担忧。
阿洛上前扶住她,猛地点点头:“嗯!奴婢会一直跟在公主身边的,我们公主这么好,是他瞎了眼!”
昭昭赶忙捂住她的嘴,生怕她等下再说出来什么话,让北庭王听见,那她俩可真就得交代在这了。
阿洛眨巴了两下眼,似乎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呜呜呜,错了。”
昭昭把手放下,压低声音说了句:“我们先回去吧。”
两人互相扶着,一步一步往远处走去,还好这还有火盆,倒也能照路,不至于辨别不出来方向。
平凉州城外的一条小道上,梁淑仪推开马车门,问向一边的小厮:“文哥还没有出来?”
小厮摇摇头:“还未,外面天凉,姑娘还是先进去吧。”
梁淑仪只好不甘心的钻进了车里,她已经在外面的宅子住了好久了,这般没名没分的跟着尚文鹤倒是让她有点怀疑自己做的对不对了。
要不是不愿意远走北庭,嫁给那般落后的北庭,她也不会如此了,还好文哥说今日回去请示母亲,看看何日成亲,她都准备回汴京了。
定远侯府内,尚文鹤端着茶盏喝了一口,旁边还跪着一个女子,那女子面容妖艳,头上簪了一朵花。
她上半身趴在他的腿上,暗香袭来,娇娇的喊了一声:“侯爷~”
尚文鹤放下茶盏,摸了摸她的头:“好了,别蹭上你的脂粉味。”
女子娇嗔了一身,站起身笑了下:“侯爷还不去接那位新妹妹啊,把人晾外面那么久,也不知道您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她轻甩了下手帕,扭着细柳腰就离开了,待她离开后,尚文鹤也起身往外走去。
城门外,等候多时的梁淑仪终于看到了一道骑马的身影,她欣喜的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恰好尚文鹤也从马上下来,上前两步。
“文哥,伯母怎么说?”梁淑仪焦急的我住他的手问道。
尚文鹤摇摇头,一脸为难:“母亲说,如今你已经不是千仪公主,若是大张旗鼓迎你入门,只怕也会带来麻烦。”
梁淑仪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能露面,若是被人看到她的脸,也会给定远侯府带来麻烦,届时她连这唯一的栖身之所都没有了。
“文哥,你知道的,我不在意这些,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行。”
她靠在他的怀里,善解人意的说着。
尚文鹤脸上神情淡淡,却装的很是难过:“淑仪,委屈你了。”
夜间,一辆马车从定远侯府的侧门进去,一女子冷眼看着被人从车上扶下来的梁淑仪:“哎,真是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