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案子接近尾声，正式结案还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但药剂已经拿到了，应该不用太久，就能够研制出解药。”</P>

“你昨天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有结果了。但昨天陈锦添的反应不太对，我以为是失败了……我，我知道了，谢谢你能来告诉我。”</P>

金阳声音平静。</P>

他没有哭，但林效觉得他快要哭了。</P>

林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P>

这是他和阿天不可避免的结局。</P>

“那个，我学校里面还有课，我得赶紧走了，这堂课的老师特别的严格，要是去晚了，会扣学分。”</P>

金阳着急地起身，好像真的如他所说一般。</P>

他起身太急，撞翻了桌上的水，幸好林效眼疾手快，接住了杯子。</P>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P>

“你还好吗？”</P>

“我，我还好，我早就知道的，我早就接受了的，我明知道……”</P>

眼泪一滴滴落下来。</P>

林效看不到他哭，却看到眼泪砸在了地上。</P>

他慌忙抽纸递给他。</P>

金阳接过来，声音发颤，“可是我已经喜欢他了，哪怕他会离开，会消失，我也还是好喜欢……”</P>

林效看他哭，心里也跟着难受。</P>

金阳咬着嘴唇，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P>

“我，我真的有课，我得去上课了。”</P>

他说完就往外面走。</P>

林效结了账，偷偷跟在他后面。</P>

金阳这个状态他不放心。</P>

他看着金阳，走一路，哭一路，到最后蹲在人少的小路上，哭得不能自已。</P>

林效盯着他进了教室，才悄悄离开。</P>

出了学校，他收到了以前保镖队同事的微信。</P>

贺昭玉受到军部处罚，他们感觉贺家前景不好，准备跳槽离开。</P>

今晚有个散伙饭，邀请林效，孙方舟也去。</P>

十几个小伙子喝掉了十来箱酒，没一个清醒的。</P>

不知是谁起了头，筷子敲着碗唱歌。</P>

朋友一生一起走，</P>

那些日子不再有</P>

……</P>

林效等了两句，加进去，一开口都在叫。</P>

“闭嘴，你他妈唱歌要命！”</P>

“调都跑到姥姥家了！”</P>

“让林效闭嘴！”</P>

林效不服，“你们能唱，我不能？”</P>

“你走一个，走一个。”</P>

林效一口闷掉杯子里的酒，倒扣，“没了。”</P>

“好！爽快！我就欣赏你这劲儿。我他妈见过那么多beta，就你让我心服口服，真的，服。难怪大少喜欢你，我他妈都想把你揣口袋里带走！”</P>

“明子，你啥时候还藏了这个心思？”</P>

明子抱着啤酒瓶笑，眼睛里有泪花，“就他，在站岗的时候悄悄给我塞退烧药，那么多人，就他看见了。”</P>

孙方舟：“你要这样说，你们每一个人，我都想你们别走，留下来。”</P>

在一个队里，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谁又能舍得谁？</P>

桌上霎时一静。</P>

孙方舟：“可我不能那么自私，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P>

林效把杯子重重一放，笑道：“苟富贵，勿相忘。哥们发财了，记得请我去当保安。”</P>

“当什么保安啊，操……”</P>

“我银行卡密码都给你管。”</P>

大家七嘴八舌地玩笑，有人敲着桌子要大家伙祝他发财，有的抱着啤酒瓶子抹眼泪，有的点着烟神情惆怅……</P>

一群人玩到深夜，你扶着我，我扶着你站在路边上招车。</P>

送走了一大半，林效举着手机，死死盯着屏幕找贺升，让他来接他。</P>

孙方舟忽然站到他的身边，“我要调职了。”</P>

林效：？</P>

“有件事，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和你说。”</P>

“……你不会是要跟我说，你喜欢我吧？”</P>

孙方舟咬着烟，骂了一句，“去你妈的。”</P>

孙方舟：“和你当初被抓去多鹰会的事情有关系，我一直以为是我带人救的你，但后来在多鹰会卧底，知道了多鹰会的底细，才知道，就凭我们几个，根本不可能。”</P>

林效酒醒了点。</P>

什么意思？</P>

孙方舟看着林效，眼睛里毫无醉意。</P>

“是贺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