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战,桑干源,今年战,葱河道。洗兵条支海上波,放马天山雪中草。
万里长征战,三军尽衰老。匈奴以杀戮为耕作,古来唯见白骨黄沙田。
秦家筑城避胡处,汉家还有烽火燃。烽火燃不息,征战无已时。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
乌鸢啄人肠,衔飞上挂枯树枝。士卒涂草莽,将军空尔为。乃知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边塞,雁门关。
“鱼将军,你下一步如何打算?厄奴多回到昌平县后,性格收敛了很多,恐怕对我们不利。”草根有些不解问道。
“噢?是吗?这正是我想要的。”鱼诚淡然一笑回应着,斟满一杯烈酒,漠然饮些,酒樽的倒影,似乎把所有的故事主线都联系在了一起,长安,扬州,成都,边塞,还有在远处的神秘人,操控这场盛世的没落。
鱼诚缓缓站起身来,清澈的眸子痴痴的望着这片黄茫茫的沙海,一座山丘,一处灌木丛,都体现着凄凉,独立的坐在瞭望台顶端,九龙环鳞凯川息震鸣,沉静此刻的心情,秃鹫飞掠枯树上,盯上附近的腐肉,爬行的变色龙在滚烫的沙子里前行,仙人掌的根茎为了探行水源深深的扎进沙子底层。
“末将不是很理解,况且本不应该过问,如今昌平县,关城,龙城,居庸关皆在胡人手中掌控,对我们雁门北地形成包围趋势,敌众我寡,主动埋伏出击的机会减少了,该如何夺取胜利回到长安赴命,你常常教导我们,说大丈夫生于在外,应当不拘小节,可如今……”草根听后,慢慢讲出了自己的担忧。
“你认为厄奴多是个如何的将领?”鱼诚明白,草根担忧的,也是此次前行的必须拿下的任务,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茫然出动只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勇猛,天生怪力,有若巅峰时刻的李元霸将军之刚劲!”草根认真答复道,神情平复了一些。
“若此等勇将,死于龙泉剑下,岂不有些可惜,昌平县可以过些时日攻取,现在先夺得居庸关,关城两地,驻守在哪里的突厥部队力量相对较弱,趁彼附趋势,莫里斯莫里森两兄弟,在两处设兵交镶,如同一条紧扣的纽带,密不可分。”鱼诚为了让草根能理解自己的想法,随后解释道,指了一下羊皮地图的其它各处领地,突厥部落所掌控的领土,而形成对立局面的唐朝与突厥势力,会有一道屏障。
“听了将军的想法,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只能作为副将协助你了。”草根突然茅塞大开,思路变得清晰了起来。
居庸关突厥驻守将领:莫里斯。
关城突厥驻守将领:莫里森。
昌平县突厥驻守将领:厄奴多,卡尔加里。
边塞中心龙城驻守将领:突厥可汗以及亲兵铁骑。
“先攻其心者,你要明白,将可为兵,兵可为将,胜负本没有定义,战争向来都是伤亡,只是身陷其中的我们,不自知,还一味的做着局中人。”鱼诚认真讲述道,自己能教会草根的,也许只是星芒半点,也会提升很多眼界位面。
“…………”草根听后,陷入了沉思。
“以后你会明白的,观赏性的战斗,会有些愚昧,我们能做的,除了伤亡,还要以最短的时间内拿下边塞这广袤无垠的土地。”鱼诚为草根满上一杯烈酒,眼眸看向他,轻松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