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了狄穆毕生的财富，曹流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P>

他走出飞升塔，发现烛火正站在不远处等他。</P>

除了烛火，还有一个穿着黑金绣边长袍，内衬浅灰色紧身衣，打扮极具英伦贵族气质的中年男人。</P>

这男人曹流从未见过。</P>

他按下疑惑，向前走去，烛火介绍起了这人的来历。</P>

“他名为巫攸，是巫灵界除了被你杀死的那几位巫仙之外，实力最强的一人。”</P>

曹流闻言，有些惊讶的打量起巫攸。</P>

他的目光落在巫攸身上，感受着对方身上的气息，竟然与当初王归玄给他的感觉不相上下。</P>

曹流开口问道：“你是何等境界了？”</P>

闻言，那被唤作巫攸的男子一脸惶恐，连忙回话。</P>

“属下是大巫尊圆满，二次洗礼。”</P>

“二次洗礼？”曹流目光闪烁，一时间没弄懂这个层次的划分。</P>

巫族的“巫尊”对应着人族的“洞天”，至于“大巫尊”，那也就是通天的层次。</P>

按照他的认知，通天境也分为前期、中期、后期、圆满四个等级。</P>

但这所谓的第二洗礼，着实有些超纲了。</P>

一旁的烛火好似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大巫尊到巫仙，我们巫族还需要经历三次洗礼，将原本的肉体凡胎，转化为可以容纳仙力的仙躯。”</P>

紧接着，烛火像是又想到什么，补充道：“你们人族与妖族也不例外。我们巫族的洗礼，到你们人族与妖族那里，也就是所谓的蜕凡。每一次的蜕凡，都需要吸纳仙气辅助方可进行。”</P>

她这样解释，曹流总算是弄懂了。</P>

不过，这样的修行方式好像就是依靠外物填补，与他所想的“升仙劫”差距全然不是一个体系的？</P>

曹流毕竟也是天人境的武道强者，对武道前路有着自己的判断。</P>

在他看来，分明升仙劫才是最合乎天地的突破方式。</P>

而如今人间与灵界流传的突破法，只怕其中是有着些许端倪的吧？</P>

他面前就站着一个货真价实的真仙强者，烛火在这个问题更有发言权。</P>

烛火听过曹流的想法，脸上微微惊讶，随后肯定了他的说法。</P>

正如曹流所言。</P>

人间与灵界现行的突破法，其实并非亘古以来都是这样。</P>

她同样是靠着炼化仙气完成洗礼，又经历过三次洗礼，这才褪去凡胎变成了仙体。</P>

但烛火出生的时代，已经是天地大变之后，远古初年了。</P>

那时的天地，在失去仙界作为支撑后，已经不具备降下雷劫，化凡成仙的能耐。</P>

各大坐镇下界的天仙预感到仙路将断，这才创立了这所谓的“洗礼三式”与“蜕凡三变”。</P>

但远古的岁月距今久矣，真正知道那段过往的人，恐怕天地间也只剩她一个。</P>

至于其他世代相传的仙人。</P>

他们本就奉天仙之言为圭臬，如今又受其恩泽，能在仙路断绝的情况下以另一种方式成仙，就更加不会去追溯过往。</P>

这事知道的人越来越少，直至几乎所有仙人都忘掉了最初的成仙之法。</P>

曹流的猜想得到了印证，心中不仅不沮丧，反而还有些庆幸。</P>

毕竟，能不被雷劈，那肯定是再好不过了。</P>

这事本就仁者见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