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儒这里有上中下三策。”
张远对着李儒竖了个大拇指:“姐夫就是厉害,快说说。”
“主公缪赞了。”李儒先是谦虚了一句,这才侃侃而谈。
“上策,主公调虎贲虎翼军前来,强攻长安,用最快的速度,拿下长安,随后,攻破函谷关,让赵弘将军彻底断了关中和关外的联系,然后集结重兵,消灭马腾韩遂,占领雍凉二州,如此将实力大涨,再不惧天下诸侯联合,不过如此一来,也将暴露主公的踪迹。”
李儒说完等了一会儿,见张远没有开口的意思,继续说道: “中策,”李儒清了清嗓子,“就是我们暂时按兵不动,稳住阵脚,利用钟繇在关中的影响力,分化离间马腾和韩遂,同时秘密调动部队,准备偷袭雍凉。这样虽然风险较小,但进展会比较缓慢。”
张远听后点了点头,示意李儒继续说下去。
李儒见状,继续道:“下策,我们可以选择暂时撤退,避其锋芒,等待时机成熟再做打算。”
张远听了李儒的三个策略,沉思了片刻,然后问李儒:“你觉得哪个策最好?”
李儒微微一笑,回答道:“上策风险最大,但收益也最大,如果能成功,主公的势力将大增。中策稳妥,但可能错失良机。下策虽然安全,但恐怕会让主公失去主动。”
张远听了李儒的分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同意你的看法,上策风险最大,但收益也最大。如今有袁术这个愣头青在我们前面顶着,若是他们这些人灭了袁术,接下来可能会对我们并州动手,我决定采用上策,等这些人反应过来后,天下将再没人能奈何我,就算他们联合,我也不再惧怕。”
“主公确定考虑清楚了,若是按照上策,主公将受到天下文人墨客口诛笔伐,他们会将主公列入袁术一列。”
张远站起身,霸气的说道:“只有弱者才会畏惧他人的非议,强者从来不怕流言蜚语,我要的是国家一统,百姓安居乐业,等我一统天下之时,那些人只会对我歌功颂德,历史,都是为胜利者而写。”
张远这一席话,让李儒沉寂下去的心,再次变得热血沸腾,曾几何时,董卓也有如此的雄心壮志,可自从进入中原之地,不管是董卓本人还是其麾下将领士卒,都以为他们成功了,却没想到只是昙花一现,最后走向灭亡,董卓更是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而自己眼前的张远,他比董卓年轻,比其更有破例,此刻李儒看向站在高处的张远,好像张远有了一丝帝王的威仪和压迫感,李儒知道自己这次跟对人了,而他,也将名留青史。
制定一个计划需要各方协调,而变更一个计划更需要协调。
张远决定采用李儒计策后,天空中信鸽,雄鹰从湄县向各地传达张远的命令。
并州,夜已深沉,戏志才还未休息,几盏油灯映照着戏志才略显苍白的脸,这位在历史上为曹操立下大功的谋士,如今在用同样的方式回报张远的知遇之恩。
看完最后一封奏报,戏志才揉了揉疲惫的双眼,准备去休息,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同时伴随着急促的声音。
“戏别驾,我是裴元绍,主公从西凉发来密信。”
闻听门外之人的声音,戏志才不疑有他,立刻开口说道。
“裴将军快快请进。”
书房门打开,裴元绍立刻来到戏志才面前,从怀中掏出一张翻译好的信件。
戏志才起身接过裴元绍递过来的信件,认真查看上面的内容。
“计划有变,立刻更改作战计划,命令廖化率领虎贲军前来湄县集结,命令卜巳率半数虎翼军前来湄县集结,命秀才向湄县运送大量粮草,命畦固率半数虎翼军前往河内与赵弘汇合,令到之日即刻行动,不得怠慢拖延,否则按叛逆之罪,军法从事。”
看完信件,戏志才抬头问裴元绍:“密信上可有主公印硕。”
裴元绍连忙拿出原件递给戏志才,戏志才认真辨别后递还给裴元绍,戏志才从怀中掏出一枚虎符。
“此乃主公交给我调动三军的虎符,你立刻前去通知廖化,卜巳,畦固,秀才,让其马上准备,天亮后我要看到大军出发,谁敢延误,即刻扣押。”
看到戏志才手上的虎符,裴元绍一惊,连忙拱手回道。
“我马上去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