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知道一但被典韦缠住,擒拿张远的计划就将落空,一咬牙不顾典韦右手戟,直接继续向前冲。
马超的反应出乎典韦的意料,再也变招已是来不及,右手戟重重拍在马超胸膛。
短戟巨大的力量拍在马超胸膛,马超只感觉胸膛好似被飞快的战马撞击了似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口鲜血喷出。
一眨眼,马超已经冲过典韦,直逼张远而来。
从马超枪逼太史,再到马超越过典韦,只是眨眼间,此时的虎卫还没有将张远护卫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超像一阵狂风般袭来。
“主公小心。”
“公子小心。”
太史慈典韦二人大惊失色,太史慈一把扔掉手中长枪,迅速拿起马上的黑色大弓从后背抽出一支羽箭,动作一气呵成。
而典韦迅速调转马头,右手戟高高举起做投挣样。
说实话不只是虎卫没有反应过来,就连张远本人脑袋都是懵的。
太史慈典韦那可都是少有的猛将,虽然不能拿下马超,但缠住他却没问题,谁能想到马超连过二将。
此刻就相当于在足球场上,马超带球越过前锋,中位,而张远从守门员一跃成为后卫,而真正的后卫还在后面,根本来不及拦截,要怪也只能怪张远这个守门员太靠前了。
一点寒芒先至,随后枪出入龙,张远彻底理解这句话的含金量,那就是快,快到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点寒芒对着自己心口刺过来。
噗当,一声像是金铁交击声,又不像金铁交击声响起,张远被马超势大力沉的一击直接捅的仰面躺在马背上。
“贼子安敢。”典韦怒吼一声,手中短戟对着马超后脑扔去。
马超刚才情急之下早就将生擒张远的事给忘了,本能的出枪,看到张远被自己一枪刺倒在马背上,心中不由一惊。
还不等他有其他动作,脑后一股寒风袭来,马超眉心一股冰凉,这是在战场上养成的危险预知。
马超连忙低头躲避,短戟擦着马超头盔划过,巨大的力量将马超的头盔击飞,一瞬间马超头发散乱敷面,变得披头散发。
不等马超反应,一支羽箭随后而至,从马超后背射入,箭头从胸膛露出。
马超闷哼一声,见张远身后的护卫不要命的冲过来,情知再不走就被人给剁成肉泥了,一勒缰绳,胯下战马带着马超斜冲而出。
不管是虎卫还是典韦太史慈,飞义骑,没人管马超,全都一窝蜂的将张远层层围起来。
惊魂未定的张远重新坐起,对着马超的背影怒吼:“马超,我迟早生擒你。”
此时的马超早已是强弩之末,不仅体力不支,而且身受重伤,典韦的最后一击带给马超伤害很大,让马超感觉头晕目眩,要不然马超也不会狼狈而逃。
众人听到张远中气十足的怒吼,全都松了一口气。
太史慈抬手一指那些还没来的及跑的西凉骑兵怒吼道:“杀,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正向这边飞驰而来的飞义骑立刻调转方向,冲向那些西凉骑兵,两百多西凉骑兵顿时被大批飞义骑包围,愤怒的飞义骑将马超带来的耻辱一股脑发泄到这些人身上,西凉骑兵连一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飞义骑连人带马剁成了肉泥。
“进军,进军,给我活捉马超。”惊魂未定的张远大声怒吼,平息心中的恐惧。
第三次了,张远第三次感觉到了死亡,第一次是在征讨匈奴时被破落汗尔所伤,若不是身体异于常人,坟头草都三尺高了,那次张远都产生了幻觉,一度觉得自己活不了了。
第二次是为朱雀报仇时,被曹操算计,差点淹死在湖中,自那以后,张远很少再亲自冒险。
这是第三次,被虎卫保护着还是在后方,却差点被马超一枪给捅了。
张远自己都有点欲哭无泪,上不上战场好像危险始终萦绕着他。
张远吼完,不管是将领还是士兵,都没有任何动作,刚才的一幕差点没把这些人吓死。
跟着主公出来打仗,他们都没事,主公却死了,这个责任他们谁都承受不起,所有人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动,只是默默的将张远一层层围着。
张远见没人动,怒吼连连,却屁事不顶,廖化带着大军赶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情景。
感觉不对劲的廖化悄悄问清楚原因后,二话不说,命虎贲军再次再外围围起来,加入了不听号令的队伍,同时命人连忙将刚才的事情让人迅速通报给李儒,将触张远霉头的事情甩给李儒。
李儒听到传令兵的话,差点吓得跌落马下,若是张远真的出事,其他人或许还能活命,他们这些董卓旧部恐怕一个都跑不了,甚至董白也难逃一死。
马超带着伤重的身体一刻也不敢停留,一溜烟跑回了自家大营,一入大营,马超再也坚持不住,直接掉下马。
马腾看着披头散发,甲胄破损,身中箭矢的马超,吓得老脸一白,想要大骂马超的话直接憋了回去。
马超在昏迷前,握着马腾的手,语气急切的说道:“爹,快撤,快撤,别耽搁。”
不等马腾询问缘由,马超脑袋一歪,晕死过去,吓的马腾连忙探查马超身死,这一看不要紧,只见马超的内甲已被鲜血染红,鲜血顺着衣甲流淌。
马腾连忙让军医全力救治马超,为防止军医不用心,还将他们的性命与马超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