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马腾被俘(2 / 2)

但还是有一小部分西凉兵意志动摇,悄悄往后退去。

那传令兵见状,冷笑一声:“马腾,你看看,你的手下都已人心惶惶。识趣的话,就赶紧投降,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马腾怒目圆睁,瞪着那传令兵骂道:“竖子!休得在此聒噪!我马腾宁死不降!”说罢,他举起长刀,指向并州军,“兄弟们,随我杀出去!”

言罢,马腾一马当先,朝着并州军冲去。剩余的西凉兵们,或是怀着必死的决心,或是被马腾的气势所感染,纷纷呐喊着跟在后面,向着并州军的防线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并州军的盾墙岿然不动,待西凉兵靠近,后排弓弩手齐发,箭雨铺天盖地而来。不少西凉战马被射中,吃痛跃起,将背上骑手甩落,紧接着便被后续奔来的马蹄践踏。

马腾在箭雨中穿梭,他的坐骑突然嘶鸣一声,原来是被一箭射中脖颈。马儿脚步踉跄,差点将马腾掀翻。马腾死死拉住缰绳,双腿夹紧马腹,稳住身形,同时手中长刀不停拨打飞来的箭矢。

“杀啊!”一名名的西凉骑兵怒吼着,纵马撞上了并州军的盾墙。巨大的冲击力使得盾牌破碎,而他们自己也被盾后伸出的长枪刺穿身体,但至死双手仍紧紧握着缰绳。

亲卫们围绕在马腾身边,组成一道人肉屏障,抵挡着四面八方涌来的攻击。尽管不断有人倒下,可他们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典韦看到马腾陷入重围,怒吼一声:“马腾,看你这次往哪里逃!”他催马加快速度,双戟疯狂挥舞,将阻拦他的西凉兵一一击飞。

马腾瞧见典韦冲来,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待典韦靠近,马腾大喝一声,长刀带着千钧之力朝着典韦劈去。典韦不闪不避,双戟交叉向上格挡。“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典韦手臂都微微发麻,而马腾却感觉自己一刀劈中的好像是山岳,手中长刀差点被震飞,握刀的双手虎口都被反震之力震裂。

“再来!”典韦不等马腾喘口气,又是一连串迅猛的攻击,招招不离马腾要害。马腾也只能强撑着身体与典韦硬拼,每一次兵器的碰撞都让马腾双手麻木一分。

此时,战场形势愈发严峻,西凉兵死伤惨重,包围圈越缩越小。但他们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视死如归的决绝,在马腾的带领下,继续与并州军殊死搏斗,每一次挥刀都用尽全身力气,每一次冲锋都带着赴死的勇气。

马腾的西凉兵虽勇猛奈何人数太少,始终突破不了并州军的包围。

马腾心中涌起无尽悲凉,可这悲凉转瞬化作更浓烈的斗志。他深知,此刻自己若有一丝退缩,西凉儿郎们最后的士气便会瞬间崩塌。

面对典韦狂风骤雨般的攻击,马腾咬紧牙关,凭借着多年征战练就的本能和经验,勉力招架。他的动作渐渐迟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视线因汗水有些模糊,但他的目光始终紧紧锁住典韦,不敢有丝毫分神。

马腾大吼道:“众儿郎,今日难以走脱,随我一起死战,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马腾一边与典韦缠斗,一边大声呼喊,给剩余的西凉骑兵打气,也为自己打气。

战场上,喊杀声震耳欲聋,鲜血不断飞溅。一名西凉老兵,身上多处受伤,却仍死死抱住一名并州军士兵,用牙齿咬向对方咽喉,直至被其他并州军刺中背部,才缓缓倒下。

另一名年轻的西凉骑兵,坐骑被杀,他毫不犹豫地抽出短刀,冲入敌群,左突右冲,最终被数把长枪同时刺穿身体。

马腾这边,典韦的攻击越发凶狠。一戟横扫而来,马腾躲避不及,被戟尖擦过肩膀,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马腾,你已无力回天,乖乖投降吧!”

马腾却呸出一口血水,倔强道:“做梦!”说罢,他不顾伤痛,再次举刀冲向典韦。

西凉兵越来越少,喊杀声越来越小,战到最后剩余的西凉兵已不足十人,他们相互靠拢,背靠着背,形成一个小小的防御圈,在并州军的重重包围中一个个怒目而视。他们的武器大多已经残缺不全,身上满是伤口,但每个人的眼神都无比坚毅。

马腾最终同归于尽的想法破灭,被典韦瞅准机会一戟将其拍下马,还不等马腾起身,后面的并州军一拥而上,将马腾压在地上。

剩余的几名西凉兵见马腾被俘,不顾自己伤势冲过来想救人,却被一拥而上的并州军斩杀。

至此,大战彻底落下帷幕,五千西凉骑兵除了马腾以后一人生还被俘,其余人全部战死。

典韦站在一旁,看着被压在地上的马腾,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傲然神色。他将双戟在地上重重一顿,溅起一片尘土。

“马腾,看你还如何张狂!”典韦大声说道。

马腾被数人按着,动弹不得,但他依然昂首挺胸,怒视着典韦,骂道:“匹夫!今日我虽战败,可我西凉儿郎的英魂不会消散,迟早有一日,会有人为我们报仇雪恨!”

张远骑着高头大马,缓缓来到马腾身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马腾,眼中满是欣赏惋惜之色,欣赏马腾的为人,惋惜战死的五千骑兵。

“马将军,我敬你是条汉子,若你早些归降于我,又何至于落得这般田地?”张远说道。

马腾冷哼一声:“我马腾生是汉人,死亦汉魂,岂会向尔等这般野心勃勃之辈屈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远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道:“马将军不必急于做决定,先押下去好生看管,待日后你想通了,再做打算不迟。”

说罢,他一挥手,示意士兵将马腾带走。

战场上,一片死寂。五千西凉骑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将土地染得通红。并州军开始打扫战场,收拾兵器,搬运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