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傻是吧,陈鸢扯着他耳朵,“我攒点银子容易么,一天天就惦记我的钱,让我攒点嫁妆吧,本来女仵作就不好嫁人了,不多攒点银子, 谁愿意娶我?我要是嫁不出去,你负责么?”
刘晏淳抓着她拧耳朵那只手的腕处一捏,陈鸢只觉手腕微微一麻。
推开陈鸢,刘晏淳抱着胸一副受纨绔欺负的良家小媳妇儿模样,“你别找着机会就对我动手动脚啊,我还是个黄花大公子呢。”
收回手, 陈鸢翻了个白眼,“呵呵。”
停止耍宝, 刘晏淳特别认真严肃对陈鸢道, “小师姐,不为银钱娶你的男儿郎才值得托付终身,冲着你银子而来的,终将在银钱耗尽后抛弃你。”
没想到刘晏淳还懂大道理,但陈鸢并非真的在攒嫁妆,可又不能明说她攒钱是为了进京。
“我带你吃好的用光银子,看上去你吃亏了,事实上你赚大发了!”
“我能赚什么?”此等歪理,陈鸢也是第一次听。
刘晏淳振臂,望着天空一脸纯真笑容,“你将赚到一个不为钱娶你的好夫君呀!”
第一次见到有人把占便宜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陈鸢有点手痒,“那我真是谢谢你哦。”
“应该的,我关心小师姐嘛。上次吃了品仙楼,下次吃县上最好的和贵楼吧。”
和贵楼的酒菜?
我看你是把我当韭菜了!
“劳师弟提醒,我看你更像榨干银子就会离我而去的男人呐。”
刘晏淳目光闪烁,左右而顾,“怎么会?嘿嘿。”
“哼。”陈鸢冷哼一声。
转眼到了食肆。
“小师姐, 您坐, 您点菜!”刘晏淳鞍前马后的搬凳子擦桌子,终于有了付钱的人最大的觉悟。
陈鸢点了两荤一素一汤,味道没法与品仙楼相比,但比县衙食堂味道好很多。
有得吃,刘晏淳也没闹腾。
还挺为陈鸢着想的说道,“希望回去的时候,两位大人已经把卷宗还回案牍库了。”
“希望吧。”
奈何希望总是让人失望,两人吃完饭回去,发现卷宗还在黄推官手上。
陈鸢只好再去西衙找人。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怎么着这一趟也得陪小师姐跑一跑才行。”
刘晏淳跟上陈鸢步伐,依旧笑得没个正形,“小师姐你看,我这个酒肉朋友还可靠?”
“可靠。”陈鸢知道刘晏淳是怕她单独对上黄推官被刁难,心中感动。
“恩恩,所以这感情可得靠酒肉交情维系好哦。”
“……”白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