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一样呢?”
古人实在很难理解。
陈鸢解释道,“孩子的血型,是由父母双方的血型来决定,而不是单独继承母亲的血脉,这个问题比较复杂,不过刚才你们也见过了,那对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母女,她们的血液不相融,那就代表女儿的血型和母亲不一样。”
血型大家还不懂,但这个例子大家都看得明白。
“甲、乙血型的父母生出的孩子,会有甲、乙、丙、甲乙四种血型。所以,同一对夫妻生下来的多个孩子,有的会单纯和母亲血液相融,有的会单纯和父亲血液相融,有的和父母血液都不会相融,若以合血法来认亲,那注定是要产生错误的。”
见大家听得迷糊,陈鸢笑道,“不过也有个例外,两个丙型血的父母,生出的孩子就只有丙型血型。”
人群中有人问道,“所以有何种办法能测血型呢?”
“书中有说测试的方法,不过比较困难,也需要一些仪器辅助,南离国没有这些东西,以后有机会我会试试弄出来的。”没有离心机的情况下,分离血清和红细胞就是个头疼的事,没有玻璃器皿、载玻片,只用陶瓷碗也不太好。
众人不晓得陈鸢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尴尬,闻言只觉得能分清血型是个好事。
但也有头脑清醒之人提问,“既然血型也不能作为认亲的依据,我们又为何要把血型辨认出来呢?”
“对呀,既然不同血缘的人,都有可能血型相同,何必再把血型一一分出来。”
他们觉得无用是很正常的事,因为这个时代还没输血的说法。
陈鸢知道得多,不过是占了晚生千年的便宜,站在了众多巨人的肩膀上,这些东西也不是她发现创造的,所以她没有丝毫倨傲自满。
不骄不躁的解释道,“战场上受伤的士兵、生孩子大出血的产妇,都会因为血液大量流失导致抢救不及而死,这时候如果有一样血型的几个人,按照正确的输送方法,分批上前将半袋猪膀胱量的血液输入缺血之人体内,那缺血者就有更多治疗时间。此法不可乱来,若将不同血型的血液注入缺血之人以内,血液会凝结成团害死人,所以万万不能在不确定血型的情况下采用此法。”
陈鸢尽量说得严禁点,避免有人听了就鲁莽尝试,只采一人之血也是会害死人的。
有远见者,已经意识到血型的重要性了。
听不懂的人,也只觉得这是好事一桩。
血液不能用来认亲,但能救人,怎么看也是好事了。
今日变成了“实验”大会,大家乘兴而来兴奋而归,多了许多谈资。
而仵作们也有许多细节上的疑问,拉着陈鸢去询问。
得了这许多新方法,陆兴、方净硬是忘了男女有别,非要请陈鸢吃顿饭。
既然请了陈鸢,曾仵作也是要叫上的,刘学徒也不能不请。
而曾仵作也拉着庄叔不让走。
然而陆兴方净还是没料到,他们请客之心拳拳,但威宇县各店家却怕极了他们这一行七人的仵作殡葬最强摸尸组合,打死不让他们进店。
急得两个大男人险些哭了出来。
想请客吃饭都那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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