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得懂吗?”安言倾端着一盘点心走进来,放到了画桌旁边。
男人收回了目光,却没有转身回自己睡的床榻上,而是瞥了一眼安言倾端入画室的点心。
府里的人倒是每日送来不同的糕点,还有甜饮,她似乎很喜欢这些东西。
安言倾走到另一端,拿起了自己画的画像,又看了看四周的画,说:“你怎么不说话?”
“这些画是你内心渴望的?”男人问道。
安言倾低下头,抚摸画上的山河说:“谁希望国本动荡,百姓民不聊生,居无定所,如今刘氏太后手下势力纵横,地方官员皆以刘氏家族为主,他们搜刮民脂,都听说盘州有安家大善人,伸出援手,放粮施粥,各方百姓皆往岭南而来。”
“岭南是什么地方?是皇上流放萧家的湿寒之地,京上人士不喜欢这里,蚊虫多,还要饱受梅雨天气。”
“可是你瞧瞧,百姓将这一方土地,当成了菩萨降临之地,这才安安稳稳了两年,短短时间内又被摧毁。”
“一切都是太后刘氏所害。”
“不得胡言。”男人低喝了一声。
安言倾听到他如此激烈的反应,猛然抬头看向男人:“你觉得我说的有错吗?”
男人别开脸。
安言倾又道:“你出去看看来岭南的流民有多少,你去体会一下人间疾苦,你们这些人,为人刀刃,替人行事,落魄于此,却总以为高人一等,却不过是旁人眼里的一条狗。”
说完,安言倾从衣里取出了外面的通缉文,砸到了男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