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臂有力，皮肤滚烫。</P>

这一下像把她整个圈在怀中，林书颜呼吸一窒。</P>

贺章也愣了下，触手的腰又细又软，用点劲都怕掐坏了。</P>

他高，略一低头就看见她微微敞开的领子，光洁的脖颈和某处饱满的地方。</P>

空气里弥漫着尴尬。</P>

林书颜活过三十年，但母胎单身，实在没跟男人这么亲近过。</P>

贺章更不知道怎么跟女人相处，媳妇是有了。</P>

但没亲过、碰过。</P>

“下，下雨了……”</P>

林书颜稍稍后退一步，假装看向外面，这会儿雨不大，就是闪电一阵阵的，闪的人心慌。</P>

贺章不着痕迹收回手，只觉得指尖都是软的，“嗯，我去后面拿了脸盆，屋子里有点漏水。”</P>

这一说，林书颜也没空想刚刚的事。</P>

何止是有点，漏水的有五六个地方，有两处比较厉害，其它还算好。</P>

林书颜接过他手里的脸盆，“我去放，你再拿几个大的汤碗来。”</P>

“好。”</P>

脸盆接在地上桌上，汤碗放在漏得少的地方。</P>

林书颜又拿毛巾把湿了的桌子擦干净。</P>

“还好刚下不久，没怎么弄湿，上次盆也不够，只能拿布接着拧一拧，还好是白天。”</P>

她语调轻松，没有抱怨的意思，但听在贺章耳里却不是滋味。</P>

身为部队的团长，他虽然家境优渥，但从不怕吃苦。</P>

他自己无所谓，可想到林书颜和两个孩子要住在这里，心里还是有些抱歉。</P>

夜深人静，外面风雨声声。</P>

贺章上前把门关上，又检查了前后的窗户，好在没有风透进来。</P>

这么弄了一通，两人都不困了。</P>

林书颜干脆倒了杯热水，喝着暖暖身子。</P>

山里就是这样，昼夜温差大，特别是一下雨，温度很容易就降下来。</P>

煤油灯的光微微晃动着，照在她的小脸上，贺章才发现她的眼睫很长，长得也好看，就是太瘦了。</P>

他手指轻轻捻动，莫名想起刚刚柔软的触感，看来以后要多买点肉。</P>

“咳，你要困了就去睡吧。”林书颜轻声开口。</P>

任谁被这么有压迫感的眼神看着，都有些不自在。</P>

“不困。”</P>

……</P>

林书颜道，“也不知道雨会不会大起来，要是大了，脸盆估计不够接。”</P>

“没事，我看着就好。”</P>

贺章嗓音低沉，说话有一种说不出的笃定，在风雨交织的夜晚轻易安抚下不安情绪。</P>

他顿了顿，又开口道，“抱歉，可能还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城里房子要过段时间才能住，明天我会把屋顶修一下。”</P>

杯子里的水氤氲着雾气，飘在眼前。</P>

林书颜有些纳闷。</P>

以后？</P>

说得好像不会跟离婚一样。</P>

她又想起了那天的姚玲，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P>

“没事……”</P>

反正住不了多久，等离婚了，她去哪里好呢，去南方？</P>

找个江南水乡也不错。</P>

或者港口城市，将来方便做生意。</P>

林书颜胡乱想着，眼睛盯着煤油灯发呆。</P>

贺章便看着她，愈发觉得眼前的女人跟自己想得并不一样。</P>

把水喝完，林书颜有些困了，揉揉眼睛看了眼脸盆。</P>

雨越下越大，好像真会不够用。</P>

“去睡吧，不用担心。”</P>

贺章又说了一声，林书颜看了看他，觉得他眉头为什么皱得这么紧，像在隐忍着什么，又想起刚刚那声闷哼。</P>

“你不舒服？”</P>

“没有。”</P>

男人沉默寡言，眉头却是松了两分。</P>

也许是不想说话吧，林书颜这般想着，放下了杯子。</P>

“那我去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