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连滚带爬的跑了。老板上前道:“谢谢你小伙子,真的谢谢你。”张睿道:“不用客气,我也来这儿吃过两回饭了。知道老板您这儿人不错,遇到这儿事儿我也不能不管。行了,您忙吧。”老板道:“哎,好。谢谢了。”张睿回到凳子上,闫燕看着他发呆,张睿笑道:“你不会,爱上我了吧?”闫燕道:“你想多了,我在想,这儿几个人是不是你花钱雇来在给我演戏。”张睿喊道:“老板结账。”扔下一百块钱,就走了。闫燕追过去,道:“哎,你干嘛?被我拆穿了脸上挂不住啦?”张睿笑道:“没有。我觉得你好聪明,想象力也不错。”闫燕道:“那当然了。我可是,,,”张睿道:“大姐。我没你这么无聊,好么?”闫燕道:“喂,我哪儿无聊了?”
张睿看着一座三十层高的小区楼,说道:“你住的地方还不错啊。挺豪华的。你住几楼啊?”闫燕道:“二楼。”张睿道:“嗯,还可以。地震的话跑的快。”闫燕向旁边的一个地下台阶走去,张睿道:“电梯在地底下啊?”闫燕没搭理他。两人走到地下二层,张睿道:“这儿走哪儿来了?弯弯曲曲的。”闫燕在一个小门前停住,拿出钥匙打开门。张睿像个傻子似的看着闫燕进门,坐在床上,忍不住说道:“这儿是你住的地方?”闫燕道:“现在你还觉得,地震是不是容易跑呢?”
张睿看了看屋子里的陈设,左手边一个桌子,进门一米是一个单人床,右边有一个水壶,然后,然后就是墙了。张睿道:“这儿还可以住人?”闫燕道:“为什么不能住?在北京奋斗的,大多数儿都住地下室,稍微混的好的才租一个偏远的小区住。而我,当然是混的差其中的一员了。”张睿指着右边的墙,说道:“那里为什么是湿的呢?”闫燕道:“可能是漏水吧。进来坐吧。”张睿道:“坐哪儿?天啊,你每天就在这儿住?”闫燕道:“难道我是故意博你同情?然后等你走了之后去住七天宾馆?”张睿道:“不是,你晚上不吵么?你听,现在还有人在放歌儿呢。这儿是什么歌儿?跟念经似的。”闫燕道:“大悲咒。每天都会放,一直到很晚。我就是在大悲咒式催眠法中睡着的。”张睿上前拉着她往外走,闫燕道:“你干嘛?我还没锁门儿呐。”
张睿道:“锁什么门儿?就您那点儿破东西,都不值一百块钱。”张睿拽着她来到七天宾馆,闫燕道:“你,你想干嘛?”张睿道:“你这儿是干嘛?你还怕我强奸你啊?”闫燕道:“你还想那个我?”张睿道:“跟我进去。啰嗦。”开到柜台,张睿道:“你身份证呢?”闫燕道:“干嘛?”张睿道:“开房让你睡觉。你说干嘛?”闫燕道:“我屋儿里头还有东西呢,门儿都没锁你拉我出来就让我睡觉?”张睿道:“你丢一样儿东西,我赔你十件儿行么?身份证拿出来。”闫燕不拿。张睿强行从她兜里掏出钱包,里面就二十块钱,一个银行卡和身份证,说道:“就二十块钱你还拿一钱包儿?装大款啊?”把身份证给服务员,拿出二百块钱说道:“开一间房。标准间儿。”闫燕道:“二十块钱怎么了?我吃一顿饭总够啊。给我。”
服务员道:“先生,找您钱。这是房卡,需不需要我们带您去?”张睿道:“好,那你们带她上去吧。”闫燕道:“你去干嘛?”张睿道:“我回家啊,难不成你要我跟你一起睡?”闫燕道:“再见!”张睿笑道:“好,我走了。”张睿离开宾馆回到家,说道:“李飞和雪儿今儿没回来啊?”方欣妍道:“没有。刚李飞来电话说不回来了。”雪琪道:“怎么这儿么晚才回来?闫燕呢?”张睿道:“唉,把她送去宾馆了。”雪琪道:“宾馆?她没地方住么?”张睿道:“她住的地方,跟澡堂子没分别。她住一地下室里,还是二楼,空气不流通,屋子又潮,地下室里还有信佛的,见天儿的放什么大悲咒。”雪琪道:“啊?那你怎么没把她带家里来啊?”
张睿道:“去宾馆还是强行的呢,带家来除非把她打晕。哎?子萱呢?”雪琪道:“睡着了,搁屋里呢。”方欣妍道:“张睿,我想求你帮我一件儿事儿。”张睿笑道:“有事儿你说不就完了?还用的着求么?”方欣妍道:“我想看一看,我娘现在投胎了哪一家?”张睿道:“好,我去找秦广王给你查一下。”方欣妍道:“谢谢你了。”张睿道:“嗨,谢什么啊?”
第二天,幼儿园里,张睿和方欣妍走进去,一群孩子在那边玩儿。张睿指着其中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孩,说道:“伯母现在是一百三十二世,就是那个孩子,叫孙茜。她的父亲是广告公司的总裁,母亲是软件公司的副总。衣食无忧,过的很快乐。”方欣妍看着孙茜在那里开心的玩,哈哈笑着,心里也很放心。方欣妍道:“我们走吧。”张睿道:“你不过去和她说句话么?”方欣妍道:“不用了,我既然知道我娘过的很好,已经很开心了。”张睿道:“好,走吧。我让阎王查了一下她的寿命,有九十二岁,在人间,已经算是高龄了。”方欣妍点点头,说道:“谢谢你,张睿。”张睿道:“不用谢了,听若雪说,你跟你爹和好了?”
方欣妍道:“嗯,其实我爹也有我不知道的痛。我娘死了,他也很伤心。可一切都不能从头来过,我爹老了,他已经四百多岁了,我能感觉到,他大限将至。我不想让他在最后的几十年里,生活在无尽的愧疚和痛苦中。”张睿道:“做爹娘的,哪个不疼自己的儿女呢?我见过一次若雪的母亲,呵呵,本来若雪是我老婆,不该说她坏话。她母亲,的确是有些刻薄。”方欣妍道:“事儿都过去快一百年了,其实我对二娘早已没有了恨,对我爹可能是有些怨念,但他毕竟是我爹。在陪伴菩萨的这几十年里,我的心已经变的处事不惊了。”张睿笑道:“看来听菩萨讲经,还是有好处的。”方欣妍道:“因人而异,要你听佛经,恐怕会很难。”张睿道:“不错,我要听几分钟佛经,一准儿睡着咯。”
方欣妍道:“那我就先回家,你继续追你的闫燕吧。”张睿道:“成。你跟雪琪说我中午不在家吃了。”方欣妍道:“嗯,好。”方欣妍在超市买了瓶水,走出门看到刘少梅上了一辆出租车,心道:“哪吒没和她在一起?她去哪儿呢?”方欣妍招手拦了出租车,跟在那辆出租车身后。在走了半个小时,前面那辆出租车突然不见了,方欣妍道:“师父,快停车。”方欣妍下了车,看着刘少梅所坐出租车的位置,心道:“怎么会突然凭空消失?”向后退出十几步,躲在公交站牌后面,心道:“我不该这儿么大意,如果让魔君发现我已经知道刘少梅的身份,就麻烦了。”掏出手机给哪吒打过电话,说道:“哪吒,少梅呢?”哪吒道:“她回家了啊。怎么了?”
方欣妍笑道:“呵呵,没事儿。我在一家店儿里看中一件儿衣服,想让少梅帮我参谋参谋,既然她回家了,就算了。”挂断电话,心道:“那会不会她真的回家了?可既然是回家不该这儿么离奇。”方欣妍打算去她家一探究竟,走了两步,心道:“不行,那个魔君不比魍魉他们,我如果想像上次一样变成苍蝇进去,很可能会被发现,看来,我只能装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张睿看着前面堵着上百辆车,问旁边一人道:“怎么了这儿是?”那人道:“好像是出车祸吧。”
张睿道:“救护车没来么?”那人道:“救护车就算来了也没用,你没看堵这儿么严实么?”张睿向前走去,来到车祸现场,一辆奔驰车已经面貌全非,像是翻了一个个儿,里面的人看来受的伤不轻,从车门里流出了很多血,张睿问道:“这儿什么车撞的?把车都撞翻了?”旁边人道:“听说有人拿枪把奔驰车的前胎打爆了,你看。”张睿看去,果然前胎扁了,说道:“怎没人儿救人啊?”那人道:“怎么救?救的活还好,要死了就赖上你了。”忽然一个人飞快的跑来,张睿抓住他,说道:“干嘛呢郭尚?抓贼呐?”郭尚急道:“出车祸的是我爸。快让开!”张睿道:“啊?你不早说?”
张睿赶紧和郭尚来到奔驰车面前,郭尚使劲开门,却一丝不动。张睿道:“看来里面上了锁,而且车门都撞车这儿样了,你是开不开的。让开。”张睿用力把车门扒下来,郭尚的父亲郭明刚全身是血,胸口好像还受了枪伤。郭尚叫道:“爸!你怎么样?”张睿道:“把你爸抱出来。”施展凌空虚度回到别墅,张睿道:“欣妍,快,快给郭伯父治伤。”雪琪道:“郭尚?这儿是你爸?他怎么了?”郭尚面带痛苦,说道:“出车祸。”方欣妍查看了一下伤势,急道:“张睿,你不带医院去带回家干嘛?”
张睿道:“你给郭伯父治伤啊?上次就是你给我治好的剑伤啊。”方欣妍道:“是。我是给你治好的剑伤,问题是郭伯父全身都被撞破了,胸口还中了一枪。我就算能治好也得等郭伯父稍微治疗一下啊。”张睿道:“你不早说?”凌空虚度和郭尚带着郭明刚来到医院,郭尚喊道:“医生!医生!这儿里有出车祸的伤者,快点儿来。”医生叫来护士把郭明刚推进急诊室,郭尚和张睿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郭尚捂着脸,祈祷父亲安然无恙。张睿道:“郭尚,不用太担心了。放心吧,郭伯父不会有事儿的。”郭尚的母亲赶了过来,说道:“郭尚,你爸呢?”郭尚道:“送进去抢救了。”张睿道:“郭伯母你好。”郭母道:“你是?”郭尚道:“他叫张睿,是我朋友。我们一起送我爸过来的。”郭母道:“谢谢你,张睿。”张睿道:“郭伯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