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净，不是为师逼你，而是，哎。”</P>

月空主持一脸悲悯，她的乖徒儿，自从看到那个人之后，变了一个人。</P>

淡定，平静，仁慈，这些外相全部消失。</P>

弟子的琉璃心，泛起了涟漪。</P>

这可是不好的征兆，这个弟子为了一个男人，做到如此程度。</P>

哪怕是主持之位也不要了，月空主持十分伤心。</P>

“主持之位是为师留给你的，当年你去执行这一项任务的时候，为师就说过，虽然你的任务失败了，可不代表着别人能抢走你的位置。”</P>

“你师妹明心还小，不足以稳住大局，她的修为和心境差太远了，明净，如今只有你才能够稳坐这个位置，难道你要拱手相让吗？”</P>

主持之位置，很多人盯着。</P>

那些人，可不好对付。</P>

明面上不说，内地里，为了这个位置，不知道明争暗斗多少次。</P>

明心天赋不错，比起明净，差远了。</P>

“明净，你的琉璃心已经完整了，琉璃寺的其他人都对你服气，她们可不敢有其他想法，而你明心师妹上位的话，结果，就不得而知了。”</P>

“明净，就当为师求你，行吗？”</P>

月空主持语气委婉，强硬是没用。</P>

明净圣女望着自己的师父，一生要强的她，此刻低头了。</P>

“师父，你没必要为了弟子……”</P>

明净沉默了。</P>

月空主持抬头盯着她，那双眼睛，炯炯有神。</P>

她从里面看到了师父的悲伤，还有失望。</P>

一切，尽在不言中。</P>

许久，月空主持叹息一声。</P>

“哎。”</P>

“明净，你慢慢想吧。”</P>

月空主持离开了大殿，望着山下。</P>

她的身后，有着琉璃菩萨呈现。</P>

氤氲的琉璃色彩，一闪而过。</P>

“陈长生吗？”</P>

“真空宗的宗主，竟然亲自前来我琉璃寺。”</P>

回头，看着大殿。</P>

“明净，为师希望你能想明白，你是琉璃寺的人，一辈子都是。”</P>

低声呢喃，不管里面的明净有没有听到。</P>

她说完，转身离去。</P>

大殿内，明净圣女叹息一声。</P>

“哎。”</P>

沉重的身躯，坐下来，看着外面。</P>

“噗通。”</P>

那一颗琉璃心，快速颤抖。</P>

抖动速度，逐渐加快。</P>

“无良寿佛。”</P>

入夜。</P>

琉璃寺周围，安静无声。</P>

静谧得让人怀疑。</P>

野兽的叫声也没有，哪怕是虫子，似乎也消失了。</P>

周围，恍如变了模样。</P>

陈江坐起来，望着门口。</P>

一道人影，缓缓靠近。</P>

“吱呀。”</P>

小心翼翼推开门，关上门，锁门。</P>

动作，一气呵成。</P>

随手，布置了一个阵法，笼罩整个房间。</P>

外面的动静，瞬间，安静了。</P>

里面和外面，隔绝开来。</P>

漆黑的房间内，陈江看到了来人，漆黑并不能阻碍他的视线。</P>

“你来了。”</P>

“嗯。”</P>

明净圣女抬头：“你在等我？”</P>

“我知道师娘会来，就一直等着。”</P>

陈江站起来，走到了师娘面前。</P>

鼻子嗅了嗅，呼吸师娘身上的香气。</P>

浓郁的气息，有着淡淡的体香。</P>

嗅一口，整个人都变得安静了。</P>

躁动的心神，也在此刻，安稳了。</P>

陈江喜欢站在师娘身边，很安静，心神都得到了慰藉。</P>

那颗心，也随之安静。</P>

明净圣女早已经习惯了陈江的举动，白了他一眼，坐下来，自顾自斟茶。</P>

“怎么会想到下山呢？你不是不会下山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