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求，是为何？”</P>

长生？</P>

不死不灭？</P>

亦或者是内心的某种炫动？</P>

无为国师摇摇头，都不是，他低头，摸着自己的心脏。</P>

那颗许久之前没了心跳的心脏，此刻，象征性跳动了一下。</P>

无为国师的脸，猛地露出欣喜的笑容。</P>

他低头，望着自己的心脏，血脉的震动，血液的流动，那一下震动，震动了他的灵魂。</P>

灵魂意识海深处，一声巨响，轰鸣一声。</P>

混沌的意识海，重新塑造，天地，仿佛被劈开了一样。</P>

“砰砰。”</P>

心脏，跳动了两下。</P>

迅速而平稳。</P>

无为国师双眸陷入了短暂的迷茫，他所求，是为何？</P>

一直没有询问自己，直到这一刻，他才开始询问自己。</P>

“长生，非我所愿。”</P>

“不死不灭，似乎，我也不喜欢。”</P>

“无为门？也不对，我对无为门，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热爱。”</P>

摸着那颗心，无为国师抬头，看向了无数眼眸。</P>

直视那些眼睛，无为国师无惧他们。</P>

之前，可不会和它们对视。</P>

忽然间，他笑了。</P>

仰天大笑。</P>

“哈哈哈哈。”</P>

“我找到了。”</P>

“我找到了。”</P>

“哈哈哈哈。”</P>

癫狂的他，身躯，开始了扭曲。</P>

头发，疯狂生长，一下子，长到了地上，迅速朝着外面蔓延。</P>

陈江退后，那些头发不断朝着他进攻。</P>

“哼。”</P>

手心翻出一团火焰，万劫火焚烧，头发感受到了威胁，不敢向前。</P>

无为国师的五官，开始了扭曲，嘴巴，裂开了，一直贯穿了整个面门。</P>

眼睛，变得空洞。</P>

天空的无数眼眸，就是他的眼眸。</P>

“唰唰。”</P>

眼眸，转移目光，盯着陈江。</P>

陈江无所畏惧，直面那些眼睛。</P>

“还是不死心吗？”</P>

座下棺材，震动不断。</P>

似乎要和天空的那些眼眸战斗。</P>

“安静一点，不然，弄死你。”</P>

棺材里面的存在，停止了震动。</P>

陈江张开口：“雷来。”</P>

“轰隆。”</P>

一人粗的雷电，劈向了其中一个眼睛。</P>

眼睛瞬间破碎，泪水，不断流出。</P>

血红色的血液，滴答滴答滴落。</P>

地面，被污染了。</P>

天空的其他眼睛，跟着流出了血泪。</P>

周围的大地，很快被血泪污染。</P>

无为国师趴在地上，身上的变异还在继续。</P>

脊梁骨直穿血肉，冲天而起。</P>

他的身躯，变得伛偻。</P>

几乎贴近了地面。</P>

“我明白了。”</P>

“你一直在蒙蔽我。”</P>

“我所求的不是你所求的。”</P>

“不死不灭，是你想要的，而不是我想要的。”</P>

“我，只想杀了你。”</P>

无为国师愤怒嘶吼。</P>

他的身躯，无法挺立。</P>

语气，却充满了骄傲。</P>

“我，无为上人，请你上路。”</P>

他的身躯，猛地站立。</P>

周身的变异，消失了。</P>

一切，恍如幻境。</P>

“嗡。”</P>

所有眼眸，齐刷刷对着无为国师。</P>

污染他。</P>

改变他。</P>

继续蒙蔽他。</P>

让他，无法再保持清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