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没好气儿地白他一眼,“他才多大啊。”</P>
也就仅此而已了。</P>
男人笑呵呵地离开后,小魏琸无意间推开了另外一个房间的门。</P>
里面激烈的不可描述的运动,把他吓住了,就这样呆呆地看着。</P>
里面的人看到他之后,一边笑一边恶劣地更加用力。</P>
记忆里最开始,就是这样的画面。</P>
刚开始完全不懂,后来懂了之后,也就只剩下麻木地接受了。</P>
魏琸低着头,面无表情地走过巷子,来到路口的时候,熟悉的老人坐在那里。</P>
老人一向起得很早。</P>
看到魏琸就打了声招呼,“周六还起这么大早上学啊,高中生就是辛苦诶。”</P>
魏琸头也没抬,沉默的脸在冬天早晨微薄的光线下,有一些看不清表情。</P>
“过!”</P>
花浅抬起头来,脸上不再是属于魏琸的麻木沉默,抬起手挥了挥,表示去上洗手间,然后就去了一个方向。</P>
从厕所出来,站在洗手池前,水流冲刷着他的手,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才感觉舒服一些。</P>
魏琸这个角色并不好演。</P>
尤其他并不是技巧派演员,他不像那些有经验厉害的演员能够拿捏高超的技巧,从出道到现在,演的每一部戏,全凭身心投入进去,任由角色的经历和感受情绪带动自己。</P>
这样很耗费心力。</P>
而魏琸,是他遇到的最苦的一个角色。</P>
从小在卖银场所长大的他,天生就是一个异类,而且他像他母亲,长着一张极其标志的脸。</P>
那样的环境遇到的注定是各种不怀好意的人。</P>
对他动手动脚,摸手摸腰摸屁股,已经是家常便饭,遇到某个客人,突然把他拉进房间里,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