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只剩下裴经赋一人。</P>
裴经赋仿佛脱力一般,后靠着椅子,双手随意垂着,不知过去了多久,他睁开眼睛,眉眼带着几分疲倦,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P>
冰凉,柔软的手,比他的手尺寸小很多,就那样紧紧地握着他。</P>
猝不及防的。</P>
那个瞬间,血液仿佛突然凝固,又在下一秒失控地冲向头顶。</P>
那种感觉,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P>
所以下意识用了最冰冷最防备的态度。</P>
或许,真的伤害到他了吧。</P>
可却是最好的方式,不管对自己而言,还是对他而言。</P>
夕阳逐渐落入地平线。</P>
最后一丝亮光消散,苍茫的暮色,仿佛要将男子雪白的衣裳给吞噬干净。</P>
…</P>
花浅拿到退的学费之后,就不用那么辛苦了。</P>
他平时白天刺绣,下午接相衡放学给他做饭,晚上辅导他做作业,然后睡觉。</P>
日子就这样过下去。</P>
平淡到安稳,安稳到幸福。</P>
花浅觉得,日子如果能一直这样过下去,也不错。</P>
只是,不可能的。</P>
这样的世道,不可能永远太平。</P>
傍晚,花浅接相衡放学,拉着他的手走在满地夕阳的街道中。</P>
“让一让让一让!”</P>
身后传来一道凶巴巴的声音。</P>
花浅下意识拉着相衡,贴到了墙根,转头就见两辆军用卡车,上面坐满了士兵。</P>